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看到这行字的话就代表看到的是防盗章, 48hr后可阅】 太洒脱。 难道她就不想从他身上多得到点什么吗? 赵晟天来探班的事, 只有少数人知道。 首富之子的行踪, 神秘兮兮,所到之处,皆是包场。 饭店, 导演们和编剧给赵晟天敬酒, 南姒在旁边乖巧地坐着,安静夹菜吃饭。 赵晟天一饮而尽。 想起刚才躲在车里看到的一幕。 那么多剧组男工作人员围着她转, 端茶递水,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她笑得恬不知耻, 顺其自然地接受他们的殷勤。 他又给自己倒一杯酒。 导演编剧开夸南姒会演戏,九分真心一分恭维。 视野内,她抿嘴轻笑, 却不是对着他。 赵晟天重重摔下酒杯,打断大家众星捧月的赞叹,冷冷道:“她哪里会演戏?” 不然怎么会连他喜欢的样子都装不出来。 饭后, 他将她堵在车里。 那双手娇小冰凉。 那捋腰纤瘦柔软。 他硬朗的身体压下去, 如陷湿润沼泽。 “狐媚子,谁准你那样笑的?”一句一鞭抽, “夹得这么紧, 松开点。” 憋了两个月,怎么弄她都不够。 压在车垫, 压在车窗, 横空抬起, 车里各个角落空间都成为他狠狠操弄她的绝佳场所。 南姒气喘吁吁地趴在他怀里,身体止不住地颤。 意犹未尽。 赵晟天捏捏她,望见她满头大汗的虚脱模样,憔悴,苍白,惹人爱怜。 他吻上去,在她唇间辗转徘徊。 “想不想我?” 她不回答,眼中含泪,似乎很害怕他。 他就是要她怕。 只有怕了,才能知道她自己的命运。除非他主动结束,不然她想都别想逃,既然做了玩物,就得尽职尽责。 赵晟天咬住,语气狠戾:“说。” 南姒软软地应他的心意:“想。” 娇糯的一个字,从他的耳朵里,一直挠到心里。 他吻得激烈,不自觉说出:“想我为什么不找我?” 南姒柔声道:“拍戏。” 他彻底堵住她,攻城略地:“我没有戏重要?” 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他总算肯替她穿衣,目光触及她手腕处的刺青。HY。 他依稀记得好像网上骂她好像跟这个刺青有关。 南姒柔弱无骨地瘫在他胸膛,手腕忽地被扼住,他正低头仔细观察什么。 “为什么不消掉?” 南姒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并不看重宿主的身体。比如赵晟天与她欢好时,她从来只顾快感,不会去想这具身体是否吃得住。 “我怕疼。”随口想到的理由,抬眸眼前人似乎已经收回目光。 算了,反正说好她的事他不干涉。却还是忍不住暗暗又看了几眼。 赵晟天沉思。 他惊觉自己似乎对元真真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他从来没有等一个女人等两个月,事后还主动跑来看她的。 他试图掩饰什么,脱口而出却是:“最近有想要的东西吗?” 南姒却说:“没有。” 他有些意外。好意被婉拒后带来莫大的空虚和不安,他擅长用物质留住女人,实在不行,他还有这张脸以及令人满意的……下半身。 他不甘心地亲亲她:“想到什么,就再跟我说。” 马路上,通灵玉被拴在路栏边,迎风毛乱。 车里状况,它一清二楚,在听完赵晟天的发言后,它翻个白眼感慨:说好的不喜欢女人朝他要东西呢! 最后还不是巴巴地问大魔头想要什么,没眼看,简直没出息。 通灵玉对这个天之骄子很失望。 眼看着女二的戏份就要杀青,南姒看惯了林晨咋咋呼呼的样子,忽然少了她这个乐趣,整个人还有点不习惯。 通灵玉操碎了心,提醒南姒接下来会遇到的劫点。 作为任务者,不管怎么改变宿主生活,依旧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对宿主的必经考验。好在,一般宿主都只有一个必经考验。 对于任务者而言,过不了这个劫点,就可以重新回去留级了。 元真真的劫点,是戒断康复所的事被人做文章。 有的任务者会在五六十才遇到,有的却是刚下飞机就遇到,随机分配,时间不一定。 大概是意识到南姒的顺风顺水,这个世界及时甩出了劫点。 通灵玉暗幽幽道:“亏你还怀念林晨,人家转头就给你吃刀子,你把人家当小猫逗,殊不知逗的是只老虎。” 