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光举起了三根手指,“墨十五起誓,此生都不会觊觎皇兄的皇位,从此以后,只有月光光,没有墨十五。” “不用这样。” 墨北遇这次是清楚小十五会没事,所以并未多做什么。 上一次小皇弟跟在月凉凉身边,在这北境长得很好。 月之横完全听明白了,墨北遇看向他的时候,他直接就把墨北遇搂在了怀里。 “陛下,您是草民一家的恩人啊。” 墨北遇笑着,轻轻拍了拍月之横的后背,“伯父,不必在意。”上一次伯父也给了他给熊抱。 他是不介意的,毕竟伯父是土匪出身,对什么皇权朝堂,不在意也是正常的。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因为所谓的救命之恩,一世忠心耿耿。 四大反王齐聚京城,兵临城下之时,也是这位一身匪气的月将军,带着他们的孩子们死守皇城! “皇兄,这是我外公,你也该叫外公。”月光光奶声奶气。 墨北遇:“” “不用不用,叫伯父就行,咱自己论自己的。” 月之横一手就把月光光捞起来放在了肩上,另一只手紧握着墨北遇的手腕。 这位不但是他们全家的恩人,模样好,而且不傻 “陛下,我听说您还没媳妇呢?” “没有呢。”墨北遇笑容灿烂的有些晃眼。 “那您大老远跑咱们北境来,是打算找个媳妇的吗?” “有这个想法。” 月之横更高兴,自家有两个女儿,凉凉秃头而且长得像他,配这位是差了点,但暖暖长得像她娘,特别好看。 再说了,凉凉那边已经有了少将军了。 月之横带着他的救命恩人下了山。 路上遇到一些村民,虽然害怕月之横,但对跟在他身边那个好看的少年都很好奇。 这少年一身贵气,一看就是大家族出来的。这月家不是土匪出身吗?怎么会先是攀上了少将军,紧接着又带了这么个贵人回家? 当然村民只敢背后谈论一下,没敢问出来。 倒是月之横,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他憨笑着,一路给人介绍:“这是我家的恩人,救了我全家的性命。” 回到了月家大宅。 月之横扯着嗓子大喊,“孩子们,咱们家的救命恩人来了。” 月家三个孩子,齐刷刷跑到了院子里,有些茫然。 月炎炎皱眉,“爹,你疯了?”他们家的救命恩人不是当今陛下吗? 月之横得意洋洋道:“陛下,当今陛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月炎炎不信,“爹,您是让人骗了吧?” 月暖暖和月凉凉对视一眼,也不太相信。 皇帝哪可能这么孤零零一个人,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 墨北遇轻咳两声,“伯父没说谎,我就是墨北遇。” 他走到月凉凉面前,“凉凉,我是墨北遇。” 月凉凉后退一步,“冒充当今陛下,会被诛九族的,你离我远点,别连累我。” 月光光叹了口气,皇兄好像离开皇宫之后,有点傻。 “娘亲,他是我皇兄,也是我四哥,也是当今墨帝。” 月凉凉:“”所以光光是皇子?她很确定光光不会骗她的,更不会联合外人骗她。 月光光抬头看着傻笑的皇兄,“四哥,这是我娘亲,你应该叫伯母。” 墨北遇咬唇,他伯母?这倒霉弟弟! 屋内裴初尘疯狂抓头发,然后捂着枕头一顿嘶吼! 如果他猜的没错,重生的不只他一个!可为什么要是墨北遇! 裴初尘平复好之后,开了门,他凝视着墨北遇。 墨北遇瞄了他一眼,本来是没当回事的。 不对! 他认真地打量着裴初尘。 上辈子,这时候裴初尘还是傻的,这次怎么会 双方四目相对,火花带闪电。 “四哥,这是我爹,你应该叫伯父!” 月光光的声音特别清脆。 “我是皇帝。” “那你是我四哥吗?” “以后不是了。” “哦。” 月光光扁着嘴。 月凉凉抱起了月光光,月暖暖也跟着进屋了。 月之横撸起袖子,打算给恩人做一顿大餐。 他瞅了眼少将军和恩人陛下,又瞅了自家儿子一眼,忍不住摇头叹息。 月炎炎炸毛了,“您这是怎么个意思?” “同样是人,都是少年人,怎么你站在那一下子就让人比没了呢?” “同样是人。”月炎炎冲着裴初尘抬了抬下巴,“这位的爹是镇北王,他生来就是镇北王世子,百姓口中的小王爷。” 月炎炎又冲着有些不敬,他就用眼神扫了一眼墨北遇,“这位人家的爹是皇帝,他生来就是皇子,人家的爹给他留下了整座江山。再看看您” 月之横嘴角下垂,“是爹的错,是爹没用,爹是土匪,你生来就是小土匪,是爹委屈了你。” “小爷不吃这套,别在这跟我装可怜!” “混蛋玩意!你还上脸!” 月之横给了月炎炎一脑壳,然后提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拎进了厨房。 这边 墨北遇上前,“初尘,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 裴初尘白了他一眼,“也没多久。” 他说完转头就进屋了。 墨北遇跟他进屋,关门很是自然。 趴在房顶的北容想哭,这咋还进屋了呢?咋整咋整?拦不住了啊! 隔壁的隔壁。 月凉凉问:“你皇兄怎么会来咱们这偏远之地?” 月光光琢磨了一下,“开始我以为他是担心我,可刚才娘,他应该是惦记上你了。” “惦记我秃头?惦记我是土匪?” 月光光也百思不解,“我也不太明白。” 月暖暖在旁轻声说:“据我所知当今陛下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怎么会他做了皇帝,你流落在外?” 月凉凉递了根糖葫芦给月光光。 月光光边吃边缓缓说着 “母妃说,母后年轻的时候,跟着母后的爹爹镇守边境,受过一次重伤,不能生娃了。但母后不想给别人养孩子。直到她见到了我四哥,那时候我四哥一岁半。之后我四哥就被母后抱去了,养在了母后的名下。母后很疼四哥的,也从不拘着四哥见母妃。” “父皇身子弱走的早,父皇走后,母妃思虑过重,也随着父皇去了。朝中有人想要分裂四哥和母后的关系,所以故意扶持我。大概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