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被抓到了山上的私宅 司暮雪脸一白,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唇齿打颤,“你……厉墨辰,你想要干什么?” 司暮雪的反应刺激到了厉墨辰。 如果不是她害死了璇音,璇音早就成为他的妻子了。 一个罪人,有什么资格说不? 厉墨辰低沉的嗓音像一记闷锤,狠狠地砸在了司暮雪的心坎上,“司暮雪,是你害死了璇音。” 司暮雪身子一颤。 这句话,她太熟悉不过了。 她像一只察觉到了危险而防备顿生的小猫,下意识又往后缩了缩。 可车内的空间有限,她又被安全带给绑在座椅上,不仅无处可逃,压迫感来袭之际,惊慌的感觉数以万倍的激增着。 “司暮雪,既然你害死了璇音,那就代她承受该承受的吧!”厉墨辰伸手,手落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 粗砺的指腹,缓缓收紧向下。 司暮雪瞳孔猛震,察觉到他的意图,慌乱急了,“厉墨辰……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 情急之下,司暮雪狠狠咬了厉墨辰一口。 “嗯!”厉墨辰吃痛地一声闷哼。 趁他分神,司暮雪逃了下去,可没走几步,就被厉墨辰给抓到了。 司暮雪只觉的一阵的天旋地转,厉墨辰无情地压了过来…… 他残忍地将她的自尊践踏,似是惩罚她刚才的不听话。 司暮雪的眼神渐渐空洞,大脑一片空白,直到—— “司暮雪,说,我是宋璇音。” “什么?” 她的心狠狠痉挛了一下,混沌的意识开始聚焦,厉墨辰那张无情的脸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要她……在这种情况下……去扮演宋璇音?! 酸意冲上了鼻子,司暮雪的心好像被屈辱硬生生地砸出了一个血窟窿,生疼生疼的,呼吸都似凝滞了。 她咬了咬唇角转头错开了目光。 他怎么能……怎么能羞辱自己至此? 厉墨辰阴冷地盯视司暮雪,不满她的武逆,眼神狠厉,“司暮雪,你聋了?” “嗯?” 司暮雪瞳孔猛震,眸子猩红,额角的青筋一条接一条地凸了出来。 她觉的自己要死了。 不!她不能死。 她还要攒钱,带着妈妈离开这里,离开厉墨辰这个魔鬼。 司暮雪屈服了,她艰难地动了动唇角,声音嘶哑颤抖的厉害,“我……是宋璇音,我是宋璇音……” 一遍又又一遍地重复着。 司暮雪眼神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泪流满面。 …… 良久,厉墨辰这才作罢,优雅地系着扣子。 司暮雪双眼红彤彤,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视线麻木地不知落在了何处。 厉墨辰拿眼角扫了司暮雪一眼,皱了皱眉,厌恶地吩咐道:“司暮雪,上车!” 司暮雪怔怔地一动不动。 厉墨辰的耐心耗尽了,大手一抓,抓起了司暮雪直接塞进了车里。 车子再次启动,在路上飞驰。 不知过了多久,司暮雪终于有了反应。 长睫轻轻地颤抖了两下,茫然的视线,无助地投向窗外。 可谁知,入目的全是陌生的景象,司暮雪的一颗心“嗖”地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这不是回厉家的路,厉墨辰要带她去哪里? 就这样,在忐忑的煎熬中,“嘎吱”,车子在山脚下的一间古朴的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下车!” 厉墨辰下了车后饶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一把将司暮雪给扯了下来。 司暮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而鞋子在经过刚才暴风雨残暴肆虐后早就与本体分离,此时,司暮雪就光着脚站满是细碎石子的柏油马路上。 慌忙间,司暮雪赶忙抬头望去,瞳孔收缩不已,“这……这里……” 这里是厉墨辰的私宅?! 厉墨辰有的时候累了,就会来这个地方小住上一两天,而这里,完完全全是他私人的静谧空间。 至今为止,还从来没有外人来过。 他将自己抓到这里来干什么? 就在司暮雪胡思乱想之际,一支孔武有力的胳膊突然伸到了她的腰后,厉墨辰不由分说,携裹了她冰凉的身子往前走。 “嘶!”被迫一动,司暮雪疼的倒吸了一口气冷气。 瓷白小巧的脚瞬间被石子给硌红了。 厉墨辰扫了她一眼。 视线落在她脚上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眉宇间的嫌弃不言而喻。 “你抓我来这里干什么?”司暮雪壮着胆子问。 厉墨辰声音低沉,找寻不到半点的温度,“不想死的,就闭上嘴。” 说完,他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快步朝里走去。 司暮雪身子一僵。 距离拉近,她身不由己窝在他的怀里,散发出来的寒意止不住地往她的毛孔里钻。 司暮雪心生抗拒,想躲却又躲不开,简直是苦不堪言。 当负责照看私宅的女佣看到厉墨辰抱着一个女人冲进来的时候,惊的眼睛都瞪圆了。 这私宅是厉墨辰用来放松独处的,别说是往回带人了,平日里照看的佣人也就她一个,安静的可怕。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女佣识趣地跟着厉墨辰来到了客卧。 厉墨辰直接将司暮雪扔在了床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司暮雪,却是对女佣吩咐道:“你负责照顾她。” “是是是!”正在偷偷打量着司暮雪的女佣赶忙点了点头。 “司暮雪!”厉墨辰伸手钳住了司暮雪的下巴,用力抬起,当她被迫对上自己眸子的时候,无情残忍地砸落了下来,“你看你现在还有没有人样,狼狈地像一条流浪狗。” 面对着厉墨辰的奚落,司暮雪鼻子一酸。 自己弄成这样,怪谁? 怪她自己吗? 然而,更让司暮雪痛苦的话还在后面,“司暮雪,好好吃,好好睡,攒足了精神,才能好好地为璇音赎罪。” 说完,他看都不看司暮雪苍白的小脸一眼,冷冷地转身离开。 司暮雪身子颤了颤,手撑在床上,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角细碎的发丝被冷汗打湿。 很难受,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 是要犯病了吗? 遭了,江城给她开的治疗肺动脉高压的药并没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