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未理会柳南之这疯子,她闭上了眼,靠着软枕,想让自己舒坦些,快马赶路令她全身无力,心口闷得不行。 快马加鞭赶了一整夜,芝芝也算重新回到了周过,她在周国活了五年,大半年岁都被关在深宫中,竟没时间看看城中美景。 芝芝苦笑着,柳南之yīn霾的面色缓和不少,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柳南之转了目光,直直盯着芝芝道,“你可知陆清如今在哪?” 芝芝闭着眼装睡着,不理会柳南之。 柳南之腿jiāo叠着,眸光深邃地盯着芝芝,“本官带你见见。” “去长乐公主府上。” 芝芝一怔,她这才睁开眼,眼里满是恨意,咬牙道,“你们竟将他囚禁?” 芝芝气得身子发抖,手指攥成拳,声音发颤道,“你和江慕,你们两个人面shòu心的畜牲!”柳南之直直地盯着芝芝,突兀一笑,“别急着骂,待会见着你那情郎,便知本官的好。” 一旁的神医垂着气,大气不敢出,此时的柳南之面上虽是笑着,可那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寒。 车夫将马赶得极快,不一会便到了公主府。 芝芝被柳南之硬扯下了马车,芝芝一瘸一拐地进了公主府。 从前芝芝只知柳南之权利大,可那也只是在晋国,未曾想他来这周国,也能大摇大摆的入了公主府。 侍从们也是对他毕恭毕敬,将他当贵客对待,长乐公主更是亲自相迎。 要知长乐公主是中宫所出,先皇对先皇后一往情深,长乐自打出生起便身份尊贵。 她生得极美,像画中人般,最得先皇宠爱,年幼便被封为了长公主。 压了比她早出生的那些姐姐,前朝后宫不敢有怨言。 江慕与长乐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他也是疼爱极了这个妹妹,先皇走后,长乐的地位也没动摇半分,依旧是那说一不二的长公主。 旁人别国来使拜访,都不见长乐给个好脸色,如今竟能笑脸相迎柳南之,可见柳南之是有多大面子。 芝芝一瘸一拐地被侍卫架着,见远处柳南之同长乐不知说些什么。 柳南之沉声道,“公主,如今陆面首在何处?” 长乐挑眉,扫了眼芝芝,不屑道,“她,也配同本宫争?” 柳南之看了眼芝芝,冷笑道,“她前些日子同陆面首可谓是情深义重。” 长乐变了脸色,厉声道,“定是她在胡言乱语,阿清心中只有本宫。” 长乐深吸口气,面上挂上笑道,“烦请柳大人便带着她,见见阿清对本宫的满眼欢喜。” 芝芝被侍卫拖到了柳南之跟前,柳南之笑得肆意,“你可知陆清如今在何处?” 一提到陆清,芝芝眼里满是担忧,她挣脱着侍卫的束缚,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柳南之不怒反笑,凑近芝芝耳边道,“你真觉得本官看得上你?” “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你对本官而言只是个无聊的打趣。” 语罢,柳南之便冷着眼跟着丫鬟去了后花园。 芝芝被柳南之说得一愣,柳南之怎会有闲心留她做妾,她的心突然猛烈地跳着。 跳得芝芝心慌,她右眼皮直跳,芝芝急忙摇头,骂着自己糊涂,怎能相信柳南之那些鬼话,质疑陆清。 陆清在地牢内受得那些苦,她是亲眼所见,如今怎能对他有所怀疑。 芝芝心底觉得内疚,可她当被拖进后花园时,她愧疚的面色变得呆滞,她瞳孔微震,眼神直直地看着桃花树下站着锦衣华服的一男一女。 陆清的侧脸芝芝是熟悉的,此时的陆清眼里满是笑地握住长乐的手,芝芝怔住了,她不敢相信地揉着眼睛,只当自己方才眼花看错了人。 可她揉了很久,那人影转过身来,那张脸芝芝觉得自己化作灰也不能忘。 如今她呆呆地看着恩爱无比的二人,陆清或是没瞧见她,眼底满是温柔地为长乐披上衣裳。 他轻声道着,“公主,小心着凉。”那声音芝芝更是无比熟悉,从前他便这般说着,“主,值得更好的。” 长乐亲密地凑近陆清耳边,不知低语些什么,陆清眼底满是温柔,他手微抬,揉着长乐的头。 一向任性倨傲的长乐,此刻也是满脸娇羞,趁陆清不注意吻上了他的脸颊。 陆清脸颊微红,眼神微亮,眼底是藏不住的悸动。 原来爱是藏不住的,柳南之看谢悠是如此,江慕从前看江烟婉也是如此,如今陆清看长乐也是这般。 真是郎才女貌,好一对璧人。 芝芝没法自欺欺人着陆清是被qiáng迫伺候长乐的。 她苍白着脸,只觉得天都要塌了,浑身无力,喘不上气,芝芝一口鲜血吐出,紧接着咳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