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侣:“……”威胁, 是?威胁吧! 这还怎么继续啊! 晏宁却没有再往深处走,反而?折回了帐篷。夜间的晚风刺骨, 帐篷里愈发显得温暖, 留着的灯透进来?, 像是?打了层模糊的滤镜,看得见,却看不清。 阮好仍然睡着, 身上的毯子被蹬开,毛衣也被睡得乱糟糟的, 堪堪露出一截细腰。 单薄纤细,像亘古长?河上的一抹月色。 遥不可及, 却对望向她的人有了无比的吸引里。 真笨…… 晏宁嫌弃地想,这么大的人了连被子都盖不好, 笨手笨脚的,还得她来?照顾。 这么想着,晏宁捞起毯子, 盖在阮好的身上,遮住了腰线,只露了张熟睡的小脸在外面。晏宁躺在她身边,睁大眼睛看着外面的星光。 最后,侧过脸,看向阮好。 视线从发梢到额头,从眉毛到眼睛,她安静地、耐心地用视线描绘着阮好的轮廓,最后落在了阮好的嘴巴上。 唇色是?淡淡的豆沙色,看上去很软。 小情侣在树下接吻的场景浮现在眼前,晏宁无意识地舔了舔唇,喉咙滚动,她慢慢地靠近阮好,直到阮好的呼吸扑到她脸上。 温热的,暧昧的。 晏宁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般,猛地回过神,飞快地撤回到安全?距离,把?毛毯盖过头顶。 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在落针可闻的帐篷里清晰,与心跳声?齐响。 咚咚、咚咚。 山林间有飞鸟掠过,不远处的溪水潺潺,北风卷着落叶飘起,夜终于静了。 晏宁沉进了无边的梦境里。 仍然是?她在墨城撞见两个女人接吻的洗手台,仍然是?她压着别人亲,蜜桃的香味在唇 舌间传递,那人的唇像她在半山腰吃的那颗软糖。 又甜,又软。 那人双手环着她的脖子,张开唇放她进去攻城略池,呼吸声?就响在她耳边,暧昧地惹人脸红心跳。 她单手扶着那人的腰,掐住,用力?捏出红印,她听到那人轻轻地倒吸了口凉气。 是?女人。 晏宁有一秒钟的清醒。 是?,她早该猜到是?女人。只有女人有这样甜腻的香味,只有女人有这样软这样可爱,只有女人会安静地、乖巧地任她欺负。 鬼使神差地,晏宁抬起眼。 她在镜中看到了阮好,她单手捏着阮好的下巴,把?她吻得口红花了,绯红的脸像滴血般,原本就漂亮的眼水汪汪的,无辜又纯情。 好想欺负她。 再狠狠地欺负她,看她哭出来?,肯定很漂亮。 抱着这样背德变态的想法,却没来?得及付诸实践,晏宁猛地睁开了眼睛——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也看清自己所处之处。 她还睡在山上的帐篷里,随着夜色渐浓,星星归于沉寂,变得暗淡,弯弯却明亮的月亮挂在天?上,映着她还未回过神来?的脸。 后背一片濡湿。 冷不丁地,她对上阮好的眼睛。阮好初醒的眼眸里有几分迷茫,嗓音也轻哑慵懒:“怎么了?” 晏宁沉默地看着她,不说话。 阮好揉了揉眼睛,打哈欠:“天?还没亮,再睡——” 剩下的话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晏宁抓住阮好想要推开她的手腕,缓慢却又qiáng硬地把?她的手压在地上,五指jiāo缠上去,扣住。 四片薄唇相碰,温度在迅速地攀升。 她实在不会接吻。 只觉得渴望从心底升腾而?起,qiáng迫着她去咬阮好的唇,qiáng迫她与阮好的呼吸jiāo缠在一起,qiáng迫她让气氛变得缱绻,从而?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阮好没有梦里乖,她推她,被吻的红润的唇含混地喊她的名字,从反抗到认命。 但阮好不回应她,只沉默地贴着她的体温。 不回应也好。反抗也好。晏宁自嘲的想,现在的阮好总归是?在她的控制下,她受心底渴望所迫,阮好受她所迫,一起沉沦,没什么差别。 吻渐渐变得过火,超过了安全?的距离和可控制的范围,似火燎原般,从耳根到脖颈。 忽然,她听到阮好在哭,小声?地哭泣就在耳边。 她的动作顿住,借着月色去看阮好,她捧住她的脸,细碎的吻落在阮好的泪上,她小声?没有底气地凶阮好:“哭什么?都怪你……” 这都是?阮好的错。 都怪阮好,对她那么好,对她不设防,对她笑得太好看,对她太贴心,还笑眼弯弯地说她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朋友,还叫她「宝贝儿」。 她没有错…… 她受不了撩拨,才吻阮好的。 阮好还是?哭,默默地,安静地,哭得很漂亮,哭得她又慌了神,忍不住去哄,笨拙地去吻阮好的眼泪:“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