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班时间,这里只有寥寥几个客人。桑暖抱着东西,排在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像是商务人士的男人后。他要了一杯蓝山,没打包,似乎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转身的时候,他的手肘擦过桑暖的手臂,不知出现什么问题,一杯咖啡忽然脱手,深棕色的饮料溅上她的羽绒服。 桑暖的羽绒服是米色的,那些深棕色的液体在上面,如同染上了一大片污渍。 男人反应过来,慌忙问她有没有事。 那是一杯热咖啡,烫到人就糟糕了。 仅有的几个人客人将目光投向了这里,桑暖不想闹大,被媒体拍到或被路人传到网上,又是一阵闹腾。 她退后几步,说没有关系。 反而是那个商务打扮的男士过意不去,说要赔她这件羽绒服。 “真的没关系。”桑暖将帽檐压得更低,“回去洗一下就好了。” 她走出咖啡店,去找洗手间将衣服上大片的咖啡污渍清洗一下,在这之前,桑暖先给舒舒先打了个电话,免得她等会找不到她。 洗手间里喷着淡淡的香水,味道不算难闻。桑暖站在镜子前,看到胸前那一大片污渍,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她试着清洗了一下,除了痕迹更明显之外,没有一点效果。桑暖决定放弃,等回到车上再找件衣服吧。 她把放在洗手台上的那一堆零碎报到怀里,准备出去时,听到外面的走廊里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您太客气了,您能来我们已经觉得荣幸万分,只是晚到一会儿,不打紧的。” 桑暖走出去,看到一行人从她面前走过,中间的一个中年人,笑得脸上仿佛开了一朵花,侧头对旁边的人说:“这边,这边是电梯。” 那个被中年人殷勤对待的人,桑暖只来得及看他的背影,很高,穿着格纹的大衣。 她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那件大衣,布料看起来很好。 回到大厅,舒舒已经下来了,她看到桑暖的衣服,微微张大嘴。 “这是什么泼法,整杯咖啡都泼在你身上了吧。” 桑暖不想再看这糟心的衣服,她问舒舒车里还有没有其他的衣服在。 舒舒还没有说话,就被走近的穿马甲的,类似于服务人员的人打断。 “请问是桑暖女士吗?” 舒舒很快反应过来,挡在桑暖面前,她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问他有什么事。 穿马甲的男生看起来年纪不大,长相颇为清秀,他往舒舒后面看了一眼,到底没太大胆,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然后,男生将手里拿着的外套递给舒舒。 “这是一位先生说要给桑暖女士。” “先生,哪位先生?”舒舒反问。 男生摇摇头:“那位先生没有说名字,只是说桑暖女士应该需要这件外套。” 桑暖拉住了舒舒,她想当然的认为应该是将咖啡泼在她身上的男人认出了她,又过意不去,这才送来了外套。只是她觉得奇怪,在咖啡店里,她应该掩饰得很好,怎么会被认出来呢。 桑暖坐进车里的时候,脱下了身上的羽绒服,舒舒把那件外套抖开,暗红的方格针织外套,衣领上的吊牌还没有拆下,像是刚刚从商店买回来一样。 “l.e今年的新款。”舒舒看向桑暖,“我能说这杯咖啡泼得真值钱吗?” 这价钱,抵得上桑暖至少三件这样的羽绒服。 桑暖下意识地咬唇,如果知道是这么贵的衣服,她当就应该不收下。 那件针织外套桑暖最后还是没有穿上,被完好地保存在衣柜里。 收到《离城》试镜通过的消息时,桑暖正在北海道拍摄一组写真照。冰天雪地里,呵气成霜的天气,她却穿着极其单薄的碎花长裙,对着镜头笑,她的鬓边载着一朵蓝色的玫瑰,玫瑰的颜色与她眼角点缀的闪粉颜色很相衬。 uc浏览器如返回不了首页导航或者加载很慢,请先点击屏幕再点右下角的退出,退出阅读模式就可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