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与小皮各自说好,朝曹斌道谢,离开了课堂。jingwubook.com 小皮放学后去找轩何志,准备与父亲去北京一趟,轩何志回驱委,小皮则在北京玩几天。两人道别,江鸿便回到寝室,等陆修过来找他。 陆修:【再等我一会儿,今天有点忙。】 江鸿收拾好,洗了澡,带上换洗衣服,心情正好,回复陆修道:【不忙不忙,我都可以。】 “哟!出去约会啊!”常钧也打扮得很精神,过来隔壁寝室串门。 江鸿上了一个月的课,现在已经不害怕了,不仅不害怕,还觉得常钧挺可爱的,他就算变成人,也会偶尔保留妖族的习惯,有事没事总喜欢舔下嘴唇,男生这么做会显得有点邪气,但在帅哥脸上出现这个表情,江鸿便觉得接受度还好。 江鸿:“哟,你也打扮这么齐整,出去约会啊!” 常钧嘿嘿笑,说:“借你发胶用下。”说着到洗手间里去给自己捏头发,又问:“晚上出去开房吗?” 江鸿:“别胡说八道,我和学长出去玩。” 常钧:“哦,和学长约会啊……” 江鸿:“你够了!” 江鸿还在等陆修,常钧弄完头发,又让江鸿帮他抓抓,江鸿于是上手给他打理发型,常钧又道:“陆修我男神啊!” “知道了——”江鸿面无表情道,“你说好几次了,因为你们都是爬行动物,所以你特别崇拜他吗?” “龙啊!”常钧说,“这么高贵的龙,怎么能说是爬行动物?” 江鸿自己都觉得好笑,常钧朝镜子里的江鸿来了个wink,说:“你知道他当年踢爆驱委的事迹吗?” 江鸿听陆修自己说起过,却不敢多问,马上好奇心也要爆炸了。 “哦,不清楚啊。”江鸿道。 常钧说:“他一个人,杀进灵境胡同里,把所有的驱魔师全打趴下了!” 江鸿听到内情,说:“那……他打赢了?” 常钧:“刚开始打赢了,后来他们叫了帮手,就打不赢了。” 江鸿:“陈真吗?” 常钧:“陈真一个人,还打不过陆修,他们就叫了项诚,那个不在这儿的校长。” “校长这么厉害的吗?!” “他也是龙!后来副校长也来了,听说正副校长打陆修一个,陆修总算打不过了。” “妈呀!他是孙悟空吗?” “……” 常钧说:“我还听说他被校长下了封印,是真的吗?” 江鸿提心吊胆,生怕陆修又突然出现,幸亏没有。 “我不知道,”江鸿矢口否认,说,“你空了自己问他。” 常钧端详自己帅气的发型,说:“我走啦!”说着还捏了下江鸿的脸,欣然去赴约了。 江鸿直等到六点多,正无聊躺在床上玩手机时,突然宿舍楼下响起一阵奇异的声响。 犹如钟磬相击,又像浑厚洪亮的提琴低音弦,在巨钟内嗡嗡振动。 上一次听见这声音,是在嘉陵江大桥顶端——江鸿蓦然一个翻身起来,跑出宿舍外,整个宿舍楼所有还没回家的学生全跑了出来,扒着栏杆朝下看。 “哇啊啊——学长!”江鸿这次听清楚了,那是一声龙吟! 江鸿回身锁上门,只见一条巨大的黑龙降了下来,掠过宿舍楼,江鸿瞬间玩心大起,翻出栏杆,朝外一跳。 黑龙身体经过,接住了他,蓦然升高,在无数学生注视下,破空而去! “好帅啊!”江鸿单膝跪在龙头上,双手各抓住一边龙角,瞬间被带上了近千米的高空,乱流冲来,龙角处却出现了一个旋转的法阵,为他抵御了狂风。 “我以为你会骑摩托过来——!”江鸿兴奋地喊道。 “声音小点,”那条龙发出了陆修的声音,“你正对着我的耳朵喊话,要聋了!” “哦好好,不好意思……”江鸿纯粹是下意识地大喊,哪怕周遭狂风呼啸,却全被黑龙的法术挡在了外围。 “带你上天兜个风,”龙形态的陆修说,“但只有几分钟时间。” “帅呆啦——啊不好意思……我又忍不住喊了起来……”江鸿激动疯了,就这么短短片刻,他们已经离开了学校,飞过了秦岭的山中小村落。 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来了个骤降。 “啊啊啊——”江鸿瞬间体验了一把没有安全带坐过山车的生死时速,被龙带着疾冲下去,两腿朝后飞了起来,手上依旧紧紧抓住龙角。 半空之中,那龙倏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陆修的手,他抓住了江鸿的手腕,把他拖向自己,再转身,一手搂住了他,两人在空中一起翻身,稳稳落地。 江鸿:“……” 江鸿一阵天旋地转,实在太刺激了! 两人落在一个公交站牌前,陆修放开了江鸿,依旧面无表情,一手修长手指揉着外耳,显然嫌他实在太吵了。 “咱们现在去哪儿?”江鸿说。 “西安,”陆修说,“你又失忆了?” 江鸿去扒陆修,想跳到他背上去,陆修几次敏捷转身,江鸿都扑了个空,却死皮赖脸地往他身上黏。 “我说去西安的哪儿。”江鸿说,“咱们在西安玩十天吗?我来安排行程吧?酒店订好了吗?我来订吧……” 陆修没搭理他,江鸿几次想上手,都无法得逞,恰好车来了,陆修便把江鸿衣领一提,拖了过来。 放十天假,还可以和陆修一起玩,实在是太开心啦!江鸿还像个傻子般叫唤,被陆修拖着上了车。 抵达西安市区时已是夜八点半,陆修与江鸿到了大唐不夜城的商业街上,先吃火锅。此时西安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秋夜气温宜人,迎来了最热闹的季节。 “我再看看你的里世界探索作业?”等菜上桌时,陆修朝江鸿说道。 江鸿找出手机里的照片,给陆修看,陆修端详片刻,似乎在思考。 江鸿说:“你说得对,我得想办法自己解决,不能全靠你。” 陆修本来想说句什么,但听江鸿如此说,便改口道:“那么你查出什么来了?” “这是一枚金文,”江鸿说,“意思是墨水的‘墨’字。” 他使用软件扫描了符号,在字库里进行对比,得出了初步的结论,同时组长连江也去与其他组别交换信息了。 里世界探索课的朱瑾玲,要的当然不是一个词条释义,这个金文“墨”字,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含义。 “除此之外?”陆修又说。 “就不知道了。”江鸿说,“这种文字通常刻在鼎上,我想去陕博看看。朱老师说,她通过易经的测算定下了这些课题,每个课题都与参与的学生或多或少有着联系,但我总感觉和我没什么关系。” 陆修:“朱瑾玲的易学非常了得,这是她布置作业的惯例,课题做到后面,你就会发现了。” 江鸿:“你上过她的这门课吗?” 陆修:“上过,她提示了我一件法宝,就是驱委那件,确实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