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松意红着脸:“你......你不要『摸』我的尾巴。” 说着身后的大尾巴绕到前面, 挡住了没穿衣服的小身板儿。 羞羞的。 柏淮明知故问:“为什么不要『摸』你的尾巴?” “......就是......就是......哎呀......反正就是......” 简松意红着脸憋了半天,憋不出来, 索『性』恼羞成怒, 『毛』一炸,“关你屁事!说了不准『摸』就是不准『摸』!哪儿那么多为什么?!你是一家之主还是我是一家之主!” “你是你是, 我不碰了。” 柏淮一边笑着, 一边试图把简松意的尾巴拎开, 看看他的三条小短腿。 结果还没得逞,简松意就眦着牙齿把柏淮赶走了。 看着小东西又凶又『奶』的可爱样子, 柏淮到底没有忍心再当狗, 见好就收,没有再欺负他。 只是把简松意捧在手心里, 走哪儿带哪儿。 柏淮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简松意就坐在他膝盖上看电视。 柏淮打游戏, 简松意就在键盘上滚来滚去。 柏淮做饭的时候,简松意就坐在他脑袋上,拽着他的头发瞎指挥。 “哎呀!柏淮!不要放这个!” “这个放了好吃。” “不好吃!” “......行。” “柏淮,多倒点醋!” “这个是酱油。” “哦。那你多放点糖!” “你早说你想吃糖醋排骨不就行了?” 简松意坐在柏淮头上扭了扭, “排骨汤的肉好淡啊。” “那我就糖醋排骨好了。” “嗯嗯......唉!你多做点儿啊!不要这么小气, 那一整块都放进去不行吗!” 柏淮无奈地叹了口气:“宝贝儿, 就你现在这个大小, 能啃一口就不错了。” “......” 事实证明,简松意的确是啃了一口,就撑了。 可是柏淮做的糖醋排骨实在是太好吃了, 换做大个简松意的时候,起码能吃一盘。 简松意抱着肚子,坐在盘子旁边,咂了咂嘴。 白乎乎的脸上沾满了酱汁,尾巴摆来摆去,眼神可怜巴巴的。 看得柏淮心疼死了,小心翼翼剃下一丝牙签肉,送到简松意嘴边,简松意立马高兴里,捧着肉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了,砸吧砸吧嘴,刚想『摸』『摸』肚子,结果柏淮突然一戳,他“吧唧”一下,就往后倒了下去, 四脚朝天,『露』出圆鼓鼓的小肚皮。 简松意想坐起来,可是肚子实在太鼓了,怎么坐都坐不起来,急得他大喊:“柏淮!柏淮!你快帮帮我呀!” 柏淮看着那个小圆球,唇角止不住上扬。 不过也没有光顾着看笑话,而是伸出食指,按上简松意的小肚皮,沿着顺时针方向轻轻『揉』着:“让你嘴馋,能吃的时候天天挑食,变小了倒是贪吃起来了。别『乱』动,我帮你消消食儿。” 简松意本来很生气,结果被柏淮的手指『揉』得有些舒服,于是索『性』四仰八叉地躺着,享受着饭后spa按摩。 “哼”了一声,没和柏淮计较。 两个人倒也分外和谐。 一大一小就这么在家里窝了一天。 到了晚上的时候,柏淮担心简松意和自己一起睡,会被压到,于是在飘窗给他做了一个小窝,把他放了进去,然后还给他剪了一块小被子盖上,掖得严严实实的。 结果刚上床,一转身,就看见简松意已经偷偷『摸』『摸』走到了飘窗边上。 应该是想下飘窗,偷偷爬到床上来,但飘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太高,于是又有些不敢跳,就探着脑袋,低着头,磨着小脚丫子,耷拉着小尾巴,不知道该怎么办。 似乎是感觉到了柏淮在看他,抬起头,眨巴眨巴眼。 可怜兮兮的。 柏淮顿时心就软了,把他抱到床上,自己躺好,然后把简松意藏进衣领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手指戳了戳他的小脑袋:“乖,晚上就在这儿睡,不要『乱』跑,不然就要变成松饼了。” “哼。”简松意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两只小爪子把衣领攥得紧紧的。 柏淮笑了一下,又戳了戳他的小脑袋。 那天晚上柏淮一直没怎么睡好,脑袋里随时绷着一根弦,不停地醒来确认简松意是不是还在。 每次醒来看见窝在自己睡衣领口呼呼大睡的简松意,就笑着松了口气。 小东西,口水全蹭他身上了。 - 那位不知名的热心霸道总裁,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就送来了一箱小衣服。 设计剪裁和布料,都是一等一的水平。 简松意逛来逛去,挑中了一套机车夹克,小脚指了指。 结果柏淮直接忽视,自顾自地拿出一件白t恤和一条牛仔背带裤。 