原来,林晨一离开剧组,就立马找自己的金主,誓要搞垮南姒。深仇大怨,亏得她连爬了几个床才得到满意回复。 没多久,林晨来势汹汹的报仇之路开始了。 今晚的微博头条格外诡异,几乎热搜前五全是关于某女星出入美国某著名戒断康复所的事。 各大营销号热议,故意引导话题,虽然并未明确点名,但从照片上的身影来看,不难判定,事件主角十有八-九是前阵子回国的元真真。 娱乐圈放料,讲究洋葱般一层层剥开,激发公众的好奇心,等热度发酵到一定程度,最后再来个高潮收尾,杀伤力堪比核武器。今天放的只是模糊照片,估计明天就是高清图,后天说不定连视频都一并出来了。 网友纷纷祭出禁毒牌,要求全网封杀元真真。 影响太大,连《山月》的部分投资商都临时开会,讨论要不要在这个档口继续将戏拍下去。 剧组暂时停工几天,南姒也没异议,通灵玉问:“主人,你打算做些什么应对劫点啊?”其他任务者面对突如其来的劫点时,往往会手忙脚乱地准备很多。虽然麻烦了点,但只要能渡过去,那么任务及格的目标就有望达成。 南姒想了半秒,转头轻松愉快地跑去找赵晟天。 赵晟天刚筹划完一个并购方案,几天几夜没合眼,助理跟他说元真真来的时候,他正准备休息。 短暂犹豫,继而马不停蹄搂着南姒去了酒店。 战力犹存。 果然女人是最好的消遣品。赵晟天爱怜地抚摸她的身体,圆润光滑的肩头让人忍不住想咬。 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无力:“你听说网上传的消息了吗?” 赵晟天一愣。 怎么没听说,只是装不知道罢了,她不开口,他也不会问。 但既然她已经提起,他也就没有必要避开。 赵晟天卷起她的一缕黑发,绕在指间玩弄:“听说了。” 她从他身上爬起来,浓厚乌发顺着蝴蝶骨往下披垂,像深海半-裸的美人鱼。 她说:“消息是真的。” 赵晟天从床上弹起来。 南姒从包里掏出一叠资料,最新的尿检报告和医疗档案。 她口吻苦涩继续说:“我没有吸-毒,只是过去有过药瘾和酒瘾,回国之前已经全部治好,你放心,我没有影响你的身体健康。” 她低眉顺耳地将资料瘫开,孤立无助却要故作坚强。 赵晟天心中最硬的一块地方缓缓被敲开,被她悲伤的目光一路涌入,继而被她无声低下的泪水充斥整个心房。 他面露不忍,为自己刚才一瞬间的震怒感到愧疚。随即自然地转移注意力。 怎么可以让她面对这种诋毁?他该护着她的。 她不该受这些伤害,是他疏漏了。 赵晟天坐起来,随意地在她唇间印下一个吻,这吻缠绵悱恻,他牵住她的手放在,“撒谎,明明就有严重影响我的身体,都快被你掏空了。” 这一夜,他前所未有地温柔,南姒很是满意。 第二天,戒断康复所的事忽然戛然而止。 所有的消息新闻都被撤掉,连带着元真真以前的负面黑料,不管是真是假,一并全部公关。 全网被迫安静如鸡。 林晨气得半死,还没来得及再搞点动作,就被人通知封杀。 有以犀利出名的记者特意拦截遛狗的南姒采访,问她关于戒断康复所的事。 南姒笑盈盈地回应九个字:“无可奉告,已发律师信。” 迟钝的网民们总算回过神,元真真是不是找到金主了? 竟直接忽视苏承欢的存在。宫人最会审时度势,可见苏承欢在皇上心里,已经彻底被抛弃。 苏远山笑得称心如意,转眸往前瞥,只看到前头那人清瘦修长的影子,那一身织金仙鹤紫袍官服罩在她身上,显得人愈发弱不禁风。 苏远山想,假以时日,他定要扒了这一身紫袍,好叫世人看看,最后手握相印执掌朝政的,是他苏远山,而非苏承欢。 风里杂着雪,上下回旋,呼啸刮过,刀子似地,割骨彻寒。苏远山停下脚步,轻声唤她:“四叔,你看前面是谁?” 南姒从他得意狡黠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恶意。 她抬头,不远处一顶青软小轿朝宫门而来,轿角上羊脂玉环刻就的雕花白泽流苏牌赫然入目。 是燕王府的标志。 待轿子行至跟前时,苏远山作揖道,“参见王爷。” 里面的人喊了一声“停”,宫人为其撩起轿帘。 一张俊朗倨傲的脸闯入视野,七分贵气,三分寡淡,眉眼精致,气质慵懒。众人皆知,燕王贺兰辞,是天底下排第二的美男子。 至于这第一,便属当今丞相苏承欢。 两张惊才绝艳的脸同时出现,饶是看惯了人的小黄门,也忍不住暗自做一番比较。 都说人一落魄,面容精神气也跟着颓败,苏丞相失势已久,今日一瞧,却比之前更为容光焕发,那股子清冷如兰的气质,更添几丝熠熠生辉的明朗。 