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熟悉的触觉,陆则灵觉得这感觉像大麻一样让她欲罢不能,她明知不能再纵容自己着迷上瘾,可她却忍不住一再去尝试,即便那堕落的幸福感仅仅短暂几秒。 放开我。”陆则灵终于彻底冷静下来:你回去吧,我现在过的很好,不需要你来可怜。” 盛业琛慢慢放开了她,黑暗中,陆则灵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他温热的呼吸就在头顶。 盛业琛也渐渐平静,他问她:你和那个男人,真的在一起了?” 陆则灵感觉他的力气渐渐收回,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背抵着破旧的铁门,一动不动。良久她才冷静下来,仿佛云淡风轻的回答:是。” 你爱上他了吗?” 陆则灵眉头皱了皱,心有些绞痛,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是。” 死一般的沉寂让陆则灵觉得难受,她转过身,摸索到钥匙,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门开了。 陆则灵仿佛能听见自己手腕处脉搏的搏动声,好像有什么在身体里叫嚣着,就要冲破皮肤。 你觉得幸福吗?”盛业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陆则灵顿了一下,最后闭了闭眼,很幸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陆则灵轻轻舒了一口气,拉开门,探手打开客厅的灯,白炽灯光照亮了半边走廊。盛业琛的脸一半笼在灯光里,一半隐在黑暗中。表情有些落寞。不过隔着一米的距离,却好像什么都是不真实的。 这么远,那么近。 你走吧,”她努力平静的和他说:别觉得愧疚,我男朋友……不介意我的过去。” 说完,她关上了铁门。 她不知道他走了没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走。她丢了包,甩了鞋,就那么上了chuáng。她没有开灯,就着黑暗,窝进了被子里,明明是盛夏伏天,她却觉得冷得蚀骨,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好像掉进了冰窖,手脚麻痹,大脑却异常的清醒。 盛业琛清冽冷峭的轮廓一再呈现,这五年的纷纷扰扰像电影的画面一样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播放,眼泪在黑暗中静静流淌着。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遥远的梦呓。开始的那么清晰痛楚,结束的却是那么尴尬而模糊。 她抽出枕头下的照片,在整个家里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停电的时候用过的打火机,就着水盆,陆则灵点燃了那张被她黏贴的变形扭曲的照片。 火烧着透明胶和胶纸的味道有些刺鼻,熏得她眼泪一直流着。最后一丝火星熄灭的时候,陆则灵对自己说: 就到此为止吧,新的生活,这次是真的开始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手机震了起来,陆则灵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白杨”两个字,迟疑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白杨的声音很轻很柔,像小时候妈妈睡前拍被子时说话的声音一般让人想要依赖。 在。” 还没睡?” 睡了。”陆则灵翻了个身,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整个人清醒了一些。 白杨怔了一下,感冒了?” 陆则灵明知他看不见,却拼命摇着头:没有。” 白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想我想哭了?” 明明是觉得难过的,可白杨一句话却让她豁然开朗,她皱了皱鼻子,由衷的感慨:真庆幸这个世界上有我,也有你。” 白杨笑着:说的跟亚当跟夏娃似的。”还不等陆则灵多感动,白杨又接了一句:那我们要为了人类繁衍生息的重任而努力啊!” 流氓!”陆则灵没好气的嗔他:我挂了,睡了!” 别啊!”白杨赶紧阻止:是这样的,你脚上不是还有点痛吗?明天我带你去看个专家,我哥的老朋友,看看是不是没治好。” 我没事。” 有事没事,去了就知道了。”白杨叮嘱着:去睡吧,我明早来接你。” **** 陆则灵觉得白杨这人在哪都有点不正经,为了达成目的耍痞玩贱无所不用其极。像这样正经的等一个人,她倒是并不常见。 早上八点就到了医院,却不想那位专家上了手术台,一去就是四个多小时。 白杨舌灿莲花,从护士小姐那弄了张病chuáng让陆则灵休息,陆则灵坐在上面,打趣白杨:这医生男的女的啊?面子这么大?你白二少爷都不敢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