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糖因为太激动,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又裂开,疼得她直吸冷气。 “你别激动。”苏脆咸鱼安慰她:“现在没事了,慢慢说。” 云叙白递给她一杯水:“缓一缓再说。” “我没事。”一颗糖接过水,慢慢喝了一口,感激地说:“第三次他刚下手,就被你们的撞门声惊走了,否则我现在已经凉了。” “近距离接触的时候,你有留意他的特征吗?”云叙白问道。 “我觉得他是男性。”一颗糖仔细回忆:“他是捂住我嘴巴后动手的,那手很大,掌心有茧,力气也很大,是典型的男人的手。” “来无影去无踪,肯定是幽灵,是长脸男人或者大哥?”苏脆咸鱼猜测道。 “三个劫匪的能力应该差不多,长脸男人不会比另外两个劫匪qiáng那么多。”云叙白扬起眼尾,冷静地分析道:“也可能是酒店里的客人,但我更倾向于是大哥动的手。” “听一颗糖的描述,这个幽灵太厉害了,如果不把它找出来……”酸奶冰搓着手掌,沉声说:“恐怕很快就会有人死。” 众玩家闻言,都沉默了。 本来一晚上解决了两名劫匪,局面应该好转很多,距离通关也越来越近才对。 可这时“大哥”突然出现了,杀人无规律,手段狠辣qiáng悍。 这突发状况着实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见众玩家有些沮丧,云叙白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随意安慰了句:“我们应该担心他一直躲藏,而不是害怕他出现,危机出现时,往往会带来生机,至少我们现在更了解他了。” 小正因为这句话又鼓起信心来:“对,害怕的应该是他!要不是被我们bī急了,他也不会亲自动手。” “话是这么说没错。”顾冬还是有些蔫:“可他的身份依旧扑朔迷离,我们甚至连个嫌疑人都没找到。” “嫌疑人?有的。” 云叙白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有条有理地说出他对“大哥”的画像:“首先,这个人一定对这条旅游路线很熟悉,所以清楚每一个监控死角,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其次,他很低调,话少,在团里存在感很低,以至于我们一直忽略他的存在。最后,他是惯犯,心思缜密体格也比较qiáng壮。” 这份画像是云叙白综合现有的所有线索得出的。 其余玩家纷纷按图索骥。 “车上有这样的旅客吗?” 云叙白轻轻地一抬眼:“不一定是旅客。” …… 第二天早上。 云叙白起chuáng的第一件事是查看劫匪的枪和手机。 原本生锈的物件这会儿已经变回原貌,和他从劫匪手上“拿”来时一样,可以使用了。 他翻看两台手机,看到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 云叙白存了那个电话号码,把手机和枪收进游戏背包,门铃就响了。 按门铃的人大概急得不行,刚按两下就没耐心地拍门。 云叙白打开门,看到表情慌慌张张的几个玩家。 他们估计是跑过来的,脸上全是汗。 小正说:“叙哥!出大事了!那……” “那两名劫匪又活过来了,是吧?”云叙白神色淡淡地接了下半句话。 小正把剩下的话吞下肚子,目瞪口呆,愣愣地问:“你……你怎么知道的?不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解决他们的时候就隐隐猜到了。” 甚至更早,在产生这个计划的时候就猜到了。 所以云叙白才会对导游说“没准这个手机明天就会变回原貌”,他的言外之意是,消失的劫匪或许也会回来。 他猜到了这个可能,但不是百分百肯定,所以要去实践。 顾冬没云叙白那么淡定,他急得脑袋要冒火了:“他们为什么会复活?我明明亲眼看到金项链幽灵被你雇佣的四只手幽灵吃掉了。” “因为副本需要。”云叙白简短地说:“他们复活,证明在夜晚杀死劫匪幽灵不是正确的通关方法。” 苏脆咸鱼抓了抓头发,既失望又觉得无力:“那我们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吗……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通关方法一定与阻止那场意外发生有关,我们的方向没错。”云叙白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慵懒,语气却十分肯定:“晚上解决幽灵阻止不了,那就换成白天试试。” 几人听进去了,神色缓和了许多。 他们到酒店大厅时,那两名劫匪正着急地委托导游帮他们找手机。 他们此时只有生前的记忆,相当于一觉醒来枪和手机都不见了,联系不上“大哥”,又怕因此bào露,急得嘴里长了几个水泡。 导游帮他们问了酒店工作人员,一行人找了近半个小时还是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