相比之下,仍是苏丞相更为俊俏。 燕王同苏远山寒暄几句,余光注意到旁边站着的苏承欢。 他很不喜欢这个病秧子。 像茅厕里又臭又硬的石头,迂腐固执,冥顽不明。 无论是当初做皇子还是现在做王爷,他都曾折在这人手里数次。如今好了,皇兄肃清党营,世家地位不复从前,苏承欢再也折腾不起来。 依燕王的性子,即使他再讨厌一个人,也不会直白地表现出来,视而不见,是他最后的礼数。 但今天却不一样。 他发现苏承欢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同平时苏承欢自视甚高的样子不同,今日竟主动凑到他面前打招呼。 “燕王爷。” 说起来,贺兰辞是有些怕她的。少年时入御书房念书,苏承欢曾做过他的老师,时间很短,却令人永生难忘。 那时,他十八,苏承欢十五,刚开始他还起哄取笑竖子年幼无知竟敢来教书育人,后来就被训得笑不出了。苏承欢告状功夫一流,他不知为此被父皇责罚过多少次。 “燕王爷。”声音再次在头顶上响起,燕王回过神,不知何时,苏承欢已挨近离他只有咫尺之隔。 他望见她肆无忌惮打探的目光,如陶瓷般雪白的肌肤不见一点毛孔,仿佛察觉到他的底气不足,她故意往前靠:“王爷,不和臣下说句话么?方才您与远山相聊甚欢,怎地到了我这,就一言不发了?” 南姒看着眼前这个杀气腾腾却又禁不住露怯的男人,她想起自己曾养过的一只仙豹,外表看似凶猛,实则胆小懦弱,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会勇往直前。 或许苏承欢曾经有机会收服这个男人,就算身为政敌,也不至于拼到最后你死我活的地步。看来晋国公主对燕王的影响很大,大到足以让他为爱买-凶杀人。 从刚才燕王往后微微一缩的细致动作,南姒基本可以判定,这男人,对她除了厌恶,更多的是畏惧。 燕王转过脸去,“本王与丞相,素来无话可说。” 南姒并不打算就此别过:“哦,是吗?看来昔日微臣教导王爷的那些话,都已被忘到九霄云外。” 这是摆出当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架子,指着鼻子说他不尊师重道。 燕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下轿来,撩袍踏雪,礼数周全,“学生向老师赔礼。” 南姒很满意,这具身体的优势明明有很多,只可惜苏承欢太过自傲守礼,所以最后才被人欺成那样。 燕王眉头微蹙。他还等着苏承欢的回应。 对面人却饶有兴趣地打量他。 他向来招架不住苏承欢的目光,只是过去她不屑与他周旋,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今日这般气势如云,倒出人意料。 贺兰辞不耐烦地掠过旁边站着的苏远山。 要不是他多事拦轿,何曾会有今日这一出。苏承欢向来不是个喜欢占口头便宜的人,若非苏远山有心借势辱人,他哪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同苏承欢鞠躬行礼。 苏远山如针芒在刺,顶着燕王的眼神,内心汹涌澎湃。 他怎么也没想到,苏承欢不但敢让他跪,还敢让燕王下轿行礼,那可是燕王,皇帝的亲弟弟。 小黄门轻声提醒:“大人们,皇上还等着呢。” 南姒收回视线,同燕王道:“改日为师再登门拜访,与你畅谈一番。” 燕王愣住。 往常对他百般厌恶的苏承欢,竟有想要登门拜访的一天? 望着前头缓缓消失在视野内的身影,燕王迟迟未回过神,待重新入轿,他忽地吩咐侍人:“回去告诉王管家,府中将有贵客来临,让他提早准备。” 金銮殿外,南姒等候多时。 苏远山先她一步进去,眼见太阳快要下山,万丈夕光覆落殿檐玉瓦,她站得腿都麻了,终于得以传召。 背着光,皇帝面容隐于晦暗中,他坐于宝座上,绛色纱袍下一双赤舄,微微晃动,袖襕窸窣。 小黄门捏着嗓子喊:“怎地不跪?” 南姒蹙眉,继而舒袖伏地,“叩见皇上。” “你们都下去罢。”皇帝的声音冷冽孤高,仿佛琉璃玉石相撞,透着不可冒犯的皇家之威。 他步态怏怏,稳稳地停在她面前。“听说你让苏远山跪你?他若不跪,你便要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