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瑜看着本来耷拉着脑袋的小脸,瞬间阳光明媚了,照射在心里,他忍不住出手摸了摸陈葡萄柔软的发丝,像是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聊到下午的时候,陈葡萄就借着借口先离去了,陆瑜看着手中的杯子,要抓住吗? 而那一边,霍屹开了车来到了墓园,今天是妈妈的忌日,他将手中的玉佩拿了出来,静静的看着。 看着妈妈黑白的照片,眼睛里还是充斥着血丝:“人间不值得。”她这一生活在不幸当中,所以人间不值得她这样来走一趟。 有人说,为什么有的人那么好却早早的就去了天堂。 那个人反问,来到一片美丽的花园里,你会先摘哪一朵花? 当然是最好看的那一朵啦。 是啊,上天带走的也是最好的那一个美物。 今天一早,柏晟就来到霍屹家里,没有找到人影,房间里空荡荡的。 心中却隐隐升上一丝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立刻打电话给虞辰:“我总感觉今天老大会有事情。” 虞辰沉吟了一声:“你的感觉是对的,今天是霍屹妈妈的忌日。” 作为医生,他清楚记得能让霍屹那么敏感容易发病的日子是今天,柏晟一阵低吼:“那该怎么办...要先找到老大再说。” “哦等下。”柏晟只说了一句,就没有了声音。 虞辰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柏晟匆忙的声音传来,似是要出去:“刚才最新消息,霍海天受伤现在去了医院。” 柏晟要立刻出去找到霍屹,以免出现什么事情,他快速的驱车来到霍家,门口并没有车的影子,而大门也是紧闭,不像是在这里。 虞辰也立刻发动车子,两个人找了一圈,来到了墓园,看到了一束鲜花还有一个玉佩,显然霍屹是刚刚来过了。 而霍屹回到了家里,脑子更加的头痛欲裂,重叠的画面在脑子里不断的充斥,十年前的场景和那晚陈葡萄的场景在眼睛里不断的出现,伴随着霍海天的声音:“她们两个都是被沾染过的。” 他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头,眼睛有些晕眩,已经看不清楚面前的东西,“啊”的大叫一声,赤脚踢上旁边的矮桌,花瓶经过晃动掉在了地上,清脆的响声传来,霍屹丝毫没有知觉的踏了过去,脚上被扎到也丝毫没有知觉。 他的手一直打着身边有的东西,一瞬间向来干净的别墅地上满是碎片,他爬上楼梯里,走到房间里,看到桌上还存留着对陈葡萄的调查信息,猛地撕开,飘洒在地上。 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沉重,眼睛目赤欲裂,头部传来的痛苦让人不能忍受。 他需要快速的缓解,拿着酒就往喉咙里灌,还有好几滴随口中落了下来。 滑坐在地上,拿着酒瓶子一瓶一瓶的喝着,脚上还在留着鲜血,等到虞辰和柏晟赶来的时候,霍屹已经摔碎了好几个酒瓶子。 刚想要靠近,就听到霍屹的一声低吼:“不准靠近我!” 他厌恶了,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谁都不许,都是肮脏的物体。 虞辰心里一慌,果然还是发作了,对着柏晟说:“不要碍着身份,我们上去一人钳制住。” 两个人径直走了上去,就抓住霍屹的肩膀,霍屹狠狠的挣扎:“不要靠近我!” “啊”!霍屹很大力气的挣扎着,柏晟险些有些招架不住。 虞辰还在拿着手中的针管,柏晟大吼:“虞辰,你快点。” “你把他拍晕。” 柏晟在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只得对着霍屹的颈部一拍,倏地,霍屹挣扎的手才缓缓的落下,眼睛慢慢的闭上。 “他终于解脱了,头部上的头疼一直禁锢着他,梦魇一直控制着他。” 柏晟有些忧郁:“老大一向自控,任谁都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可是这两天他却沾染鲜血。” 霍海天被他打伤入院,开枪直接射向壮汉,这一番粗暴的发泄,沾染了鲜血。 亲眼目睹了陈葡萄当时的情景,正逢妈妈的忌日,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被巧妙安排了一样,发生在这么一个时间点,激怒了霍屹,这头沉睡的狮子。 病情也加重,虞辰只是简单打了一个舒缓剂,家里的药刚才已经被霍屹摔得,虞辰需要快速回到拳击馆里拿到药。 柏晟将霍屹脱到了床上,将被子给他盖上,虞辰又打了一个镇定剂,看着手上细细密密的针眼。 又拿来医药箱,将脚给包扎好,虞辰也有些面色沉重的说:“这次发病的程度确实很深,疯狂到了极点。” 而陈葡萄在和陆瑜分散以后,并没有回家,而是辗转来到了霍屹的别墅。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霍屹,心里也是有着担心,但是感激更多,她想要亲自感谢下霍屹。 之前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月,轻车熟路的走了进来,可是,满室的碎片,一片狼藉,桌子也歪倒在一边。 她有些惊讶:这是遭到入室抢劫了?小偷不会还在里面吗。 惊吓的捂住了嘴巴,轻轻的拿起旁边的扫把,小心翼翼的避过碎片恐怕发出声响,静静的向里面探去。 嘴巴也是带着紧张,门倏地开了,陈葡萄执起扫把就打了过去。 “啊!谁打我。”柏晟刚出来就遭受到了扫把的攻击,手揉着自己疼痛的头。 “柏晟...”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虞辰也随之走了进来,看到陈葡萄,面色有些不悦。 柏晟看清来人,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自己就是心血来潮来到了这边,这时候被问道还有些不好意思。 虞辰作为专业医生素养的口气说:“现在霍总不方便见人,你回去吧。” 说的语气很是冷漠,还有些把陈葡萄吓到,她轻轻的问:“霍总,怎么了?” 柏晟拍了拍虞辰的胳膊,你别把人家给吓着,自己先说了出来:“霍总就是,出了一点小问题,不适宜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