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谢听着苍蛟的话,浑身微微发抖,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难逃一劫,但仍是忍不住开口道:当年害你的人是天帝,他威胁我们说若是证明你的清白,就要焚毁整个灵山,我们也是不得已的!你的性命固然重要,但对于我们来说,灵山上上下下数以万计的生灵更重要!” 苍蛟闻言当即冷笑一声,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这么自私的人又为什么要放过你?” 巫谢早就知道苍蛟会这么说,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道:冤有头债有主,灵山欠你一条命,我还给你,我甘愿受死,但希望你不要为难其他任何人。” 你想得倒美!”苍蛟说着就想一掌拍下。 而就在这时,一直躺在地上颤抖不止的洛停轩忽然纵身跃起,他握着承光仙剑的剑身,让自己的鲜血浸透仙剑,接着便猛地刺向了那一团黑气。 承光仙剑光芒大振,苍蛟万万没有料到已经形同死人的洛停轩还能来上这么一手,想要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承光仙剑的剑锋刺入苍蛟腹部,顿时,苍蛟仰头发出一声怒吼,那震天撼地的咆哮声让整个冰原都震颤不止。 洛停轩刺出这么一剑,便再也没有力气,就在苍蛟bào怒着想要抓住洛停轩的时候,巫谢忽然便抱住了洛停轩软倒下去的身子,猛地朝苍蛟拍出一个禁锢之咒,稍稍困住苍蛟片刻,巫谢便头也不回地抱着洛停轩拼命奔逃。 承光仙剑的剑身还留在苍蛟腹中,他一边怒吼一边伸手想要拔出那长剑,可他的手一接触到承光仙剑便被那剑光烧灼得刺痛不止,只有自己按着血流不止的腹部,反身逃向了他的藏身之所。 · 苍蛟方才那一声震天撼地的咆哮声让远在几十里外的邀月和季沉都听得清清楚楚,彼时二人的关系已经缓和不少,正聚在一处烤火,这会二人相视一眼,神色皆有些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季沉忍不住开口道。 邀月清楚那是苍蛟的咆哮声,想到苍蛟还没有离开极北之境,他的心中便有些担忧,虽然他知道苍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但想到苍蛟那残bào狠戾的个性,邀月便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想着,邀月便默默看了一眼身边的季沉,考虑着自己应该如何劝说他离开,但偏偏棘手的是——洛停轩和巫谢都没回来,季沉又怎么会愿意跟自己走呢?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看着邀月欲言又止的表情,季沉便忍不住问道。 邀月目光动了动,他知道季沉喜欢坦诚,便索性将自己跟苍蛟之间的纠葛都说了出来,末了他低声道:苍蛟生性凶残,若是被他撞见,非死即残,所以我们得想办法尽快离开。” 可是停轩和巫谢还没有回来。”季沉固执地摇头道:我不能一个人走。” 邀月原本以为自己的坦诚可以起到一点效果,可季沉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实在是有些挫败。 就在邀月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打晕季沉然后带走的时候,一个清冷的青年嗓音在他耳中响了起来。 若是想要找人,现在便去,我一个人就可以照顾季沉了。” 这分明就是灵识传音。 邀月心头一震,目光冷了冷,默默问道,你是谁?出来!” 随即一声轻笑在他耳中响了起来,我们白láng一族虽然式微,但也不至于这么难认吧?” 白láng? 邀月目光一动,便扭头看向了季沉怀中抱着的那只小láng崽,果然,那小láng崽在这时十分悠闲地举起爪子,冲他示意了一番。 季沉看着邀月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小láng崽,不由得把小láng崽抱紧了几分,然后有些警惕地道:你想gān什么?它虽然是头láng,但毕竟还小,你不能打它的主意。” 季沉这番话一出口,邀月差点没被噎了个半死,随即,一串异常挑衅的笑声就在邀月耳中响了起来。 邀月死死地盯着季沉怀里的那个摇头晃脑得意无比的小láng崽,实在是恨不得冲上去一脚把它踩死。 可惜邀月不能。 确实知道白láng一族修行的秘术十分高妙,不少白láng族人的修为堪比中神,只是白láng一族血脉稀少,且难以繁衍,所以如此才会沦落到如此落魄且无人知晓的境地。 邀月看得出来,这只小láng崽不知怎么地就对季沉格外有意思,而且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他的危机感一下子就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