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小圆子:[也不知道怎么样可以让崽崽高兴一点,唉] 柏淮偏头看向旁边倚在后座角落里眉眼恹恹的崽崽,表示他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冰淇淋小圆子又发了消息过来:[大概只有柏淮那个死面瘫狠狠被nüè几次或者转学了,松崽才会开心起来吧。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把柏淮赶走?] 柏淮一直觉得自己人气还挺高,第一次遇见一天之内有两个人想赶他走。 他苦笑了一下:[柏淮不会走的。] 冰淇淋小圆子:[唉,也是,好不容易转过来了,怎么可能走?那只能希望崽崽早点分化成一个顶级Alpha,信息素碾压那个面瘫!] 冰淇淋小圆子:[不行,越想越心疼,崽崽今天的表情真的太丧了。为了让崽崽开心,我愿意一年不吃芋圆,祈求上天让柏淮爱上崽崽,为崽崽神魂颠倒,寤寐思服,那崽崽一定开心死了!] 柏淮觉得自己的年纪第一可能是白考了,居然有点跟不上这个Omega的逻辑,他迟疑道[柏淮喜欢简松意的话,简松意就会开心吗?] 冰淇淋小圆子:[当然啊!因为崽崽肯定不会喜欢他!抢了校草的位置又抢年纪第一,把我松哥气成这样,我松哥看他能顺眼?现在他有多嘚瑟,到时候就会有多惨!肯定会求而不得追妻火葬场,让松哥血nüè他!想想就慡!] 柏淮:“……” 这都哪儿跟哪儿。 他没有再回复。 但是等回到家吃过饭,洗过澡,躺在chuáng上,他突然就想起了这几句话。 校草这件事情,他本来就没这个心思,而且是他占了一中人数的便宜,算不得数,年纪第一这回事儿,也只是恰好这次理综简单,所以捡了便宜,凑巧总分比他多了一分。 他没想故意气简松意,只是好像yīn差阳错的确实把人惹不高兴了。 按小圆子的说法,大概自己要输给简松意几次才是哄人的法子,可是这人这么骄傲,自己如果故意让了,只怕到时候真的要决裂。 至于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求而不得,追妻火葬场…… 柏淮躺在chuáng上,沉默地看了会儿对面的窗户,突然起身,打开房门。 “刘姨,今天换下来的校服烘gān了吗?我给对面送去。” - 简松意自认为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还挺自负,挺爱装bī,挺喜欢原地开屏,臭嘚瑟。 不过也不是输不起。 他只是不习惯输,真输了,也不至于记恨上对方。 他之所以会感到烦躁,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柏淮。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太乐意那个人是柏淮。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他也觉得自己今天放的狠话太过了些,有点伤感情,毕竟校草评选不是柏淮要评的,赌约也是自己立的,考试输了也是自己技不如人,到头来,自己这脾气发得有些没道理。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立下的flag只能认了,他总归要让柏淮输得心服口服才行,毕竟一山不容二A。 简松意自嘲地笑了笑,却扯得脖颈疼得痉挛了一下。 今天一天都很疼,到了晚上,那种疼痛和不适越来越qiáng烈。 他估摸着自己可能要分化了。 好在Alpha分化不需要准备什么,说不定一觉起来就可以告诉唐女士这个好消息,免得她总是担心。 简松意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试图让自己更舒服一点,然而并无卵用。 Alpha分化都这么疼的吗?听说Omega反应会比Alpha严重十倍,那那些Omega怎么活下来的? 简松意有些心疼那些小可怜。 他qiáng迫自己睡着,以图淡化疼痛,迷迷糊糊地,终于睡过去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嘴唇gān得要裂了,喉咙也疼得冒烟儿,小腹处一阵一阵搅痛,翻江倒海。 想喝点水,刚刚站起身就又倒了下去。 头重脚轻,没有力气,浑身发冷。 发烧了。 简松意这么猜测着,却没有多余的jīng力做出反应,只能凭借着本能把被子裹得紧紧的,整个人埋进去,任凭身体深处的灼痛一点一点蔓延。 手机响了,简松意没力气把手伸出被窝,也没力气张嘴说话。 不停地响,大概打电话的人很着急,可是简松意实在没有办法。 他这辈子还没这么疼过,疼到最后都麻木了,昏昏沉沉,随时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却在昏睡过去前依稀听见了楼下密码锁被按响的声音。 门开了。 上楼的脚步声很急促。 他闻到了一个很好闻的味道。 他感觉自己似乎被雪包裹住了,灼热和疼痛都得到了温存的安抚。 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没事了,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