庞大的boss迈出巢『穴』。 迟阮凡嘴角微扬:“兄弟们, 世界赛的资格近在眼前。” 这是最后一局,一旦拿下,朝歌的积分就攒够了。 “冲!”谷子大喝一声, 冲向下路的兵线。 入队没多久的新人体会不到这种激动,他是从老队友们退役、比赛成绩一路飘红、战队面临淘汰边缘走到现在的,这一刻他等了太久。 朝阳兴奋跟上,“冲!一波摧毁对面巢『穴』!” 所有队友去带线, 迟阮凡『操』纵着boss离开巢『穴』, 直奔惊世巢『穴』。 “淦,boss都给契约了,这还怎么打?”惊世上路心态崩了,他的职业是很擅长守塔没错,可他没遇到过boss攻塔啊。 近战法师在复活点复活。 兰宫切视野看到移动的boss,声音微颤道:“boss只能作为亡灵只能存在20秒,或许还有机会。” 话音刚落, 惊世众人就见boss一跃跳过高地城墙, 重重砸在惊世巢『穴』上,瞬间击飞两人。 惊世上路呼吸一滞,“……别说20秒了, 咱们能守10秒都悬。” 迟阮凡『操』纵着boss攻击, 同时在队伍语音中道:“我拖住他们,你们推塔。” 耳机中传来“冲冲冲”和“点塔点塔”的声音, 也分不清是谁说的, 似乎每个人都分外激动。 同样激动的还有解说:“boss『乱』杀了!!!” “这是《无限塔防》职业比赛举办以来, boss第一次正面参与战斗!这绝对是值得纪念的一场比赛。” 巢『穴』爆炸的前一刻,锦竹位移来到迟阮凡面前,给他秀了一个烟花绽放的回城特效。 迟阮凡下意识想回一个, 但他还没点下回城,惊世的巢『穴』就炸开了。 最后,在惊世巢『穴』炸毁的特效中,迟阮凡看到锦竹头顶的五彩烟花落下,一个极淡的心形渐渐浮现。 迟阮凡摘下耳机,与锦竹相视而笑。 解说激动的声音响彻赛场:“恭喜朝歌获得比赛胜利!也恭喜他们获得世界赛的资格! “从排名倒数,到杀入前三!朝歌战队从低谷中走出,重新证明了自己!金乌已经起飞,两个月后,我们世界赛再见!” · 这次的赛后采访交给了教练飞云,朝歌的选手们聚集在休息室里,讨论起晚上的庆祝活动。 “咱们都拿到世界赛资格了,肯定得好好庆祝一下,”林火兴奋道:“你们说教练安排什么好玩的?” 鹿鹿道:“玩什么随意,有大餐就行,可饿死我了。” 锦竹拿出手机,发了两条消息。 休息室的电视屏幕里,还在播放着对朝歌战队的采访。 主持人道:“在第一局比赛中,迟否选手拿出了狙击手。听说迟否选手在签约朝歌前,是主玩『射』手的玩家,这是真的吗?” “算是吧。”飞云道。 “算是?”主持人追问。 飞云笑而不答。 主持人换了个问题:“那么在接下来的世界赛中,迟否选手还会有机会用到『射』手吗?” 飞云道:“一切根据战术安排来。” “那我们还是能期待一下的,”主持人笑道:“好了,今天的问题就到这里,谢谢飞云教练接受我们的采访。” 飞云边掏出手机看,边走出镜头。 几分钟后,飞云回来,笑着对众人道: “宣布个好消息,你们拿到世界赛资格,老板很高兴,所有选手工资翻倍。” “哇啊!” 众人都激动起来,林火赶紧问:“工资翻倍?今天没上场的也能吗?” “都能,”飞云道:“老板还把在j市的一栋别墅给你们今晚庆祝,吃的玩的都安排好了,今晚随便玩。” “金主爸爸万岁!”林火和鹿鹿背起外设包,迫不及待往外冲。 迟阮凡含笑起身,看向旁边的锦竹,问:“我的工资也翻倍?” “当然。”锦竹道。 迟阮凡拉住锦竹的手,轻捏了捏,道:“金主爸爸万岁。” 锦竹微挑了下眉。 他怎么感觉迟阮凡这句话,像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 今晚打了三局激动人心的比赛,又拿到了世界赛资格,队员们都兴奋着,到了别墅后就玩疯了。 连迟阮凡也被气氛感染,多喝了几杯酒。 “看我找到了什么。” 林火捧过来一个盒子,拆开倒出一桌黑白两『色』的长条积木,笑着道:“来,大家一起玩。” “这是什么?”酒意上头,迟阮凡的反应变得有些迟钝。 他发现那些木条上还有字,拿起一根黑『色』木条,缓缓念道:“跟你身边的人……拥抱5秒?” 锦竹端着杯酒过来,闻言直接走到迟阮凡身旁坐下。 “嘿嘿,是真心话大冒险。”林火把所有木条叠起来,拿过迟阮凡手上的木条放在最上面,开始宣布规则: “每人抽一根木条,白『色』木条是真心话,黑『色』是大冒险。就按我们现在坐的顺序抽吧,从锦队开始。” 锦竹没等到预想中的拥抱,沉默伸手,把刚刚迟阮凡念的那根木条拿了起来。 “诶,”林火忙阻止,把木条放回原位,道:“不能拿最上面的,字都能看到,没那感觉了。” “……” 锦竹退求其次,在第二层选了根黑『色』的木条。 黑『色』代表大冒险。 这是在玩游戏,不管到时候做什么,都能以游戏为理由。 锦竹将木条拿到眼前,屏住呼吸看去,木条上……没有文字。 迟阮凡和林火几乎同时探头去看。 