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廷签给江南的那张支票,米唯一一直在想着,要如何还给墨亦廷。 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米唯一出院后第二天,便来到了钱氏集团报到。 听说米唯一住了院,钱琛担心不已的拉过米唯一,上下打量她。 “你怎么会住了院?你现在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好?” 米唯一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我若是还有哪里不好,医院会放我出院吧?我已经全部都好了,你不必担心。” 钱琛松了口气,喃喃着:“也对,你若是不好,医院不可能放你出院。” “可是,你为什么会住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钱琛关心的问。 “呃,没什么,就是受了点小伤,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米唯一顾左右言其他的说。 钱琛从米唯一的眼睛里看出,她并不想说。 她不想说的事情,便不会说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你只要没事,我就放心了。” “嗯,我真的没事,最近公司怎么样?”米唯一转移了话题:“你二叔他……” “二叔他……”钱琛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一直想插手公司的事,但是,出了二婶的事之后,二叔在公司里的名声也是日益愈下,公司里支持他的人也越来越少。” “这也是他的报应。”米唯一又问:“那你二婶那边呢?你有没有查到有关于二婶绑架苏苏的证据?” “至今没有!” 米唯一美目染上了几分失望。 “放心吧,这件事也只是时间问题,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希望吧!”她不想钱苏苏死不瞑目的太久。 “对了,我妈一直让我问你,想请你来我家里吃个饭。”钱琛突然说了一句。 钱琛的母亲…… 米唯一记得钱苏苏说过,那是一个气质高贵且容貌出众的中年美人,当年钱程就是被她迷上了,穷追烂打才将她追到,后来又有了钱程。 因为钱苏苏的原因,米唯一对钱琛的母亲也有一丝好感。 但是…… 米唯一尴尬一笑:“这个……我想还是罢了吧,再说了,我也不是真正的钱苏苏。” “我妈是真的挺想见你的,跟我说了好几次。” 见钱琛的态度这样诚恳,米唯一无耐之下,也只得实话实说:“大哥,我不想去你家里,其中的原因,就不必我说了吧。” 钱琛了然了一下。 “因为我爸?” “算是吧!” “那就算了,我跟我妈说。” “你也帮我跟阿姨说一声抱歉!” “没关系,我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米唯一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 从钱琛的办公室里出来,米唯一还没拐弯,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钱进。 钱进因为公司里的人不配合自己的工作,一脸的烦躁,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冷眼,这一切都是因为米唯一和钱琛。 迎面遇到了米唯一,米唯一要绕过他走开,钱进没好气的拦住了她。 “钱苏苏,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是你的长辈,你见了长辈,就是这么无礼的?” 米唯一笑吟吟的看着他:“对值得尊敬的长辈,当然要有礼,但是,如果对方不值得……” 钱进的脸色倏变,手掌倏的抬起,恨不得一巴掌打在米唯一的脸上。 而他眼睛的余光瞥到米唯一眼底的冷厉时,手掌不由得缩了回去。 这个小贱人,怎么会有那般摄人的眼眸,他还会被威慑住,真是见了鬼了。 “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你也必须得喊我一声爸爸,你的户口在我的户口本上,这是不争的事实。”钱进刻意提醒她道。 米唯一不耐烦的看着他。 “说吧,你这样提醒我,你是我父亲的身份,是想做什么?” 钱进阴险一笑,只是一瞬间,他的表情便恢复如常。 他轻咳了一声,淡然的开口:“就是家里还有你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过来拿一下?不拿,我就让人扔了。” 钱苏苏的东西? 那是要拿一下。 不过,钱进会这么好心,提醒她去拿东西,而不是将她的东西扔出去? 但,不管他是什么居心,只要钱家老宅里还有钱苏苏的东西,她就必须要拿出来,一样都不会留给他们玷污。 米唯一蹙眉:“就今天吧。” 钱进面露嫌恶的道:“为了让你尽快把东西拿走,一会儿你坐我的车回去。” “好!” 此时刚好是下午。 米唯一到达钱进家的时候,是下午的四点半左右。 下了车子,米唯一直接走了进去。 钱贝贝也刚好在钱家老宅。 一看到米唯一进门,脸上便露出了掩不住的嫌恶。 “你来做什么?”钱贝贝冷声问。 “你放心,我只是来拿东西的,拿了东西,我马上就走!”米唯一淡淡的说。 “最好是这样!” 米唯一在钱家老宅里扫视了一圈,钱家老宅里上次诬陷她的那个女佣,已经不在了。 钱进向来无情,恶心过他的人,都不会再留在身边。 钱进跟在米唯一的身后走了进来,他指着楼上:“东西就在上面的储物间里,自己去找。” 说罢,他就在客厅的雕花木椅上坐了下来。 米唯一直接走到楼上的储物间。 储物间的门开着。 在储物间的地上,躺着一幅画还有一个八音盒,那是钱苏苏以前的,米唯一认识。 那幅画还是一个名家的作品,价值非凡。 钱进居然会忍得住没有贪它。 可想而知,钱进此次让她过来,也绝非好心。 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那幅画还有八音盒。 果然,她在画轴的位置看到了一根细小的针尖。 针尖还闪动着绿色的光芒。 这样的小伎俩也想陷害她? 米唯一冷冷一笑。 她敢打包票,这针绝对不是以前钱苏苏弄上去的,而是后来有人特地放上去的。 就凭这根针,就想弄倒她? 吃了那么多次的闷亏,这次她也小心了。 正当米唯一回转过身,打算把东西拿走时,一道人影突然从身后接近,米唯一感觉到的时候,对方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她以为是钱进,钱进他只是一个小角色,对她造不成威胁。 就是这样的大意,让米唯一的反应迟钝了下来,等她反应过来时,身后的人已经一掌劈在了米唯一的后颈。 在昏迷之前,米唯一看清了那个打昏了她人的脸。 是南都这一届跆拳道大赛的冠军。钱贝贝笑吟吟的看着米唯一道:“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