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本是无心一问,见状狠拍了他后脑勺:少给我弄鬼!”见他还是不答,便起身四处转悠,在拐角储藏室里听见一lànglàng他绝不陌生的声响。他啪地反手拍开门,就见疤面光着个大白屁股压着身下的人不住耸动,嘴里叫道:越南佬就这点手段?啊给老子再叫大声点儿!不是想多要一条烟吗?使劲儿点叫!” 陈琛听着那峰峦迭起的叫,chuáng声,非但一点也没兴奋,只觉得不堪入耳,拉着张脸过去冲忘情的疤面仔的屁股就是一脚,当场让他嗷嗷地一阵乱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翻过身正要发作,见是陈琛赶紧脸色一变。 琛哥。玩玩而已,您别当真啊。”疤面跳起来忙不迭拉上裤子嬉皮笑脸道:您老有那泰国小子,咱看的到吃不到,还不许打打外食?” 陈琛依旧皱着眉——他向来不管这些事,但眼前这小子是huáng月生那边的人,这种当口疤面仔怎能jīng虫上脑?!他不屑多说,一指疤面: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割爱了?” 疤面一愣,忙笑道:琛哥,折死我了,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陈琛似也想到当年在外面这小子色字头上一把刀胡作胡闹的往事,无奈一摇头,踢了他一脚:你这小子什么都好,怎么就是好色改不过来。还不快滚!”回头看看瘫在地上,俯趴着露出半个屁股的姣鱼,随口问了句:能起来吗?” 说完也没耐烦听他回答,顺手扯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拉起来,姣鱼不禁哆嗦了一下,忽然有点害羞地捂住下摆,偷眼打量这个传说中的东楼老大”,他听说陈琛和huáng月生一样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潜意识中觉得他也该长地如同huáng月生一样鬼斧神工望而生畏。然则眼前的人属于年轻时候不显年轻,老的时候也不显老,此时根本看不出年纪,只觉得骨肉匀亭jīng壮矫捷,略紧的衣服勾勒出一身结实而不贲张的肌肉,再往上一打量他的脸,姣鱼触电似地又垂下了头。 陈琛抽出搭在自己脖上的毛巾丢给他:擦擦吧。”想到刚才听到的话,冲疤面说:烟答应给了就要给!别拉上裤子就不认账,什么德性!”疤面嬉皮笑脸地:是!”陈琛摇了摇头,脚不沾地转身走了。留下姣鱼捧着毛巾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他有些恍惚地开始想,为什么分仓的时候他那样倒霉,被分进了huáng月生的势力范围——那简直是头猪jīng!压在他身上的时候像被打了药,发情发狂兼发羊癫疯。他愤愤地如是抱怨,却似乎已忘记最先前的痛苦初衷了。 后来的几天,陈琛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在洗衣工厂是大家一块gān活,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了,怎么他走哪内男孩也跟到哪儿,连洗澡也跟着,huáng月生再蠢也不会派这么个成事不足的来盯他的梢吧?他甩下脱了一半的衣服,一围浴巾,刷地拉开单人隔间的浴帘,居高临下地道:怎么了?疤面不肯给还是赖账了?” 姣鱼赶紧摇头,紧张又带点激动地看他,小声道:陈大哥我知道您有办法,把我弄到东楼成不?”陈琛一愣,这算什么,公然投诚啊?他大概知道眼前这男孩受过什么罪但无心也无义务为他开脱,直截了当地道:我要你gān什么?” 姣鱼似乎就等这句话,顺势前扑,扒住了陈琛赤luǒ的胸膛:陈大哥,我比那个泰国小子好……你试试就知道了!”陈琛眨眨眼,有点搞不清状况,待他回过味来,才伸手一挡:够了。”姣鱼抬起头,有些迷茫有些呆怔地看着他,舔着唇眯着眼,轻声道:陈大哥……你,你让我伺候你,好么?”——他如今已与刚进来的时候大不相同,不自觉显出几分媚气,因而才如此受欢迎”,陈琛亦是心神一dàng,但一想到可能前一晚上huáng月生还压在他身上登时倒足了胃口,忙攥了他的手腕:别胡闹,记清自己的身份!”姣鱼听不出他的警告意味,忙把他的浴巾扯开:陈大哥,你要是嫌我脏,我,我可以用嘴,我口活好……大家都知道的……”陈琛彻底无语,他觉得自己就是没那隐疾,也没法对这么个不幸不争的人起兴,当下反手拂开人:我无兴趣!还有,别叫什么‘陈大哥’,东施效颦!” 巧在此时,佛恩亦提着水桶进到浴室,掀开帘子的瞬间,陈琛已经重又扯过浴巾围在腰间,一面走一面冲佛恩一瞪:快点儿洗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