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抢婚之后

明珠是家中不受宠爱的庶女。一朝入了太子殿下的眼。便被送到了他的床上,成了他的外室。四五年被锁在小院里不见天日。直到有一天。太子殿下要娶亲,毫不犹豫赐她一杯毒酒。明珠才知道自己只是他养来纾解的玩意儿。重生之后。明珠一心只想逃离冷酷无情的太子殿下。男人...

第70章 第70章不是很能耐吗?
    刚过初春, 夜里气温严寒。迎面扑来的簌簌冷风,冰刺入骨。

    明珠问丫鬟借了个斗篷,女儿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紧搂在怀中,带回了家。

    小姑娘睡的正香, 脸蛋红扑扑, 身上散发着香甜气息。

    明珠放轻动作把她放在床上,仔细检查了遍她的身体, 没找到明显的伤痕才彻底放了心。

    明珠出了身的冷汗, 穿在里面的单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紧紧贴着她的皮肤,骤然生出些许寒意。

    她转过身看见束手束脚不敢上前红菱, 心里叹了声气, 没法对她说太重话,“下次千万不能再这么粗心了。”

    红菱白天都快被吓死了,现在想起来都有点想哭,向大大咧咧的她这会儿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涨红了脸, 特别羞愧, “我以后再也不敢单独带她出门了。”

    “你也累了天,先坐下歇息一会儿。”

    红菱乖乖听她话坐在软塌边,『揉』了『揉』自己僵硬发酸的大腿。

    明珠去换了身干净衣裳, 顺手用木簪长发的高高挽了起来,随后便饭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拿去厨房热了热。

    只是可惜鸡汤热过后味道就不大好了, 明珠将热好饭菜重新端上桌,“红菱,来吃饭。”

    红菱埋着脸声音很小, “好。”

    她挪着小细步走到明珠跟前坐了下来,时半会儿还是过不去心里这关,没脸抬起头来,肚饿的咕噜咕噜叫。

    明珠帮她盛了碗汤,推到她面前,“喝完汤开开胃。”

    碗里面还有她最爱的吃鸡腿。

    红菱抬手拭了拭眼角,力道有些大,本来就有些红的眼睛被她『揉』搓更红了。她说了声谢谢,闷声不吭的喝汤。

    明珠自己倒是不怎么饿,大悲大喜又累过了头,实在提不起食欲,不过她还是陪着红菱吃了点菜。

    吃过晚膳,红菱主动将碗给洗了。时辰不早,干完活她本该去睡觉,终究过不去心里那关,磨磨蹭蹭敲开了明珠的房门,红着眼睛跟她连说了好几句的对不起,“珠珠,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明珠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红菱抬起双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说:“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气?”

    明珠怔了怔,随即笑了笑,“我现在不生气了。”

    开始听见她把孩子弄丢了,确实是又气又急,后来忙着去找孩也就顾不上生气。这件事她也有错,小满下午闹着要她抱的时候,她该腾出空来抱抱她。

    红菱稍稍安下心,“你不生我气就好。”

    她就怕明珠生气,就不要她了。

    “你快些回房睡觉吧。”

    “嗯,珠珠,你也早点睡。”

    ……

    赵识站在依稀昏暗夜『色』里,很长时间都没能回过神,深『色』瞳孔盯着她消失的方向,他慢慢皱起眉头,分不清方才是他眼前出现幻象,还是真。

    春夜里寒风猎猎,他穿的少,薄衫宽袖,衣襟随风轻晃。男人乌发慵懒束起在玉冠里,张精致雪白的面庞,如诗如画的眉眼好似覆着淡淡冰霜,表面看似平静如水,实则紧绷着下颚和僵硬棱角已经出卖了他。

    他眼底逐渐泛起一阵不自然的红『色』,喉结上下滑了两圈,他偏过脸,嗓沙哑,“刚刚那个人是谁?”

    丫鬟回道:“回公子,是孩母亲,过来接人了。”

    赵识脑袋有些昏沉,下颌线条冷硬锋利,他握紧拳头,好似发出了骨节错位声响,他吐字清晰,逐字逐顿,“孩子…母亲?”

    “是。”

    “长什么模样?”

