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鬼门 在这一人一鬼不停玩耍的时候,寂十九小步一点一点向前挪着,眼看着还有一米就能触碰到鬼媒婆,白泽将手上的血花一丢,鬼媒婆接住的时候身子向后一趔趄,寂十九就趁着这个时候上前用手捏着符咒的一角给撕了下来。 寂十九把手中的符咒翻过来翻过去数了好几遍,才确定手上确实只有十七张符咒,才仔细看了一眼,还有一张符咒死死黏在鬼媒婆的背后没有撕下来。 那一张粘的太结实,如果自己再上去用力强把那张符咒撕下来,即使她的注意力被吸引住,也很容易被她发现。 如果手上只有十七张符咒,那么威力也会大大减弱,肯定不会像刚才那样施法之后降低他大半的法力。 白泽以为寂十九已经把符咒全都撕下来,把血花又丢到另一边的地上,这样鬼媒婆又面对着寂十九的方向,虽然这样能让鬼媒婆距离白泽远一点,但是就算寂十九想动手也没法再把最后一张符咒撕下来。 现在还有七分钟,假定鬼官是子时才现身,如果自己动作快一点,也足够画出来最后一张符咒。 寂十九飞快的跑到案台边上,拿起黄纸和朱砂画了一个凌乱的符咒,结了一个印又放回手上,十八张符咒已经全都在手上。 地下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清晰,大的仿佛就在耳边,但是地上还是迟迟没有一丝有东西要出来的迹象,在地下更远的地方还响起了喇叭的声音,像是哀乐一样听的人心里发毛。 白泽知道此刻自己的生命并没有威胁,也不害怕眼前这个笑的灿烂的鬼媒婆,用手上的血花和她玩的乐此不疲。 寂十九又回去蹲在已经被自己掘开的地面的那附近,手上紧紧捏着那十八张符咒,等着鬼官一出现就将他的法力封印住。 突然间地面上出现一道裂痕,寂十九慢慢起身调整为半蹲的姿势,地面上的裂痕也慢慢扩大。 这个鬼官出场架子也挺大,刚才鬼媒婆出来的时候连瓷砖都没有弄坏一点,地面上两个坑也是为了让鬼媒婆现身自己挖出来的,鬼官一出来就至少让地上四块瓷砖出现了裂缝,李之晴不知道肯定以为都是自己弄的,这么一来又要多赔四块瓷砖。 鬼都是没有实体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破坏地面啊,感情没花你们的纸钱了。 地上的裂缝慢慢扩张,鬼官的头也露了出来,地上破损的瓷砖也从四个变成了八个。 寂十九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瓷砖,另一边等着鬼官现身,自己实在是不敢像刚才拽鬼媒婆那样去拽鬼官,一来是自己不知道鬼官的实力,另一方面也怕自己的力气太大让屋子里所有的瓷砖全都裂掉。 鬼官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白帽子,上面缀着一朵和鬼媒婆一样的白花,李之晴像是感受到鬼官的出现一样,大剌剌的张开嘴叫的声音更大了,脸也从红色憋的慢慢变成了猪肝色。 鬼媒婆还在结界的周围和白泽玩着那朵血花,鬼官整个身体都从地下钻出来,像是没看见寂十九一样,也直接忽略了鬼媒婆就这么不恪尽职守,直接就奔着自己的新娘子走了过去。 寂十九悄悄跟在他的背后,这一次确定是鬼官无误了,身材魁梧面目可憎,眉毛和眼睛中间还有一道疤,和李之晴描述的的确是同一个鬼。 手中十八张符咒感受到法力之后直愣愣的向前飞去,但是鬼官的后脑勺仿佛张了眼睛一样,身子一偏就躲过了那十八张符咒,自己又奔着李之晴走过去。 那十八张符咒不偏不倚的又全都贴在了鬼媒婆的身上,符咒也并非是越多越好,每一个阵法都有自己特定的数量,少了不行多了自然也不行,现在鬼媒婆身上有十九张符咒,虽然可以让她受到伤害,也不足以让她灰飞烟灭。 这一次没能震慑住鬼官,就连鬼媒婆都没能收拾掉,寂十九气的一跺脚,拿出一张普通的镇鬼符丢向鬼官。 虽然这样普通的镇鬼符没能起到什么作用,落在鬼官的身上就开始燃烧最后在他身上化作灰烬,但是鬼官也略感到有些吃痛,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寂十九的身上。 眼看着还有两分钟就到了鬼门大开的时辰,寂十九的心里几乎已经陷入了绝望,原本以为十八张符咒就是自己的保命符可以一直撑到外婆赶过来,现在没等外婆过来,十八张符咒就已经一张都不落全都浪费了。 寂十九向后一翻跳到了书柜上,鬼官跟着寂十九的动作也过来没有管自己的新娘子。 但是鬼官的眼睛明显闪出一道绿光,还在和白泽玩着血花的鬼媒婆像是感受到了一样佝偻着腰奔向了寂十九。 鬼官一个自己尚且不确定能不能应付的过来,寂十九索性双手在胸前结印,鬼媒婆身上的十九张符咒就全部烧了起来,虽然没有让她消失,但是也疼的在地上打滚,为自己保留出一些时间。 白泽看见鬼官和鬼媒婆全都奔向了寂十九,整个人着急地跪在地上向书柜的方向张望着,但却又不敢走出这个结界。 寂十九双手不停结着印击向鬼官,虽然每一击都让他后退一步,但还是没能让他倒下,依旧向前走着。 突然间不同于之前的声音响起,像是万马奔腾又像是在热闹的商场中嘈杂的声音响起,寂十九心头一凉,看了一眼墙上,已经到了鬼门开的时辰。 白泽好像也听见了这个声音惊恐的看着结界外的地面,一只只暗绿色的小鬼从地底探出头,青面獠牙的望向自己和李之晴,然后开始在屋子里来回飘浮着游荡。 偶尔有两三个小鬼碰到结界,身上都被烫的流出暗红色的血,还有一些道行不深的更是直接被烧成了灰,在那之后所有的鬼都学着聪明了许多绕着结界来回飘行。 李之晴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力气大的已经不能被白泽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