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垂死病中惊坐起 员工是个妹子,看见这么英俊高大的男人和自己说话,心里一阵澎湃。 她点点头:“沈安苧啊,是在这里工作。” 霍忱暨问:“她人呢?” 妹子没有回答,反而是八卦起来:“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啊?” 霍忱暨看着她说:“我是她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转而打量起妹子来:“你问题怎么那么多,她人呢,把她叫出来。” 说话期间,他不自觉便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支配感。 不过妹子并没有介意。 面前的男人,明显和她不是同一个阶级的。 这个男人的衣着气质,以及一举一动都在昭示着,他是个妥妥的,正儿八经的高富帅。 然而又不太同于一般的高富帅。 他目光沉静而有力,气场成熟强大,如同行走的荷尔蒙一般,非常的有魅力。 所以她就想多了解一下对方的信息。 她看着霍忱暨,像是有些为难说:“这要是不清楚,总不能随随便便透露别人的信息吧,不太礼貌不是吗?” 霍忱暨静静看着她,唇角微勾:“你觉得我像是坏人吗?” 妹子耳朵爬上殷红,腼腆笑着,摇摇头:“不像。” 霍忱暨不想和她多说废话,说:“那就是了,去把她叫出来,我有事找他。”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接到了母亲林晓打来的电话。 她说她国外旅游回来了,想约他和沈安苧一起吃顿饭。 霍忱暨没有提前通知沈安苧。 他只是提前干完工作,然后就开车过来,打算直接载着沈安苧去母亲林晓家里。 妹子看霍忱暨丝毫不透露什么,八卦的念头慢慢打消了。 这才突然想起沈安苧,心中暗叫糟糕,白着脸说道:“她......她被派去谈生意去了......” 霍忱暨察觉异样,问:“怎么了?” 妹子一脸担忧同情:“沈安苧这下可惨了!去谈生意的那个钱总是个出了名的老色鬼,肯定要被抹油占便宜了......” 霍忱暨一听急了:“他们在哪里谈?” “桥西街道夜色酒吧,8208号房。出发有好一会儿了,估计现在已经到酒吧了,你现在去追说不定还来得及。” “谢了。” 霍忱暨转身离开。 妹子看他一股风似的,一下就消失。 赶紧地,跟着追到了门口,看见他开着一辆豪车,飞一样离开了。 “这么着急,和沈安苧什么关系啊......” 妹子嘀咕着,心中的八卦之心越发爆棚。 但同时,对沈安苧的那点担忧也降了下来。 这英雄救美,但愿来得及吧...... ...... 与此同时,沈安苧到达目的地。 刚进入酒吧。 她就被开到最大的disco音乐,和人群热闹的嘈杂声,给吵得,几乎震耳欲聋。 也因此,没有注意到包包里,传来的手机铃声。 视野里,一群激动的男男女女尽情舞蹈狂欢。 四周闪烁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昏暗彩光。 暧昧又迷离。 空气中,到处飘荡着香烟和酒水的味道。 沈安苧下意识蹙起眉,有些抵触。 同时心里也纳闷极了。 谈工作怎么会选在酒吧呢? 心中无奈,可是沈安苧只能进去找。 酒吧里人特别多,走路的时候,时不时就与人有接触。 她才走了没一会儿。 突然,广播上传来中年男性的嗓音:“今天全场的消费由林公子买单!尖叫起来——” 这话落下。 人群顿时骚动,欢喜的尖叫声一阵盖过一阵。 人们舞动身躯,举杯庆祝。 砰的一声,觥筹交错声格外清脆。 充满鼓点的音乐,也变得更加律动了。 人群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每个人都异常兴奋。 沈安苧不习惯这样的氛围,她感觉自己和这些疯狂的人们格格不入。 一路埋头走,期间有好几个人来搭讪。 她冷着一张脸,简单粗暴拒绝了。 还从最后一个搭讪的人手里,顺走了一瓶啤酒,放在包里。 到达包间楼层。 这里听见的音乐声响不那么大了,沈安苧感觉耳朵相对好受了些。 她抬腿朝8208号房走去。 包房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见到她朝包间走来,声音冷硬问:“什么事?” 沈安苧回答:“我是宣汀广告设计公司的沈安苧,来和钱总谈珠宝广告设计生意的。” 两位保镖早就被通知过了。 这时候,将房门打开,“原来是沈小姐,请进,钱总已经在等你了。” 沈安苧微笑着,点头示意谢谢。 她才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光是站在门口,就闻到了令她反感的,从包厢里蔓延出来的香烟和酒水的气味。 透过半开的房门。 可以看到房间里没有开灯,视野昏暗。 只有不断播放着画面的大屏幕,倒映出些许光线。 借着这些光线,沈安苧视线穿透弥漫的烟雾,看见尽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板微壮的男人。 他穿着酒红色条纹衬衫,领口懒散松了两三颗扣子。 翘着二郎腿,大摇大摆靠在沙发上,手里轻轻拿着烟,嘴巴吐出烟圈,神情很是享受。 包间里除了他,还有四个女人。 一个在给他喂水果。 一个在给他按摩。 一个背对着沈安苧在给他倒酒。 还有一个女人,在靠近大屏幕的地方,坐在高凳子上,手里拿着麦,声音又娇又媚地唱着歌。 这四个女人都衣着性感,露出胳膊,大腿,和半边饱满的酥胸。 奥妙美好的身材,让人一看,便血脉偾张。 整个包间给人的感觉,暧昧,迷离,又淫靡。 在看清的瞬间。 沈安苧就停下了脚步,甚至后退了半步。 她不想进去。 可是...... 里面的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全都看了过来。 特别是钱总,他靠在沙发上的头抬了抬,慵懒朝门口递来目光。 走廊上的光线比包厢里还要强。 以至于,恰好卡在门边不进不出的沈安苧,像一个黑色的剪影。 钱总并没有看清她长什么样。 只能从发型和穿搭,看出来那是一个女人。 但他,仍然如同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 起身,坐直了身体,手肘支在膝盖上。 十指交叉,托着下巴。 目光期待,声音也带着隐隐的兴奋:“是沈安苧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