    赵识怕是自己看错了,夜『色』朦胧不清昏暗难明,看错也有可能。

    丫鬟仔细回想了遍,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很漂亮。”

    赵识冷眼横过,小丫鬟被吓着了,说话声音也跟着紧绷起来,“眼睛圆圆,眼尾有颗小痣。”

    赵识手中的小银镯被他捏的变了形,咬紧齿关隐隐约约有血丝渗透,他咽下血腥味,脸上表情变得相当复杂,漂亮的眼睛里有恨有兴奋,身体里流通鲜血好像都滚烫的烧了起来。他轻描淡写,“知道了。”

    随后,又命令道:“把衙门的人给叫过来。”

    知府和今夜值守捕头都被叫了过去。

    书桌上摆着壶凉透了茶水,赵识纤细白皙手指轻轻搭在壶柄上,面无表情给自己斟了杯冷茶,淡淡抿了两口,他面无表情地问:“弄丢孩那个人,你们认得吗?”

    知府没见过只说自己不知道。

    捕头是认得,他紧张下脱口而出,“漂亮。”

    两个年轻姑娘,样貌都算不错。尤其是他后来见着那个,光线不好,也看得出是个难得见美人。两个人走了之后,他才回过味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有个和前两年画像上那个姑娘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男人手里茶杯被他捏碎了,锋利的刃面割破他手指,他点都不在乎,反冷笑了起来,“嗯”了声。

    她果然没有死。

    她竟然敢这样欺骗他、玩弄他、戏耍他,甚至还有了个孩。在扬州藏了这么久。

    “两个人开了间糕点铺,生意还不错。她们住在城南巷子里,平日不大出门。”

    赵识没有仔细听他在说么,他情绪有些失控,这两年里他总是冷汗涔涔从噩梦中醒过来,日复日梦见她,有时候他照见镜里自己,都觉得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他眼睛血线,越来越深。

    ……

    来日天光微亮时,明珠怀中的小人儿就睡醒了,小姑娘『揉』『揉』自己眼睛,眼神懵懵的,头上有缕小卷『毛』翘了起来,很是可爱。

    明珠被她闹醒,忍着困倦和疲惫,帮女儿穿好衣裳,轻声轻语地问:“小满,今天早上想吃么?”

    小姑娘乖巧趴在娘亲的肩膀上,软声软气,听的人心都要化了,她说:“想吃豆沙馅包。”

    明珠抱着她,“娘带你出门买。”

    出了巷子就有条卖吃食长街,香气四溢。

    小满被明珠养得白白胖胖,抱起来很沉,她的胳膊有些酸,但也舍不得孩子放下来,她走到一家包铺前,买了笼包,有豆沙馅,也有肉馅。

    明珠付了钱,又低头看了眼女儿,笑眯眯地问:“小满还想吃么呀?”

    小姑娘摇摇头,“不要别的。”

    “好。”

    买完包,明珠也不想在外面多待,正打算回家。小满抱着她的脖,小小的拇指指向对面的小摊,“风!…飞!…飞飞!”

    明珠转过去一看,原来是卖风筝。

    她上回自己做了个风筝给她玩,小姑娘当时只顾着摆弄自己新玩具,早就忘记了这个会飞东西叫风筝。

    明珠『摸』了『摸』她头发,“回家娘亲给你做个更漂亮的好不好?”

    摊上摆出来的纸鸢,画的形状都不大好看,用的也是禁不住风吹的纸张,用不了回就会被风吹烂。

    小满点头,刚弹起来的小身子又乖乖趴了回去,声音软软糯糯,“好。”

    明珠抱着她回了家,锁好院门才放她下地。

    小姑娘迈着小短腿在院子里『乱』走,平地摔了跤,愣了好久,然后咧嘴放声大哭起来,抽抽噎噎好不委屈。

    明珠看了觉得好笑,她扶起来,轻轻拍干净她身上灰,“屁股疼不疼?”

