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众姐妹都是自家人,我今日请各位过来参与这场宴会,赏戏是其次,主要还是想与姐们们互相了解。” “平姑娘,听闻你手巧,会一点刺绣的功夫,而正好我也近日对刺绣来趣,一会我们可得好好探讨一番。” 向众人解释近日宴会的意图之后,刘婴宁又转身看向平芷君,这一眼令三夫人等人都是面面相觑。 “什么时候平氏和大夫人的关系这般好了?” 地下也有人偷偷议论,殊不知都被桌子上坐着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只是谁都没有开口阻止,似乎是故意在看平芷君的笑话。 可平芷君并无半点害羞之色,一面赏戏,一面夹菜,似乎旁人的议论都与她无关。 实际上,她心里却是无奈的很。 她本就是府里被传的最多的人物,平日也就罢了,怎么当着大夫人的面,还这般不知分寸呢? 看着她身份轻,好欺负是吗,好,她今日就要看看,那些让她出糗的人是怎么不知好歹的。 只是,不知道这个意外的惊喜是不是出自大夫人的安排了。 眼下,平芷君并没有将此事和大夫人联想在一起,只希望一切都是她多虑了。 唱戏的人在台上唱着,有相公,小姐,丫鬟,这些人在走来走去,平芷君即使坐的近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不知道她身旁的这位,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一曲走马观花,赢得底下人一片喝彩,平芷君瞧着,无奈的附和着众人拍手。 可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看懂,也不知道台子上的人到底唱了什么。 对她这种不爱看戏的人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没一会,平芷君的脸上就出现了困意,她打了一个呵欠之后,发现身旁的大夫人居然在盯着她看。 坏了,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觉得她没有规矩吧。 平芷君在心里叫苦,可她本就是在休憩之时被惊醒,对这些戏剧更是不感兴趣,能坐到如今这个份上,已经是她在尽力了。 “是奴婢扰了您的兴致了。” 碍于后面几人,平芷君只好放低声音在大夫人的耳边嘀咕。 谁知,大夫人忽然板了脸,“平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说巧不巧,台上的戏班子恰巧唱完一曲,大夫人略微严肃的声音便立即传在身后众人的耳朵里。 加上丫鬟奴才,玲珑苑里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平芷君,她心里立刻“咯噔”响了一声。 “大夫人,奴婢知错。”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实在是跪不下去,只是站起身弓着身子。 可身后的几人谁都不明白好端端的到底怎么了,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坐在三夫人身旁的李氏和杜氏更是得意的很,小脸恨不得仰在天上。 “让她得瑟,看吧,现在得罪了大夫人,看谁还能帮她。” 如意的脸色垮了下去,身后那李氏的讥讽全部被她听进了耳朵里,可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以前大夫人没进门,她可以护着平芷君,但如今,是有些困难。 “平氏,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大夫人仍旧板着脸,只是在看到平芷君躬身的动作之后,她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奴婢不知,请大夫人明鉴。” 平芷君心叹今日是倒了什么霉,这新夫人的脾气还真是捉摸不透,这下子她道歉也不是,认错更不是了。 “我气你把我当作外人。” “啊?” 闻言,平芷君惊得下巴都要落在地上了。 “夫人,奴婢不明白您话里的意思。” “我们本该是自家姐妹,一气连枝,可你感到疲乏困倦也不告诉我,这不是把我当作外人是什么!” “我请你们来看戏,不是只为了看戏,而是为了和大家熟识,我也知道如今府里有些不好的风气,所以为了和大家和睦相处,我才会想到这个法子,没想到你们竟是不喜欢这种方式。” 说着,刘婴宁竟抹起了眼泪,活脱脱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此刻,平芷君的内心如同被大海击打过一般,万般凌乱都冲击着她娇弱的心脏。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么小的一点事情,值得掉眼泪吗,不知道的,传到谁的耳朵里,都只以为她平氏侍宠骄纵,不给府里新进门的夫人面子。 “这个,恐怕是大夫人误会了,您的安排奴婢怎么会不喜欢,刚才表露出的困倦实在是个意外。” 总不能让她承认她根本就不喜欢看戏吧,倒是她不知好歹了。 这时,如意也接了话。 “大夫人,您是多虑了,今日的安排我们都很满意,感谢您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不好?” 此话一出,李氏立刻笑了出来。 “哎呦,四夫人啊,您可别帮着平氏讲话了,谁不知道啊,谁对她好,谁就得倒霉。” “你说什么?” 看着李氏那嚣张的样子,分明是想在大夫人的面前贬低平芷君,然后趁机贴上去。 那副恶心的模样令如意直翻白眼。 “四夫人不会是忘了吧,新婚当夜,爷可是去了平姑娘的暖阁,按理说也没有什么不对,毕竟爷想去哪咱这等怎么能劝得住,只是,当夜可是四夫人的新婚之夜,未免有些......” “哎哟,你瞧我,不该说这些的,该掌嘴,掌嘴。” 李氏作势在自己的嘴巴上拍了两下,引得众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如意正欲开口,却在接触到平芷君的目光之后,将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 “李氏,你我如今都是府里的姐妹,我竟没想到,你对我的意见这么大,当着大夫人的面刻意挑唆谣言,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呸。我什么时候挑唆了,这都是事实。” “哎呦,李氏,别说了,这都是没根没据的东西,别让大夫人误会了。” 呵,此刻三夫人站出来说话,无非是想描黑李氏的话,让大夫人更认为她就是那种勾着爷不放的贱人。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是配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