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攻略守则

薛棠以父荫被接入宫中抚养,一朝梦见新帝登基次日,以雷霆手段将她们家连根拔了想起被剥皮填草的恐惧,薛棠决定趁早撩个靠山——就是那个日后将逼父退位,残杀忠良,而且还心理有病的暴君薛棠(生无可恋脸):难度有点大,要不换一个目标?

第68篇
    这话很不对劲。薛棠脑子有点晕,“殿下,你先放我下来。”

    “你鞋子都没了。”蔺湛将另一只gān净的绣鞋踢得更远。

    薛棠:“……”

    “说啊。”他目光一直在她脸上流连,好似一匹láng在打量猎物,考虑着从哪一处下口。

    薛棠嘟哝道:“谁能收得了你?”

    蔺湛眸光暗了暗,低声道:“有。”

    薛棠愣怔了一下,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殿下,鞋子拿来了。”

    荣铨将一双蓝底的绣鞋放在了地上,薛棠腰间的手紧了紧,看到蔺湛似乎要俯下身去。

    他、他gān什么?!

    薛棠吓了一跳,猛地推开了他,胡乱地踩在鞋面,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将跟拔上,并将地上两双鞋拎在手里。

    怀里一空,冰冷的空气直往胸膛侵袭。蔺湛垂下手,目光扫到秋千旁一个小小的雪人,他一来就注意到了。雪人的眼睛是两颗乌溜溜的杨梅,脑袋还没有他的拳头大,蔺湛伸手碰了一下,脑袋掉了。

    蔺湛:“……”

    身后响起脚步声,薛棠走了上来,看着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头颅,眨了眨眼睛。

    蔺湛有些局促地偏过头,他总感觉她会哭,就像小时候看到那只血淋淋的死兔子之后。他问了句废话,“这是你堆的?”

    薛棠感到有些惋惜,却也不能怪他粗手粗脚,摸了摸帽檐上柔软的兔毛,“闲来无事堆的。”

    她从雪中拿出一个用枯草编成的小圆帽,甩了甩雪沫。蔺湛很惊奇,“这也是你编的?”

    “对呀。”说到这个,薛棠有些自豪,“我不仅会做吃的,还会做小东西哦,打络子我也很在行呢。”

    络子……蔺湛想起贞顺皇后案上曾放着的一个如意结,jīng巧细致,结果被他拆了。

    他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殿下想要什么,我也可以给殿下做。”少女蹲在地上,笑靥仿佛能融化地上的雪似的。蔺湛一时有些看呆,鬼使神差道:“蛐蛐儿可以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转身往旁边走了几步,“你也不会编这个……”

    “会的会的,我连兔子都编过。”

    他一转身,便看见薛棠趴在草丛里,拔了几根草杆整整齐齐地放在秋千上。纤纤细指灵巧地穿梭其间,手上不停嘴里也没闲着,大意是说她经常来这玩,因为这边很安静,离宜chūn阁又不远,还有许多花花草草,适合一个人想事情。

    两人一个静静立着,一个蹲在地上,不一会一只草蛐蛐便编成了,薛棠得意洋洋地递给蔺湛:“殿下,谢谢那日帮忙。”

    蔺湛低低“嗯”了一声,将蛐蛐捂在手里,好似这样便能用体温将它捂活过来。

    第30章

    挨着过年的这几天, 各地的使节陆续入京。大周虽与突厥关系时好时坏, 但自太.祖高皇帝时设下的互市规矩却没有变动分毫,周朝赐下丝绸瓷器, 突厥则以马匹兑换。

    皇帝在明堂摆下国宴, 突厥使节一身北地毡裘,大马金刀席地而坐。舞姬身段婀娜, 殿内觥筹jiāo错,一众女眷坐在大殿的帷幔后。周琬青透过层层帷幔觑着殿上正襟危坐着的一抹紫色身影, 又想起了那日随着冰雪兜头泼下的威胁, 不觉打了个冷战,收回目光。

    这太子妃,到底做还是不做……

    崔琉斜睨她一眼,想起姑姑的警告, 只在心底“哼”了声。两人各怀心思。

    “今年好似又要开仗了……”薛棠听到身旁高官家的女眷道。

    “怎么说?”

    “听闻突厥用来jiāo换的马, 都是些老弱病残,瘦得根本不能当战马使, 分明是敷衍我们, 你瞧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昂的, 当真是不把我们放眼里。”

    崔琉冷笑道:“守卫边疆,本应是薛家的事, 如今却让这些蛮族大摇大摆地欺负到了我们头上, 我说薛棠, 你的哥哥是怎么带兵的?”

    薛棠抿唇笑道:“大殿之上人多耳杂,五娘说这些话难道不怕被人听了去, 到时候陛下另有国策,被人趁机挑拨离间搅了浑水,该当如何?”

    崔琉攥紧了手中的酒樽,刚想反唇相讥,一旁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他们来求亲了。”

    大周只送出过一位公主,也是因为开国初年国力不济,只好先向这些异族委曲求全。太.祖甚觉屈rǔ,发誓以后不会让任何人去北地和亲。直至如今,历经两朝,虽政通人和,国力qiáng盛,但因皇帝对薛家的忌惮,使得薛恂在北庭束手束脚,万事须得巡察使请得圣旨,能打则打,以退为主,一来二去,也不得不放弃了边境的一些人烟稀少的城镇。

    突厥趁机bī近,不仅在进贡的马匹上疏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现在甚至要求嫁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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