    “疼。”

    “走路要慢慢走。”

    小姑娘装听不懂,睁着双水润大眼睛看着她,“小满饿饿。”

    明珠叹气,牵着她的小手去屋里吃早饭了。

    明珠毫无察觉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马车停在巷口,坐在马车里男人良久过后,才缓缓道:“走吧。”

    他从京城带过来的暗卫,自然是留了下来。

    男人有令,“小心些,不要打草惊蛇,让她发现了。”

    “属下明白。”

    赵识还没想好要怎么对她,他方才乎克制不住要冲出去,她抓回来,再忍耐,才沉住气。

    她胖了些,气『色』也好,看面相就知她这两年过得不错,逍遥自在。

    赵识也早就腻了你逃我追的把戏,他昨晚脑里想了千百种人关起来,叫她这辈都没机会再逃开他法,还有让她害怕手段。

    可方才见她抱着孩子笑脸『吟』『吟』站在清晨依稀绚烂阳光下,别的么念头都可以抛下,只要人活着就好。

    他只要她活着。

    赵识心口好像又抽搐了下,闷痛阵阵袭来,他掀开车帘,透了透气,苍白的脸『色』稍有缓和。

    明珠这天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她心里惶惶不安,怕出什么事情。

    春日多雨,这天傍晚城中下了场好大的春雨,雨声霖霖,半个时辰后泼天的雨势才小了点。

    明珠将孩子哄睡着了,从箱里找出一把没用过油纸伞,她拿着伞,同红菱说:“我出去趟。”

    红菱不解,“这么大的雨,你还要出门吗?”

    来回趟,衣裳肯定湿透了。

    明珠看了眼天『色』,雨珠一颗颗砸在地上,浑浊雨水顺着地面上石缝往外流,她咬了下唇瓣,“他没带伞。”

    红菱愣了愣,“谁?”

    明珠的脸明显红了,她小声说了三个字:“卫池逾。”

    “哦,那你快去吧!”

    明珠拿上另一把油纸伞,跑了出去,大雨天里路上也没什么人,但她还是感觉如芒在背,她停下脚步,往后看了两眼,街上空无人。

    明珠压下困『惑』,接着往前走。

    行至半路,明珠就碰见了卫池逾,男人手里握着伞柄,眉峰微蹙,似乎很惊诧会在这里遇见她,“珠珠,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袭青衫,渐暗天光里看不清脸上神情,隔着步路距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阵不怒自威气质。

    明珠想将油纸伞藏在身后都藏不住,她垂首说了实话,“雨太大了,我以为你没有带伞,就…”

    卫池逾问:“就什么?”

    明珠被这道磁『性』的声音『逼』得红了脸,她说不出来。

    卫池逾轻轻握住她纤细手腕,她带到屋檐下,拿出手帕替她擦拭干净脸上水痕,他道:“就来接我,对吗?”

    明珠的手腕还被他攥在手里,发红的脖颈出卖了她的羞涩,“嗯。”

    卫池逾温声同她解释:“我是没带伞,同僚借了我把伞。”

    明珠说话磕磕绊绊,“哦。”

    卫池逾也好几天没和她说过话,他忽然从袖里拿出一对耳坠,放在她掌心里,“前两日得来的。”

    璎珞碧玉珠,镶嵌在金线里,这对耳坠看着就价格不菲。

    明珠媚眼含羞,脸颊发烫,“送我吗?”

    卫池逾笑了下,反问道:“不然呢?”

    “哦。”过了会儿,她总算肯舍得抬起头用正脸看他,羞答答模样十分娇憨,她说:“我很喜欢。”

    她也有东西要送给他。

    可惜今天没带出来,只好改日再送给他了。

    两人在屋檐下等到骤雨停歇。

    明珠被他扣紧指,她默许了这个动作,忽然间,她说:“我那天看见有姑娘给你递信了。”

    还不止一个,卫池逾在扬州城是真很受欢迎啊。

    卫池逾淡声道:“有吗?”

    明珠肯定地说:“有。”

    “我忘了。”

    “那你还记得么呀?”

    卫池逾一本正经地说:“你。”

    旁人,旁事,远远没有她重要。

    明珠被这个简单字哄得心花怒放,尾巴忍不住翘了起来,说这话便走到了院门之外。

    明珠依依不舍同他道了别,忽然之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转身回去抱住了他,轻轻碰了下,后就转身快速进了家门。

    她好像越来越喜欢卫池逾了。

    院子里安静诡异。

    明珠叫了声红菱,没人应她。

    长廊下走出一个男人,眉目清澈,神『色』冰冷如霜,他嘴角噙着捉『摸』不透的笑意,眼底是一片浓郁黑『色』,没有情绪。

    明珠被吓到栽倒在地。

    男人走到她跟前,扣住她的手腕,她拽了起来,他问:“能耐这么大,怎么见着我,腿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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