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昏睡一路,醒来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猛然的坐起,环视着周围。 四周被封的密密实实,见不到一丝光亮。 也不知这是哪里,也许是地窖?或者密封的卧室? 猛地一转头,听到颈间稀里哗啦的声音,池宁咬牙摸着颈间的锁链。 颈间项圈上有细细的绒毛,有人不想让他受伤。 不着一缕的躯体已经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他现在的情况。 季珩哪里是不吃醋? 他明明是疯了! 池宁刚要站起就被晃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微微晃荡的床让他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季珩?”他开口,声音在室内发出一丝回音。 空荡而漆黑的房间,再加上如今不明的情况,也许换个人就会害怕。 池宁上前几步,在晃动中摸到了栏杆,牙关紧咬。 果然,这老畜生给他关到了笼子里! 这时候,他终于想到宴会开始前季珩开玩笑的话。 “阿宁,要考试啊。” “阿宁,一定要通过啊。” 那时候,池宁还问他不通过又怎么样。 那男人只是用最温柔的声音调笑:“不过就把我们阿宁关到笼子里好好学习。” 池宁那时没当做一回事,谁能想到季珩居然说的是真的呢? 这个变!态! 池宁这才想到这半年中季珩时不时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话,当时不明所以,现在看来统统都是变态前兆。 池宁终于察觉到他身上的异常是为什么了。 一对眼神如此相像的男人,性格怎么可能会差那么多? 陆珩可是他多看两眼学生都要撒娇卖痴喊吃醋的男人,季珩哪能般大度?无非因为把那些占有欲统统藏起来罢了。 藏起嫉妒的男人不动声色的守着账本给池宁记账,在他说出替身两个字的时候,就是季珩心中野兽正式破笼而出的时候。 池宁抚着额,只觉得自己傻乎乎蹬鼻子上脸的行为愚蠢到家。 季珩那老畜生不知道给他下了多少的套呢。 他就说为什么季珩的宴会卫琛能进去,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想通了一切,池宁破罐子破摔的四仰八叉倒在笼子中。 反正一顿收拾是少不了的,季珩总不能把他一辈子囚禁在这不出来见他,这时候估计不知道在哪监视着他呢。 他敢打赌,这屋子监控器不下五个。 季珩透过监控看着池宁的动向,越发为自己感到悲哀。 难道池宁真的就吃定自己不会伤害他吗? 被这样都有恃无恐? 是不怕,还是不在意? 池宁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为又在季珩脆弱的心脏上捅了几刀,敲敲笼子发现钢筋外面也被贴心的包上了毛茸茸怕冷到他,心软的一塌糊涂。 “季珩,我饿了。”池宁开头,声音依旧在空荡荡的室内回响,没人回答他。 池宁自言自语的道:“想吃刺身了,来岛上不吃刺身还吃什么?” “万能的田螺先生,如果有刺身给我,我可以考虑以身相许。” 喊完之后,池宁就老老实实的裹着被子放空心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