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门前是非多

现代高知女穿到女尊懦弱侯身上,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理念,坚决将“三好”(吃好,喝好,睡好)贯彻到底。活了两辈子都不知爱为何物的人,偏一来就有了个未婚夫,这未婚夫跟自己隔心不说,家里还有个时时刻刻想谋害她的大姑姐,退婚,坚决退婚,小命重要。好不容易有了...

玉郎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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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乐夭几次想跟杨青提将辛玉郎接回府里的事, 可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

    哪怕对杨英, 她都可以直接开口要求, 可对杨青, 这个为侯府穷尽一生的老仆人,杨乐夭不敢轻易伤了她的心。

    何况,上次她跟辛玉郎提了一句, 辛玉郎虽未直接否定,但面色还是有些难看的。

    后来她挺懊悔那随口一说的, 她未找人说媒定亲,他又以何身份进她的府。

    都怪她一时着急,竟忘了这古代礼俗的繁琐。

    在朝堂上开小差的杨乐夭暗自给自己加了把劲,未免夜长梦多,今日回去一定要跟杨青老实交代,她要三媒六聘, 将辛玉郎正正经经的娶进侯府。

    也不知是她公然开小差太过明显,还是女皇又看她不顺眼了, 总之下朝后, 杨乐夭被留了下来。

    在宫内混了大半辈子的都是人精,或是将小余氏的那件事也算到了自己头上,领路的老嬷嬷看起来有点诚惶诚恐,就连脸上一直挂着标准笑意的冼碧总管看起来也比往日和善。

    “侯爷到了,陛下在里面等着您呢!”冼大总管亲自开了殿门将她送了进去。

    “微臣参见陛下!”

    “快起,快起!”女皇一向威严有加的脸上此时满脸圣母笑,“快赐座!”

    一切一切都显的那么不寻常, 甚至透着诡异。

    “谢陛下恩宠,微臣还是站着听候教诲吧!”杨乐夭想想还是辞了女皇的好意,坐着面对她,压力更大。

    “也没什么事,爱卿不要拘谨!”女皇此时的形象直接让她想到以前的办公室主任,总觉得下面没什么好话。

    “是,微臣不拘谨!”杨乐夭尬笑。

    “林琳如今走了,工部以后就辛苦爱卿了!”女皇也尬聊。

    “臣之本职,谈何辛苦!”未免一不小心入了圈,杨乐夭只能跟她打着太极。

    女皇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就不好奇,今日朕喊你过来有何事?”

    “陛下心思,微臣不敢妄加揣测!”杨乐夭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女皇心中暗骂,跟她母亲一个样儿,都是只狐狸。

    “所谓先成家后立业,爱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后院也该考虑找个人来替你打理打理了!”女皇索性不再绕弯子。

    “谢陛下关心!”果真不是什么好事,杨乐夭将姿态放低,“微臣如今一心为陛下办事,儿女之事可往后缓缓!”

    “缓什么?”女皇声音一度拔尖,“杨卿心中可还想着那许家小儿,朕可是听说,他如今都快成了齐丹的乘龙快婿了!”

    “许公子与微臣不过是父母之命,他如今能有好的良配,微臣自当真心祝福他!”

    女皇皱了皱眉,这与自己听到的怎么不一样,不是说这丫头对许家小儿情深似海,被退婚后再无娶亲念头,整日与一富商寡夫混在一起的吗!

    难道她是想娶那寡夫不成?

    女皇念头刚起,就被自己强硬否定,那寡夫娶做贵妾尚可,如何能当得了正经夫郎。

    看来这丫头的终身大事还得自己来头疼!

    “昨日朕歇在皇后处,皇后又跟朕谈起国叔的婚事,这都快成了皇后的心病了!”女皇边说边观察杨乐夭的反应。

    然杨乐夭就是一副恭敬样,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不答话也不问话。

    “朕听皇后说,国叔跟爱卿倒是合得来!”女皇抛出一记炸弹,“国叔虽年长你几岁,但娶夫当娶贤,身份地位配你总也是相当!”

    “微臣与国叔交往不过君子之交,微臣是万万不敢肖想,玷污国叔清誉的!”杨乐夭一副更加诚惶诚恐的说道。

    娶司马荇?那岂不是要和女皇做妯娌,这是嫌命长呢!