小时候简松意穿背带裤的样子就贼可爱,但是长大后,一直想凹酷哥人设,就再也没碰过了。 柏淮也不管等简松意变回来后会不会把他打死,反正他现在就是想看简松意穿背带裤。 简松意感受到柏淮的眼神,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却被柏淮迅速地抓了回来。 “我不穿!” “柏淮你给我住手!” “老子揍人了啊!” “......等我变回来了再揍死你!” “尾巴!尾巴给我拿出来!” “哼!” 八厘米小人最终不敌一米八八大汉。 柏淮看着穿着白t恤蓝背带裤的小可爱,心都要化了。 忍不住凑上唇亲了他一口。 “真乖。” “你他妈再糊老子口水试试!” 柏淮轻笑了一下,拿起钥匙,准备出门。 被放在飘窗上的简松意顿时急了:“柏淮!你去哪儿呀!你带上我呀!快回来带上我呀!” 说着就『摸』着飘窗的边缘,小心翼翼往下探。 吓得刚回头的柏淮连忙把他接住。 捧在手心里哄着:“我出门给你买松子,不然你吃肉又要不消化。” “那你带上我呀!” “我怕弄丢你。” “你把我放在口袋里,我又不『乱』跑。”简松意急得尾巴又炸起来了。 大概变小后看见全世界都变大了,很不适应,所以很没有安全感吧。 柏淮有些自责,低头亲了亲他,然后把他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把你放在口袋里了,你乖一点,不要被发现了。” 简松意扒着衣服口袋边缘,探出小脑袋,点了点头。 等看见有人来了,又立马缩进去。 到了超市,四下无人,柏淮手指戳了戳简松意,简松意偷偷『露』出脑袋。 柏淮拿起一袋松子:“这个牌子?” 简松意嫌弃地摇摇头。 “那这个?” “不要,不好吃。” 柏淮眼神扫了一圈,选了个最贵的:“这个?” 简松意终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柏淮选好松子,又去芭比娃娃区溜了一圈。 导购很少见到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来买芭比娃娃,试探道:“这位先生是买来送妹妹的?” “不是。” “那是?” “送宝宝的。” “......”导购愣了愣,然后笑道,“先生这个年纪就有宝宝了,真是年轻有为啊。冒昧问一下,宝宝大概多大?” 柏淮一只手指摁住气得想从口袋里弹『射』出来的简松意,另一只手拨弄着展架上的芭比娃娃礼盒,压着笑意:“满打满算也就三岁吧。” “那先生有什么要求吗?” “质量最好的,最无害的,小衣柜,小衣架,小盆,小碗,小筷子,小床全部配套的。” “价格......” “价格无所谓。” “好的。” 当晚上回家,柏淮在飘窗上给简松意布置出一个粉粉嫩嫩,堪比豌豆公主待遇级别的小房间后,很满意,很有成就感。 简松意却气得磨牙:“柏淮!你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爱好!” 柏淮一脸坦然:“你不觉得可爱吗?” “可爱个屁!” “乖,过来,我们试一下这件衣服。” “试个屁!” “好乖,笑一个,给你拍照。” “拍个屁!” “诶,就这样,尾巴翘一点,完美,我们再换一套。” “柏淮!你他妈是不是在玩我!” “没有,就是看你可爱,以后可能就看不到了,舍不得,所以拍下来,做个纪念。” “纪念个屁!你这就是留下我耻辱的证据!” “我没有,来亲一口。” “滚!” “喂你一颗小松子。” “滚!” “明天带你一起去上学,” “......” 简松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自己一直在反抗,可是莫名其妙的,他就又换了好几套衣服,然后被柏淮拎着放在玫瑰花上,拍了好几十张照片。 看着屏幕上得那个二头身小短腿,简松意觉得自己一世酷哥英名,毁于一旦,气得用尾巴把自己藏起来,一直到晚上睡觉都不肯理柏淮。 好在柏淮说话算数,第二天真的把他揣在口袋里,带着一起去上学,顺便还帮他请了个病假,简松意才勉为其难原谅了柏淮。 柏淮也知道简松意是个闲不住的『性』格,怕把他闷坏,于是选了最后排最角落的位置,摆出一摞书,挡在前面。 其他人都知道他们这个新晋系草有点冷,加上校草哪里有化学公式好看,于是也没人理会。 柏淮就这样给简松意争取到一个小天地,然后把他放了出来。 大一刚进校,学得比较基础,加上简松意天赋确实高,所以虽然少上了两节课,竟然也跟上了。 柏淮低头演算的时候,他就坐在书上,一边看着柏淮配化合价,一边摇头晃脑地跟着一起思考,每次比柏淮先想出来的时候,就乐得疯狂摇尾巴,耳朵也高兴得翻折过来。 看着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就在自己跟前摇来摇去,柏淮上着上着课,心思就不在化学上了,全盯着简松意看了。 