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身体一动不动,呼吸却越来越热,直到她也感觉到他的异样,试着将自己身子轻轻再往他身上靠了下,明白了过来。 他早已坚硬,那里敏感得一触即发,觉到她身子的轻柔触探,整个人微微一颤,急忙往后退了一小步。 温兰终于睁开眼睛,仰脸看向他,伸手再次轻轻抚摸了下他的脸,踮脚到他耳边道:表哥,你是不是想要我了?” 谢原脸唰得血红,结结巴巴道:没,没……” 温兰把自己额头抵着他的下巴,轻轻蹭了下,柔声道:你要是忍不住,我……” 我忍得住……” 谢原慌慌张张地道,声音都微微颤抖。 温兰轻笑一声。终于稍稍离开了他的胸膛,握住他的一只手,悄声道:表哥,反正我迟早是你的女人,你要是真想要……” 没有了她那样贴靠在怀里,谢原终于觉得自己能透出口气了,稍稍定了下心神,觉得自己终于能够直视她那双在昏暗树影里也如宝石般微微闪亮的眼睛后,轻轻反握住她的手,把它包在自己掌心间,这才低声道:我现在能亲你就心满意足啦。你还没嫁给我,我不能对你那样。” 温兰在心里轻叹口气。好吧……虽然她不会介意现在就把他给办了。但是他不愿意,那就尊重他的意思吧。 好的,表哥,我都听你的。那你以后想亲我的话,就来找我。” 她乖巧地轻轻晃了下他的手。 谢原心里顿时被满满的兴奋和满足感所包围。困难地吞了口口水,忍住那种还想楼她入怀的念头,抬头看了眼已经升到树顶的月亮,轻声道:不早了,你去睡吧。” 温兰懒洋洋哦了一声,踮起脚尖再次轻轻啄了下他的下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这才在他的目送之下,一步三回头地入了边上的门。 ~~~ 第二天一早,温兰还因昨晚的睡眠不足在起chuáng和懒觉中挣扎的时候,门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啪啪声,一个激灵之下睁开眼睛,急忙穿衣开门,一看,chūn芳端着个洗衣服的盆站在门口,眼睛睁得像铜铃大。 怎……怎么了?” 温兰一吓。 三娘子——我的娘哎!”chūn芳激动万分,空着的那只手朝外戳个不停,你快去看!我刚要去洗衣服,迎头撞见谢大人,他他他……” 温兰立刻明白了过来,靠在门上笑道:他怎么了?他变老虎了?” 不是!”chūn芳吞了口唾沫,终于道,他竟然没了胡子!我差点没认出他!还是他朝我笑了下,我才敢认!他怎么成这样了!” 温兰忍住笑:是吗,有胡子好看还是没胡子好看?” 当然是没胡子……” 你们说什么呢——” chūn芳正处于骤然发现一枚大帅哥的jī血激动中,忽然听见那边马氏的声音传来,知道吵醒她了,急忙过去,哇啦哇啦地把自己的新发现又说了一遍。 老太太不过起先咦了一声,很快便淡定了下来,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他像他爹,自小就长得俊,有什么奇怪的……”话虽如此,言语中却仍能辨出一丝得意之色。 温兰忍不住cha道:姨母,您别笑话chūn芳少见多怪了。连我乍见表哥这样,也差点没认出来呢。” 老太太看向她,笑道:不过说起来,倒也奇怪了。你表哥好好的怎的突然想到修面?早几年我眼睛还能晃见影儿的时候,便嫌他这样老气,说了不知道多少话,他都当耳旁风。这怎的一夜之间就忽然变了?” 啊,我知道了!”chūn芳叫道,昨晚我回来碰到了谢大人,便觉着他和平日不一样,问的话都很怪,还问我他看起来多少岁。我说三十五六,他不吭声就让我走了。莫非是我说错了话,他生气了,这才修了脸?” 老太太笑道:就你个什么都不懂的huáng毛丫头,他会跟你一句话置气?在我看啊,莫不是想要讨好什么人,这才开了心窍?” 许是心虚。老太太说这一句话时,温兰总觉得她是在对自己说,忽然想起她耳朵灵,晚上睡得也不深,莫非是昨晚自己和他在墙外弄出动静被她察觉?脸禁不住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