    “哎,没这么严重!”女皇面容更加慈祥,“朕可是听皇后说,国叔对爱卿倾心已久!”

    “婚姻之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替臣忧思,微臣万般感激,只是,国叔乃国丈大人爱子,微臣怕是难入其眼!”

    杨乐夭心中忧急,女皇这是铁了心要给她说媒,可自己又不敢说出心中有人,怕辛玉郎无辜受累。

    “国丈那边爱卿放心,自有朕与皇后来周旋,爱卿只需答应即可!”女皇真正算是苦口婆心。

    然对方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女皇也不免有些怒气,“难不成杨侯还对那许家公子一往情深?”她顿了顿,皱紧眉头,“或是,想把那寡夫当做正经夫郎?”

    杨乐夭心中一怔,没想到女皇竟暗中调查她的私生活,未免连累爱人,表情更不敢有所显露。

    然这一副模样,女皇心中已有数,恩威并施道,“哪个女人没个三夫四侍,国叔是个知书达理的,以后爱卿若是有了喜欢的,收入府中,想必也不是难事......”

    杨乐夭仍旧不吭声,终是彻底将女皇激怒。

    “杨乐夭,你别不知好歹!”女皇怒不可遏,“若你不是替阿葵做事,今日朕非办了你!”

    “微臣惶恐!”杨乐夭慌忙跪下谢罪。

    “你若是真惶恐就好了!”女皇接过冼碧递过来的茶水,缓了缓,又重新规劝道,“你既替阿葵做事,就莫要三心二意,需事事替阿葵着想!”

    “今日所说之事,还望杨侯回去好好想想,莫要辜负朕的期望!”女皇摆了摆手,让她跪安。

    待杨乐夭退了下去,女皇仍是心气不平,冼碧见状上前替她缓了缓,安抚道,“定远侯这般不懂事,也亏得陛下如此为她着想!”

    顿了顿,试探道,“陛下,太女身边不是还有其他姐儿,陛下何必非选这么个不懂礼的!”

    女皇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朕何尝愿意将所有期望寄于她身,可这一辈世家女儿中,唯她一人身处中枢,朕观阿葵,也是有心想用她的!”

    “最重要的是,不管司马菁那老东西如何反对,司马荇中意她,那就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女皇眼神明亮,转首道,“你这老家伙,也别老眼光看人,这丫头非池中物。”

    “这些年蔓儿没少胡作非为,你见过谁能从她手下安然逃脱还反倒打一耙的!”

    冼碧见女皇态度,知这定远侯怕是深得帝心,以后只怕荣宠有加,心中自有一番斟酌,附和道,“老奴愚钝!”

    “呵呵,你这老家伙!”女皇笑了笑,不置一词。

    ······

    这一边,杨乐夭腿脚发软的出了宫,刚上车,却发现流幻规正的跪在车厢内。

    杨乐夭心一揪,忙的手脚并用,爬了进去,“你怎么在这儿!”

    “主子!”流幻磕了个响头,表情惊惶,“公子一早被京兆府衙拿去了,奴等护卫不力!”

    “什,什么?”杨乐夭身子一软,瘫坐在车内。

    女皇下手如此快,这是要逼她就范吗?

    杨乐夭忽地拉住流幻,表情焦急,问道,“可知道,可知道原因?”

    “是!”流幻点了点头,忽视手臂上的痛感,回道,“衙役去拿人的时候说,说是忠仆告主杀妻!”

    “杀妻?”杨乐夭讶然,这听着不像是女皇的手笔。

    “那告状的奴才是谁?”杨乐夭问。

    “流幻不知!”流幻解释道,“辛公子被抓前,提前知会过不要现身,流幻赶着过来给主子报信,柴雨他们几个如今暗中跟着!”

    “玉郎什么时候被带走的?”

    “天微亮就被带走了,流幻赶过来给主子报信时,主子刚进了宫!”

    杨乐夭听此,一边内心安慰自己,一边腿软的挪了挪屁股,坐到垫子上,放在一旁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才进去半天,白珊珊那厮总不会用了刑的,不着急,不着急。

    “去,快去京兆衙门!”杨乐夭掀开帘子,吩咐杨英。

    杨英早知内因,听她吩咐,当即一甩鞭子,只听马儿嘶鸣,马车飞速跑了起来,吓得宫门口护卫一阵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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