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棍, 你们中国人真是一个有大智慧的民族!” 阮棠倒了杯温水, “你最好祈祷自己别在走秀前发胖, 不然我可就抛弃你了!” 她一边说着话, 一边小口的喝着水。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本地的, 她没有任何印象,也就没有接。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仍是不依不饶,阮棠手指一滑,接了起来,“喂?” 她刚刚咽了一口水,甜美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带着一股餮足的慵懒,身边是若有似无的男人喘息声,布料的摩擦声,还有大床和rou体碰撞的声响,这一切加在一起,很难让人不往歪处响。 电话那头始终很安静。 阮棠完全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喂”了两声,果断挂了电话。 “是谁?” “哦,可能打错了吧!”阮棠没有放在心上,伸了个懒腰,从他的夜宵里叉了个rou丸放进嘴里,准备继续睡觉。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阮棠面色一变,在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格外扎眼,是江迟。 她犹豫了两秒,她还没有做好时隔五年再次见面的心理准备,他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可惜,电话铃声不会放过她。 阮棠深吸一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接起了电话,“salut(你好)?” “……是我。” 阮棠笑了一声,“是你?‘你’是谁?” 对方停顿片刻,沉声道,“我是江迟。” “哦,不认识。”说完,她啪的一声挂了电话,跌坐在床上。 与此同时,在隔壁房间里,江迟差点把手机砸在墙上! “不认识?好一个不认识!”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巧笑倩兮的少女,眉头皱的紧紧的,却不舍得松手。 江迟把自己重重的埋进大床里,想起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声响,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他的女人?那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想起刚才匆匆见了一面的洋鬼子,身高腿长衣架子,笑起来一口大白牙,确实是不少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万一,万一绵绵也喜欢这个类型呢? 江迟只觉得心口堵了一团棉花,塞得他喘不过气来,有股无名火窜进他的神经,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满脑子都是片刻之前听到的暧昧声响和阮棠慵懒的声线。 他该怎么做?破门而入吗? 江迟焦躁的转来转去,两个助理低着头,看着老板一会儿气愤一会儿烦躁的模样,大气也不敢喘。 其实,他们原本的行程都被推到了几天之后,因为老板今天要出门。 结果,二十分钟之前,他们接到了电话通知:老板又不走了! 谁也不知道顶头上司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行程,他们只需要闭嘴听话就好。 江迟原本今天要飞巴黎。 前天晚上,他刚刚结束加班,正要出门的时候就碰到了一个女人冲他眨眼睛,打扮清凉,冲着他搔首弄姿,他在觉得对方可能是眼睛和脑子一起抽筋的同时,面不改色的绕了过去,顺便打电话叫保安把人赶出去。 在他的地盘,就守他的规矩,想爬床?做梦吧! 林思远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就听见江迟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这人谁啊?有毛病啊?这么丑还跑出来晃悠,家里穷买不起镜子吗?打扮成这样不冷啊?” 林思远耸了耸肩,“人家可是名模,身价,这个数!” 他比了几根手指,江迟咋舌,“真的假的?” “如假包换。” “出钱的冤大头是瞎子吗?长成这样,钱多没地方花给我啊!” “我说江总,其实平心而论,虽然妆浓了一点,但是人家长得还不错吧,想要走捷径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毕竟您的身价摆在这儿呢!” 江迟嗤笑一声,“长得不错?完了完了,你什么时候去看个眼科吧!眼睛没有绵绵大,差评!皮肤没有绵绵白,差评!一股子风尘味儿,最重要的是,她不是绵绵,还污染了我的眼睛,所以负一万分!” “还有,你别叫我江总,怎么听着那么得慌!” 林思远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有意见?” “没有没有,哪敢啊!我只是想起来当年的一件事,还是我老婆跟我说的。” 江迟冷冷的翻了个白眼,“炫耀你有老婆啊?有老婆了不起啊?!” 林思远很想回他一句:这不就是迟哥你当年做过的事吗? 然而想起江迟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脾气,他果断把这句话掐死在喉咙里。 “我老婆说,她当时很崇拜一个模特,花痴的不得了,结果阮棠毫不犹豫的问,‘比阿迟哥哥还帅吗?’她当时气得半死,一心要让江迟的脑残粉开开眼,可惜人家不上道。” 听了这话,江迟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那是,绵绵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对,他就是那个大世面! 林思远叹了口气,“迟哥,模特圈可是很开放的,人家大设计师的床,想要爬上去的人可不少!你要是再这么下去,后悔也来不及!” 江迟瞪他一眼,被他这话弄得心里一慌,“去,订机票!去巴黎!” 如果不是在机场刚好看到阮棠,他可能现在已经人在巴黎了! 想起林思远说过的话,江迟心里更慌了,万一绵绵真喜欢上那个模特了怎么办? 江迟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结果听到的只有冷冰冰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关机?! 江迟被自己脑子里的想象折磨的头疼,他干脆出了门,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隔音效果不错,他什么也听不到,直接开始拍门。 “砰砰砰!开门!” 他闹出来的动静很大,所幸其他房间住的人不多,没人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也没用,谁让人家是酒店的少东家呢! 阮棠蒙着被子,戴着耳塞,睡得香甜,阿历克斯折腾了半宿,此时也是沉浸在梦乡之中。江迟等的不耐烦,干脆砸起了门,大有一副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气势,“人呢?出来!” 等阮棠听到动静开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 江迟的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透过门缝看着水眸迷蒙的女孩,右手在门上一挡,直接挤了进来! 阮棠盯着那张熟悉的脸,梦中英气勃勃的少年和面前的人逐渐重合,五年的光阴在她眼前呼啸而过,让她唇畔的浅笑带了一抹冷意。 如果是五年前,她大概会扑上去抱住他。 如果是三年前,她大概会冲过去给他一耳光,然后狠狠的亲吻他。 可是,现在呢? 阮棠晃了一下神,只觉得眼前的年轻男人让她陌生又熟悉。 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