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实这一切都是幻觉,包括那一阵拂面而来的冷风,丁薇壮大胆子用力一拉,大门打开了……紧闭双眼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但肯定没有那刺骨的冷风扑面。她小心翼翼地透条眼fèng望去。 什么嘛!搞了半天自己吓自己。”丁薇抚着胸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轻轻地关上大门,转过身来,她脚一软,瘫在了地上。她一遍又一遍地揉着眼睛,可站立在她面前的那人依然还在,而身处之所不再是熟悉的客厅,而是…… 她两眼一黑,很gān脆地昏了过去。胸口上的挂坠正散发着淡淡的白烟,一缕缕,一丝丝,从她的眼眸中渗透进去,透着诡异。 她醒来时,已不知道过了多久。 还好吗?”朦胧中听见一个男人清朗的声音。 她扇动两下卷翘的睫毛,颤颤地睁开眼睛,绵软喊道:皇上。” 那男子容貌俊秀,瘦高身躯,气质儒雅,坐在chuáng前俯首看着她。见她醒了,微微一笑道:爱妃昏睡已久,让朕忧心不已。” 丁薇羞涩一笑,也不以那男子一身奇装异服为怪,更无视身处古代宫廷,朝那男子娇媚地依靠过去,落入他的怀中。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抬手拂去她面上一缕青丝,手指流连在她粉颊间,爱恋不已。而他怀中的丁薇,眼眸中不知何时染上一层淡淡的迷雾,嘴角勾勒出甜如蜜的笑容,一如恋爱中幸福的小女人。浑然不觉那块挂坠正一丝丝、一缕缕地飘散出轻烟,缠绕至每一寸空间。 辽成易接到王家的通知已是第二天的事了,这两天他拼命拨打着丁薇的手机,始终是无法接通。打到店里去问,伙计说她昨天一大早打电话说不来店里了,也没说是什么事。好不容易弄到家里的电话,倒是拨通了,却无人接听。 他担心不已,右眼跳个不停,总感觉出了什么事。 这年头,有钱好办事,昨晚请的私家侦探一早就把丁薇的资料给送了过来。放下堆积如山的工作,他一刻也不耽搁,直接找上门去。在车上,他翻阅着丁薇辉煌的làng漫史,非但不感到厌恶,反觉心如刀绞。她其实跟自己一样,在这世界里孤独地徘徊,寻找着绑在红线另一端的知心爱人。虽然,两个人寻找的方式不同,他属于消极地等待,而她却是在积极地寻觅。 辽成易按照住址找到了丁薇的单身公寓,门铃死劲地摁,几分钟过去了也没人开门。难道她真的不在家?现在不过九点多钟,她不在店里也不在家里,还能在哪儿呢? 忽地,熟悉的和弦音奏起,吓了他一跳。是王宅打来的电话,王萧一大早找自己gān嘛?辽成易摁下了接听键。 喂!”语气中透着不耐烦。 是成易吗?我是王伯母啊!”意料之外的人。 是……我是成易,伯母有什么事吗?”不管怎么说,两家的关系总是无法回避的,他忍住一阵烦躁。 你……方便来我们家一趟吗?我们有些事想问你。”对方迟疑焦虑的语气让辽成易感觉到不对劲。 恋恋不舍地望了眼紧闭的大门,踩着沉重的步子离去。辽成易不知道,其实此时他跟丁薇不过一壁之隔。丁薇的确在家里,只不过她几乎与世隔绝,沉溺在虚幻的世界里,分不清真实与幻象,陶醉在浓浓爱意里无法自拔。 成易,你终于来了!”王太太亲自开门将他迎进客厅,顾不上客套,急急问道,昨天我家萧萧去你那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辽成易疑惑地摇摇头,他并不觉得王萧抢走他的挂坠对王家来说是件大事,毕竟也不光彩,在人家母亲面前不好提起。 王太太见他摇头,又急切追问:那她有没有异常举动?” 辽成易想了想,正要答复没有,却被喝止住。 够了!”王功成从扶梯上下来,听到他们的对话,脸色yīn沉,对妻子道,你怎么把成易也叫来了?这种事有什么可问的?” -- -- 王太太一听这话立刻起身反驳道: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要是真出什么事你让我怎么活?”后面两句带着哭腔,让辽成易不知如何是好。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更何况还没弄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 王功成一共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就不用说了,第二个儿子听说是私生子,为了传宗接代才抱回来抚养长大,对外声称也是王太太所生。现在看来,谣传是真的了,还好辽成易不是个八卦的人,不然这种家丑传扬出去事情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