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两人就打到了院子里。 李除只来得及转身看窗外,下一秒一颗大好头颅滚滚落地。那刺客俨然死去。 周鹤收刀回鞘。 眼神冷冰冰的看着李除。 李除记得他,那是扶自己一把的周鹤。 那个百户。 周鹤道:“李大人,如今您身边已经很不安全了。还请跟小的走。” 走去哪? 当然是赵府。 李除:“……” 李除还能怎么办?李除无可奈何。 他到赵乘乘房间的时候,赵乘乘正在喝甜粥,看到他,勾了勾嘴角,佯装诧异实际嘲弄:“哟,李大人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忘记底裤了吗?” 李除悲愤! 要不是周鹤手起刀落那人头落地粘尘,他都要以为这是赵乘乘故意派人做一场戏给他看。 目的在于让他乖乖留在赵乘乘身边。 然而他知道的。 只是不愿意、不承认自己被打脸罢了。他还是要点面子的。 前一秒说清流不会像赵乘乘一样滥杀无辜,下一秒就被人刺杀了。 赵乘乘不会刺杀他。 刺杀他的只能是清流。他们以为自己和赵乘乘有一腿!bào露了他们的秘密。导致刺杀行动失败。 而实际上……他没泄密。却和赵乘乘不止有一腿,现在起码是两腿了。 今天在街上还跟赵乘乘争执,现在却只能灰溜溜滚到他身边。李除只想叹息。偏偏赵乘乘还吃得特别香。 赵乘乘看着李除郁郁寡欢不言不语的样子,问他:“吃不吃点东西?不要不开心嘛,不就是被误会和我一块láng狈为jian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要像我一样,被杀着杀着杀习惯了就好了。” 李除:“……”你快闭嘴吧你! 房间里烛火摇摇,风从雕花的窗格chuī进来。赵乘乘含着一颗桂肉蓦地拽弯了李除的腰,喂了他。 李除面红耳赤。 “好吃吗?甜不甜?” 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李除忙偏转过头去。 灯火之下赵乘乘整个人都像一颗散发着温柔光芒的珍珠,美得让人心猿意马。 赵乘乘见着李除害羞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触手一片温润得感觉。他从圆凳上站起来,倾身咬了咬他的耳垂,将他的头发撩到李处的耳廓后面,露出他漂亮的侧颈。赵乘乘低声浅笑的在他耳边呢喃道:“小乖,你想不想尝尝那种滋味?” 哪种滋味? 哪一种滋味? 还能是什么滋味? 李除心襟神摇的同时局促不安。他微微拉开和赵乘乘的距离,他总觉得赵乘乘身上的茉莉花香有种侵(入)他灵魂的感觉,让他着迷的同时……失去对赵乘乘的防范。 “都这个时候了,千岁爷还是快安寝吧。明日肯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处理。”他一恭敬起来就瞬时间将暧昧的氛围驱散。 赵乘乘其实心中怜惜他今天白天和今天晚上的受的惊吓。挥了挥手:“去客房安置吧。”随即就有丫鬟领着李除下去洗漱睡觉去了。 赵乘乘轻轻的叹息一声,这个任务没选好。 空有大器无处安放啊。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果真受到了攻讦。 清流一派在朝堂上明面上是对皇帝启奏,实际上就是对赵乘乘喷口水。赵乘乘手底下的朋党也是和清流一派争执得不可开jiāo。 连续十几天,都是就着赵乘乘一个宦官竟然敢无旨意缉拿当朝一品大员的事情耍嘴皮子。 再有庞太傅杀年太傅一案,是非曲直让人争执得不可开jiāo。 两方是水火不容。 而李除这边已经被赵乘乘插手辞官多日了。赵乘乘对他说自然会对他有所安排,但是还没有动静。直到今天,赵乘乘从chuáng榻上醒来,一大早的还在穿衣就把他给喊了过去。 赵乘乘坐在chuáng榻边上,一双白生生的脚丫子晃得李除发了眼晕。 赵乘乘喊他:“愣着gān什么?不会伺候人的吗?白吃白喝我这么久,快来给我穿袜。” 李除听到‘白吃白喝’四个字头皮炸了炸,心道:莫非是我愿意呆在这里的。但是一想那刺杀的事情,觉得自己这弱jī似乎也无处可去。竟然只能傍身这宦官。硬着头皮蹲下去给他穿袜子。赵乘乘的足又白又好看。 真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就保养的这么好。 话又说回来,一个男人保养得这么好做什么? 皮肤滑滑嫩嫩的。 袜子的颜色都比不上他的肤色吸引人。 伺候他穿了鞋袜。赵乘乘又要他给他系玉佩。这个活儿蹲着是不成了,非得一条腿跪着才能弄好。弯腰撅屁股给他系玉佩这是大不敬。李除缓了缓心思,还是跪了一条腿。 心道:这是九千岁。是千岁爷。我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