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望而生畏。 白衣青年飞身而下,衣衫飘落,脚尖落地时看向阎攸宁。 四目相对间,即使外貌毫不相gān,阎攸宁却莫名有种一笑就会被发现真实身份的错觉,佯装探究地看向来人。 修真无岁月,弹指一挥间。 十二年过去,当年的小徒弟气质大变,继续走在和原著彻底不同的道路。不过这身体是怎么回事,给他的秘籍是被狗吃了吗?红莲心蕊带来的益处更是一点没瞧见,原先占上风的火灵根应该给池醉带来暖色,可好像完全被压制,浑身犹如坚冰般不可侵犯,像是又开始练起了邪功…… 阎攸宁啧了一声,在外人听来这是明晃晃不慡的挑衅,而他背靠桌子,还毫无顾忌再度高声嚷嚷:“小二,酒打好了没?” 浑厚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萦绕在客栈内。 池醉目光冷凝地盯着中年人,全然不同的外貌,甚至还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仅仅因为略显熟悉的声音,便勾起他以为早已遗忘在过去的记忆,袖中的手握紧,脸色越发冰寒。 从未见过新任护法的一些教众恭敬的同时偷偷看池醉,其余散修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但都被其气势所震,很快镇定下来,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穆晓霜痴痴望着池醉。 她喜欢美丽的东西,池醉是她目前见到的最美的人,怎么也看不够。 不论看几次都会被对方惊艳的衡叙收回视线,看向被绑着却毫无láng狈之色的中年人,问道:“池护法,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人?” 池醉嘴唇微张,还未说出话,便被另一个声音抢先一步。 “客……客官你的酒……”小二声音颤抖的响起。 一时间,在场许多人的视线齐齐看向小二,好像都在指责他没眼力见。 小二瞬间颤颤巍巍,他只是个普通凡人,在修士们极具压迫力的眼神下,随时都快撅过气去。 “给我。”阎攸宁并不在意婆海刹的人多势众,微微抬颌,示意小二把酒壶放到他被束缚起来靠在身侧的手掌上。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小二抖如筛糠地把酒壶放到中年人手里,中途还差点掉在地上,成功后,立即连滚带爬地跑向后厨。 池醉的眼神同样带着探究。 阎攸宁沉稳如故,他每次易容后他都会换一种声线。好比之前的上官恒,都是低沉的声音,但与他本声亦有区别。 说起来易容次数多了,总会出现相似的情况。 池醉合上嘴,似乎并不打算再说话,身上的寒意重的让人越发退避三舍。 成长为青年的气质和十二年前大相径庭。 当年,望着阎攸宁时琥珀色的眼睛gān净明澈,胆怯的时候好似小猫不敢探出指甲,轻轻挠着人的爪子,只叫人觉得可爱得很。 现在嘛,却是一副让人望而生畏的姿态。 当然,这是对他人而言。 阎攸宁犹如看见一个陌生人,看了几眼后就低头研究起身上的绳索。 四周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穆晓霜终于回过神,跃跃欲试道:“在这里杀了他,如何?”紧接着,她又手指抵唇,杏眸微闪,目光从绳索转移到衡叙身上,脸上闪现邪气的笑容,“叙哥哥,我记得,你的捆仙索可不仅仅能困住一个人,我们慢慢折磨他吧!” “晓霜,别胡闹。池护法也在这里,如何处置这人,怎容你说了算。池护法,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人呢?”衡叙问道。 穆晓霜连忙期待地看向池醉。 众人屏息以待,池醉将中年人从头扫到脚,终于出了声:“你说,婆海刹虽是魔教,也不能这般不讲理,是吗?” 清冷通透的嗓音回dàng在客栈内,令人不觉仔细倾听。 阎攸宁仍旧低着头研究中,慢悠悠回道:“是啊。” “错了,婆海刹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池醉一挥袖,一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一边道:“衡护法,把此人关入地牢,走。” 一件红色白毛斗篷陡然出现在池醉手里,被他随手披在身上,给带子打上一个结。热烈的红色越发衬得他脸色苍白,亦添了几分灼灼其华。 “池护法,等等我!” 穆晓霜追上去的同时又回头对衡叙道:“叙哥哥,记得给我用你的捆仙索好好教训教训这讨厌的家伙。” 说完便犹如一只蝴蝶般飞了出去。 衡叙一手牵着绳索,用力一拉中年人。 中年人却像是屁股黏在板凳上一把,动也不动。于是,衡叙动用了捆仙索的另一种攻击方式。 只见中年人脸色忽然变白,汗如雨下,有些震惊抬起头后,控制不住地站起身,随后随着衡叙扯动,晃晃悠悠跟在衡叙身后走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