他就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他家简松意这么可爱的omega,比什么物理小球,可爱了起码一百倍。 就在他看着简松意的尾巴发呆的时候,简松意已经把题做出来了。 看柏淮捏着笔,半天没动,一下急了:“你怎么还没想出来!你怎么这么笨呀!” 简松意急得直接抢过笔。 结果笔太重,刚抢过去,就“吧唧”一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柏淮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但是为了家庭和谐,还是咬着牙,生生憋了回去。 然后就看着简松意哼哧哼哧地爬了起来,双手抱着笔,扛在肩头,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撅起屁股,开始写起答案。 写了什么,柏淮没注意,他就看见那个圆嘟嘟的屁股在自己面前扭来扭去,扭来扭去,后面还跟着一条大尾巴,扫来扫去,扫来扫去。 柏淮忍得好辛苦,最后实在没忍住,伸手戳了一下简松意圆嘟嘟的小翘屁。 简松意立马回过头,气呼呼地瞪了柏淮一眼。 他本来想转身给柏淮一脚的,但是笔太重,压得他转不动,只能眼神威慑。 柏淮被威慑到了。 太他妈可爱了。 简松意怎么可以凶起来还这么『奶』。 以前南外那群觉得他是校霸的人,都是眼瞎心盲。 简松意觉得柏淮笑得像个神经病,懒得搭理他。 转过头,继续扛着笔撅着屁股写题。 柏淮继续欣赏着他的翘屁。 等终于哼哧哼哧地写完后,简松意长舒了一口气,抱着笔,转过身,下巴一抬,小短腿一伸,嘚瑟地点着脚尖:“老子厉害不?” 可爱死了。 “厉害。” “就你这个天赋,比我差远了。所以我们家我是一家之主,不是没有道理的。” “嗯,你说的对。” “智商不够,就好好学习,不要一天到晚沉『迷』我的美『色』。” “那有点难。” “好好上课!” “好。” “你还笑!不准笑!” “不笑了。” “看黑板!不准看我!” “好,不看你。” 柏淮忍着笑,在简老师的监督下,认认真真上起了课。 那天以后,华清医学院多了一个传说。 据说那位新晋校草,脑子有点问题,喜欢在上课的时候,痴汉笑,边笑还边会自言自语。 不过柏淮自然不会管这些的,他每天就沉『迷』于把小松鼠揣在口袋里到处晃悠,给他喂松子,给他洗澡澡,给他吹尾巴,给他换小衣服,拍可可爱爱的照片,然后把他放进自己衣服领子里一起睡觉。 每当简松意缩成一团藏在柏淮的身上和他挥着小短手叫“柏淮!柏淮!”的时候,柏淮都能感受到小小的简松意把自己当成全世界一样地信任着,依赖着。 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时间一久,他竟然都习惯了。 简松意也习惯了。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都暂时没有想起来说好的过几天变回来,到底是过几天。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柏淮猝不及防地被一百三十斤的omega给压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睡在他睡衣领子里的小可爱重新变回了那只大可爱。 而且还是只光溜溜,白乎乎的大可爱。 已经被迫禁欲了一个星期的柏淮,突然就屏住了呼吸。 缓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宝贝儿?” 简松意『迷』『迷』糊糊被叫醒,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干嘛?” “你睁开眼看看。” 简松意有气无力地睁开眼,迟钝地思考了三秒,然后懒懒道:“唔,不就是变回来了吗。” “不是这个......” “我好困,你不要吵我。” “你听我说......” “不就是没穿衣服吗,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也不是这个......” 简松意的眉『毛』紧紧蹙起。 柏淮狠了狠心,觉得还是必须得说,带着他的手,往他的尾椎骨带去。 真的烦人! 困极了的简松意刚要发火,指尖就触碰到了一个奇怪的『毛』茸茸的东西,僵住了。 “?” “!” “?!” “柏淮!我都说了!不要『摸』我尾巴……!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