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为以前的衣服不符合他的审美,二是因为陈晚的衣服上新率是全家最高的,导致他衣服的数量几乎是陈前进的两倍。 在别人补丁叠补丁的年代,陈晚没穿过一件破衣服。 “那哪行。”周梅不舍得陈晚改旧衣当新衣穿,“我手里还有布票,明天去给你重新扯一块。” “不用了大嫂。”陈晚劝住周梅,“都一样的,我衣服够多了。你把票留着吧,等我考上大学才是该做新衣服的时候。” 对,陈晚上大学得做新衣服,她要多攒点布票。周梅想起这茬,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周梅试过了新衣,稀罕地脱下来收进衣柜,决定明天上三大队接陈勇阳他们就穿这个去。 陈晚手上没三姐弟的尺寸,他们的衣服暂时不忙,可以先把许空山的裤子做了。 许空山现在一看到陈晚拿出皮尺就反she性地头皮发麻,那种犹如隔靴搔痒的触碰令他难以自持。 继上围之后,陈晚要对许空山的腰部以下动手了。 只见他缓缓蹲下,皮尺贴着许空山的裤子勾勒出他臀部的弧度。 还挺翘。 陈晚在正前方收紧,许空山被刺激得嗓音都变了调:“六儿!” 沉睡,苏醒。 陈晚顿觉口gān舌燥,拿着皮尺的手抖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 许空山瞬间握紧了拳头,口鼻间炙热的呼吸像是从火山中喷发出的岩浆。 陈晚缩回手,故作镇定地在纸上写下许空山的臀围,但凌乱的笔记出卖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皮尺伸展垂至脚尖,陈晚惊觉许空山的腿长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一米一四。 陈晚凭肉眼能判断出许空山身材比例极为优秀,但在知道具体数据是仍免不了惊喜。 许空山低着头,满眼都是陈晚毛茸茸的发顶。 陈晚的手隔着裤子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许空山的腿,撩得男人心中那把火愈发旺盛。 许空山很难受,难受得快炸了。 听说憋久了对身体不好,陈晚放下皮尺,贴着许空山站起身:“山哥,我帮你。” 帮……帮! 许空山闷哼一声,所有神经都集中在陈晚手中。 陈晚累得手腕发酸,掌心磨得通红,许空山端了水替他仔细清洗。大概是保持一个动作的时间太长,陈晚的手指不自觉的弯曲着。 痛快了的男人怎么也压不住上翘的嘴角,他低头看着陈晚的腰下:“六儿,我也帮你一下吧。” 陈晚唰地缩回手,用力地瞪了一眼许空山,他百分百确定若是自己让许空山帮了忙,男人绝对会拉着他再来一次。 他手心不得蹭破皮! “我又不想。”陈晚撒谎,之前许空山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时,他半边身子都是麻的。幸好他裤子宽松,也不像许空山那般天赋异禀,因此看不出来。 手腕的酸痛在第二天变得更加明显,陈晚左手虚扶着碗,用不上劲。 许空山的裤子看来一时半会是做不成了。 “六儿我走了啊。”周梅穿上了陈晚做的新棉袄,对着镜子把短发梳得整整齐齐,从她的表情能够看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许空山和陈前进带人去河里挖河沙去了,周梅走后家里仅剩陈晚一人,他看书看疲了,翻了几件旧衣服出来在桌上摊平,思考着修改的方式。 衣服本身的大小是合适的,问题在于没什么版型,不能凸显穿着人身上的优点,而且一定程度上还bào露了陈晚身材过于瘦削的缺点。 在陈晚的设计理念中,他始终坚持衣服是为人服务的,应该让衣服去迁就人,而不是让人去迁就衣服。 你穿衣服不好看,那不是你的问题,是衣服的问题。陈晚在做私人订制时从不会要求客户去调整自己的身材,让他们做自己就行了,衣服的事情jiāo给他。 这也是为什么陈晚年纪轻轻,他的设计就如此受人追捧的原因。 临近中午,陈晚去厨房热饭,周梅要下午才会回来,她早上做的饭菜足够吃两顿的。 灶顶上的腊肉在柴火的烟气中熏得黢黑,那是周梅留着自家吃的,给陈建军他们的熏好后第二天就寄了出去。几个兄弟姐妹中,陈建军离得最远,按照现在的邮寄速度,大概要半个月左右才能收到。 陈晚的二姐与五姐都在省城,这两天应该已经收到了。 另外陈晚本来还有个四哥,都长到八岁了,结果得了急性阑尾炎,起初以为只是简单的肚子痛,没怎么在意,因此耽搁了治疗时间,没救回来。陈晚四哥的去世是陈家人心里隐秘的痛,所以周梅他们很少提起。 热好饭许空山和陈前进扛着挖沙的锄头和铲子回来了,刚从河里挖出来的沙太湿,要晾两天才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