迟阮凡茫然地眨了眨眼。 林火有些可惜道:“锦队真幸运,抽到了空的,什么都不用做。” “继续吧。”锦竹放下木条,也说不清心里是庆幸更多,还是失望更多。 “那么到迟哥了。”林火道。 迟阮凡看向叠起来的木条,眼前似乎出现了重影。 他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伸手准确抽出根黑『色』木条。 黑『色』是大冒险,木条上写着:“侧抱……互相喂酒。” 侧抱怎么抱? 迟阮凡看了眼锦竹手中的酒杯,一手揽住锦竹的肩膀,一手握住锦竹举杯的手,笑着问:“这样可以吧?” “可以,”林火对这些不选真心话的人很失望,催促道:“快喂吧。” 迟阮凡心想这是自己抽的木条,总不能让锦竹代他喝酒受罚。 于是,他拉过锦竹的手,微微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锦竹借着被迟阮凡拉住手的力道,缓缓倾身向前,灼热的目光黏在迟阮凡『性』.感的喉结上。 “行了,下一个、嗝。”迟阮凡放下酒杯,抬手擦了擦嘴角。 迟阮凡有点晕,接下来都没注意别人抽了什么,直到林火叫了他两声。 “迟哥,到你了,迟哥?” 迟阮凡倾身,向桌上的堆叠的积木伸出手。 白『色』是真心话,黑『色』是大冒险。 大冒险刺氵殷,抽黑『色』。 迟阮凡慢悠悠抽出一根黑『色』木条,差点把整个积木堆弄倒。 他把木条拿到眼前,瞪大眼睛想看清那些自带分.身效果的字。 “亲?在场、场一名成员,”迟阮凡又往前凑了些,努力辨认字形,“部位、部位……” 迟阮凡喝醉后脸不红,人也不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直到这会众人才发现迟阮凡醉得不轻。 锦竹倾身将迟阮凡拉起来,道:“小软喝醉了,我带他去休息,你们玩。” 话音刚落,一片柔软贴上了他的喉结,锦竹身体一僵。 “部位不限……”迟阮凡缓缓从锦竹的脖颈处抬起头来,醉意朦胧地笑着,“亲、亲这里可以吗?” “怎么突然醉成这样了?”林火微惊,赶紧道:“锦队,你送迟哥送去睡吧,门口的桌柜上有房卡。” 锦竹平复住呼吸,半扶半抱地把迟阮凡带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迟阮凡还趴在锦竹身上,软绵绵地问:“可不可以啊?” “都可以,哪里都行,”锦竹带着迟阮凡往前走,低声道:“你好好走路,别『乱』动。” 迟阮凡贴在锦竹身上,跟随锦竹的步伐走了会,又抬头在锦竹下巴上印了章,嬉笑着问: “这里也可以吗?” “……”锦竹抿着唇不说话,推开旁边的主卧房门,把迟阮凡带进自己的房间。 “不行吗?” 迟阮凡睁大眼寻找新目标,然后在锦竹脸颊上啃了口,问:“这里呢?” 锦竹深吸一口气,反手将迟阮凡放倒在床上,给他脱掉鞋。 鞋子落地,锦竹展开被子,准备给迟阮凡盖上。 垂眸看到迟阮凡身上的衣服,放下被子,俯身帮迟阮凡脱队服外衣。 迟阮凡茫然睁着眼睛,似乎还没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直到锦竹把他的外套扯走,他才有了反应。 “洗澡。”迟阮凡嘟囔着,撑起身想下床。 “你先休息,明早再洗。”锦竹无奈道。 酒后不能洗澡,迟阮凡还醉成这样,洗了肯定得出事。 “不行,”迟阮凡抓住锦竹的衣服下摆,借力坐起身,道:“今晚要和竹子一起,竹子喜欢干净。” 锦竹微怔,迟阮凡就攀着他站了起来。 迟阮凡踉跄了下。 锦竹忙抱住他,嘴唇动了动,在迟阮凡耳边道:“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真的?”迟阮凡问。 “真的。”锦竹保证。 迟阮凡满意了,转身爬了回去。 胡『乱』折腾了半响,迟阮凡头顶着被子,抬眸看向锦竹,疑『惑』地歪了下头,问:“竹子,你怎么还没上来?” 锦竹注视着迟阮凡闪亮的眼睛,缓缓抬起手,脱下外衣。 片刻后,两人并肩靠在一起。 迟阮凡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了眼睛,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我又要让竹子睡不着了。” 锦竹没吭声,就听迟阮凡继续道: “可是没办法,这别墅少了房间。” 锦竹微微睁大了眼。 他们队里有七人,加上教练飞云就是八人。 而这个别墅只有一间主卧和六间客卧,确实少了个房间。 这也是他直接将迟阮凡带来主卧的原因,他不希望迟阮凡和别人睡一起。 可,这些迟阮凡是怎么知道的? 是因为桌上的房卡张数吗? 锦竹看向身旁人。 迟阮凡的五官极为精致和谐,即使这么近距离观看,也挑不出任何瑕疵。 