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内,提亚依旧在翻看着自己的那堆书,就连凡走进来都没有发现。 蕾娜倒是看到了他,她抬起手,对凡笑道:“阿凡你怎么回来了?” 她用无比暧昧的眼神打量着凡:“听她们说海拉小姐很喜欢你?有无内幕消息?” “并没有那种事。”凡摇了摇头,“我和海拉小姐的关系只是很普通的保护者和被保护者而已,不要多想。” “没关系的,我又不会嘲笑你,直接承认又没关系。”从座位上站起来,海拉凑到了凡的旁边,用自己的手肘不断地顶着凡的腰。 “等等,不要戳,蕾娜小姐,很痒。”凡有些无可奈何地后退了一步,避免蕾娜继续戳自己。 “所以有没有八卦啊,让我听一听。”扎巴着眼睛,蕾娜颇为期待地看着凡。 “没有你想象的那些东西。”凡说到这,突然问道,“大家,知道修谱诺斯老师吗?”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 蕾娜原本抬着的手臂直接软了下去,提亚原本握在手中的书本也掉落在了桌面上。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才看向了凡。 “凡是怎么知道修谱诺斯老师的?” 提亚将书签插入了手中的书本里,轻声问道。 “这个就有些说来话长了。”凡想了一下,把自己这些天所看到的一切都一一吐露了出来。 “简而言之就是,我认为海拉小姐在最近突然患上了精神分裂的疾病,而她的某个人格希望我能去寻找修谱诺斯老师。” 凡说完这些,颇为期待地看向了面前的两位:“蕾娜小姐和提亚应该认识那位老师吧。” 蕾娜和提亚再度对视了一眼,再用眼神挤眉弄眼之后,才由提亚率先进行了发言。 “事实上,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尝试和修谱诺斯老师进行联系。”提亚苦笑着说道,“因为那个男人昏迷,所以我们找到了修谱诺斯老师,希望他能够给我们提供解答,如果能从那个男人身上得到什么线索,我想我们就能找到那个想要谋害海拉小姐的人。” “嗯,这不是挺好的么?”凡知道提亚还没有把话说完。 “但是,修谱诺斯老师并不愿意帮我们彻底解决那个男人身上的问题,他给我们留了一个难题。”提亚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挠着自己的头,颇有些犹豫。 “哎呀,打杂的你就不能硬气一点把话一次性说完,吊着胃口干嘛。”蕾娜不满地拍了拍桌子,直接了当地抢过了话茬。 “总而言之就是,那个叫做修谱诺斯的,和我们说那个男的只有他能治,但是他有要求,就是他想要彻底检查你,只要他能够检查你,他就会帮助我们。” 检查我? 凡有些愣住了,他听着蕾娜的话语,有些毛骨悚然。 他不认为会有人毫无理由地就来检查他,修谱诺斯老师会想要检查他,毫无疑问是因为对他有所怀疑。 那位老师发现了他的本质吗? 想到这,凡有些脊髓发凉。 放在双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起来,凡想到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微微有些不安。 伪装成特蕾莎在学院里学习是特蕾莎大公和学院还有多方妥协的结果,一旦被人发现他并不是特蕾莎本人,那问题就会变得无比严重。 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位特蕾莎大公的准备完全被毁,原本的战争提前开始。 这才是凡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自己的原因。 但是如果不让修谱诺斯检查的话,他们就不能继续了。 无论是海拉小姐还是那个男人,都需要尽快将问题解决才行。 想到这,凡的内心就变得更加煎熬。 “没关系的,凡。我们正在努力从书本里找到别的方法,就算不去求那个老师,我们也可以做到的!”蕾娜安慰似地拍了拍凡,然后看向了提亚,“来吧,打杂的,说一下这段时间里我们找到的内容都有多少!” “……什么都没有。”提亚说着,抱住了自己的面庞。 “哈,你在干什么啊,这么久了一点都没发现吗!”蕾娜不满地吼道,瞪着提亚。 “我已经把能看到的书都差不多翻阅一遍了,但是真的找不到除了杀死施术者之外的方法。世界符文的能力千奇百怪,也许那个方法是修谱诺斯老师的能力独有的产物。”提亚按揉着自己的眉心,颇为疲劳地说道。 “打杂的你可真丢人。”蕾娜烦躁地挠了挠头,安慰道,“没事的阿凡,我们一定能找到方法的。”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去找修谱诺斯老师吧。”凡将手放在了胸口,微笑地说道,“既然他想要检查我,那就让他来吧。” “真的好吗,阿凡,这样的行为,也太羞辱了。”蕾娜有些不安地看着凡。 “没事的,蕾娜小姐,并没有什么问题。”凡摇了摇头,面上的表情写满了坚韧。 “你是认真的吗,凡,我可不保证我现在的状态能够欺瞒那个第六阶的人。”斯莉莉在凡的心里说着,哪怕是她,此刻都难得地显得有些严肃。 她也很清楚,如果凡的身份暴露,会出现什么结果。 “我明白,斯莉莉小姐,但是这一刻,我只能选择这么做了。如果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会变的很严重,那还不如提前就由我来让事情不要继续下去。” 这是他身为骑士的担当,倘若是为了拯救他人,那么他就可以承担这一切。 “唉,随你吧,只要你不会后悔就好。”斯莉莉显得异常无奈,也只能目送凡去做这些事情了。 哪怕是她这样的魅魔,对一个头铁到这种地步的骑士,也是根本无法拉住他的。 “那么,蕾娜小姐,提亚,我不想浪费时间,我们能马上就去拜访修谱诺斯老师吗?我有预感,他会是我们解决这一切问题的根源。”凡压下心中一切的不安,展现出了自己的焦急。 蕾娜和提亚再次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无奈地抱住了头。 “既然如此,就只能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