视线下移,落到迟阮凡的唇上。 所有的思绪消散殆尽,锦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小软今天亲了他三次。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先前的画面,锦竹抿了抿唇,缓缓靠近。 即将触碰到迟阮凡的嘴唇的时候,锦竹顿了下,片刻后移向一侧,轻贴上迟阮凡的嘴角。 “晚安,小软。” · 好热啊。 谁开空调了?温度还调这么高。 迟阮凡抬手掀开身上的被子,却还是觉得不够。 “小软?” 一声低沉的轻唤在迟阮凡耳边响起。 迟阮凡缓缓睁开眼,很快就与身前的锦竹四目相对。 ……什么情况? 迟阮凡感觉头有点疼。 他好像喝了挺多酒,还抓着锦竹的手,去喝他杯子里的酒。 剩下的就记不起来了。 就算记不起来,也能根据现在的情形推测,他应该是被锦竹送到卧室的,他们还一起休息了。 迟阮凡渐渐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他正以抱抱枕的姿势抱着锦竹,手脚并用的那种。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那啥还起来了。 这、这也太尴尬了。 迟阮凡赶紧躬身后撤。 锦竹低哼了声,看向迟阮凡的目光晦暗复杂,“小软可真是精力充沛。” 睡着后多动症患者,醒来后还活力十足。 “咳,”迟阮凡干咳了声,扯过被子盖上并按紧,道:“你不也一样嘛?精力充沛。” 他反映过来刚刚后撤时,碰到的是什么了。 都是男人,早上经常会有那么一点点状况。 锦竹盯着迟阮凡的眼睛,没有说话。 这种情况下对视,也太奇怪了。 迟阮凡移开视线,询问道:“你是去浴室,还是这里?” 他用眼神示意了下两人现在所在的地方。 总要解决的,也不可能两个人一起解决,多尴尬。 “小软要去哪?”锦竹沉声问。 “我等你选完再选。”迟阮凡觉得自己很够义气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锦竹就撑起身,缓缓凑近了他。 迟阮凡不解,“怎么了?” “小软,”锦竹注视着迟阮凡,低声道:“我可以帮你。” “不是、我、那啥?”感受到锦竹的手指,迟阮凡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这种帮助,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啊? 也太羞耻了吧? 锦竹道:“自己弄和别人弄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小软不想知道其中的差别吗?” “有什么差别?”迟阮凡按住被子,内心挣扎。 锦竹哪里知道有什么差别,抿了抿有些干的唇道:“小软你亲身体验一次,不就知道了?” 这靠谱吗? 敌军攻破防线,迟阮凡在内心挣扎了两秒后放弃抵抗。 都到这一步了,试试就试试吧。 反正彼此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没必要矫情。 靠,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迟阮凡渐渐咬住牙。 忽地,迟阮凡感觉周身一暗。 他抬眸看去,发现锦竹撑在他身侧,眼带笑意地注视着他。 迟阮凡抬手挡住锦竹的视线,“不许看!” 这种时候被人盯着,简直羞耻感炸裂。 锦竹轻笑了声,道:“好,我不看。” 说着不看,却还撑在这里,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迟阮凡暗暗磨牙。 若不是锦竹握住了钉棺材的木楔,他就揭棺而起了。 · 渐渐回过神,迟阮凡睁开半眯的眼,看到锦竹撑在他旁边,正低头看着手。 迟阮凡立刻转身,伸手抓过床头的纸巾盒,唰唰扯了大把纸巾给锦竹。 他干咳了声,道:“擦擦。” “谢谢小软。”锦竹接过纸巾。 擦拭完,锦竹看向迟阮凡,忍不住问:“最后那瞬间,你想的是谁。” 迟阮凡:“???” “你这么待在我旁边,存在感鲜明,我还能想谁?”迟阮凡满头问号。 锦竹满意了,道:“我去洗洗。” 迟阮凡立刻伸手把人拽住,笑道:“竹子,你已经帮助过我了,我也该帮帮你啊。” 刚刚的一切,也得让你体验一下。 锦竹微惊,抬眸深深看了眼迟阮凡,还是道:“不,我自己来就行。” 迟阮凡怎么可能让他离开,直接把人拉了回来,“别客气啊,好兄弟,就该互帮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