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顾自念叨,只是周遇宁听到衣柜的时候,做贼心虚脸上唰得一下涨红起来了。她之所以反应会这么夸张, 沈程当然知道她这会脑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更诡异的是看到周遇宁反应这么激烈,连带着他都破天荒不淡定起来。 “那个——”周遇宁尴尬归尴尬,硬着头皮想和老胡解释是自己一口气吃了四个jī蛋,以便帮沈程解围。 老胡视线里忽然留意到沈程脸上突然间可疑的发红起来, 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看到沈程脸红过,所以眼前难得看到就觉得无比诧异,这更加佐证了他最担心的地方,继续恨铁不成钢的教育沈程起来,“你看看——这才多久就起反.应了?像话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胡提到‘反.应’这个词的时候,周遇宁和沈程都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周遇宁直接低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她自己的脚尖上的鞋面,就连沈程也用余光别扭地带了一眼他自己的某.处。其实是他自己多心了。 “怎么都在这里啊?”徐文浩睡下去没多久,觉得口渴的厉害。估计是老胡晚上胡乱烧的土豆炖huáng豆盐放多了,他起来本来想去办公室里打杯热水解解渴,出门看到食堂方向还亮着灯,以为老胡这么晚了还在食堂里忙活,想着顺便去提醒下老胡早点回去睡觉,毕竟老胡每天要比他们早起个把小时做早餐也挺辛苦的,所以徐文浩这会手上拿着茶杯闲适晃dàng过来,结果就看到不大的食堂里已经杵着三个人了,他看得纳闷随口问了一句。等看清沈程和周遇宁都在这里,他就忙不迭想溜之大吉。毕竟无意撞见别人的秘密也让人挺不自在的。 “小徐,你来得正好,反正你还没睡下,赶紧把这家伙送去医院看下。”老胡一看到徐文浩就吩咐起来。 “程哥怎么了?”徐文浩这倒是听得一脸茫然。沈程明显生龙活虎好着呢,哪犯得着专门安排个人送他去医院。 “他开始过敏反应了你都没看出来吗?”老胡一脸纳闷。 “我没过敏!”沈程知道老胡想歪了,未免老胡兴师动众,他及时澄清起来。 “对啊!我看程哥好着呢。”徐文浩点头附和沈程起来。 “这你都没看出来?他脸都开始发红了你都没注意到吗?以他的厚脸皮,你以前几时看到他脸红过?还一口气吃了五个蛋下去,不过敏才怪呢!”老胡皇帝不急太监急地催促起来。 被老胡这么当众点名后,徐文浩也察觉到沈程的脸色的确可疑的发红。不过联想到之前在休息室里撞见的场景,徐文浩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唯一的一个原因,纵.欲.过.度。 “那个其实是——”周遇宁刚想说jī蛋其实是她一个人独吃的,她还没说完,沈程就冒然插话打断,冷冰冰甩过来一句,“腰扭了还出来瞎溜达,再耽搁下去是想让大家伙明天弄个担架伺候您老人家吗?” “怎么说话呢?”老胡看不惯沈程对周遇宁粗声粗气的不良态度,说时手上的jī毛掸子又毫不客气地打了他一下。 徐文浩看出沈程和周遇宁是又闹别扭了,别人不知道这两口子的事情,他可是门儿清,看来这两口子还真是名副其实的bào脾气,分分钟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他都替他们俩心累。老胡这样子肯定对沈程和周遇宁的事情丁点不知,他怕老胡好心办坏事,随便编了个借口和老胡说,“刚才我过来的时候招财说肚子很疼,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点了。” “晚饭吃撑了吧!个个都不让我省心!”老胡又忍不住吐槽招财起来。 “要么先过去看下招财吧?沈队他要是过敏严重的话肯定会喊我们的,放心吧。”徐文浩连推带拉的把老胡往外推,被徐文浩提醒了下,老胡想想的确是憨头憨脑的招财更不让人省心,这才和徐文浩一起往外面走去。 眨眼功夫,食堂里就只剩周遇宁和沈程两个人了。 “那个——jī蛋谢谢了——”周遇宁脑瓜子活,回想了下老胡和林招财的话后明白过来其实是沈程特意帮她煮的jī蛋,也得亏他帮忙煮的几个jī蛋,至少几个jī蛋落肚后她体力已经恢复大半了,要不然就饭桌上老胡说的土豆炖huáng豆,糊坨坨的,她的确是看着就反胃。别扭归别扭,她还是小声和他道谢起来。 “都十点多了还出来晃dàng什么?”沈程压根没承认jī蛋是他煮的,反而没好气地催促周遇宁回去。 “我、我想过来倒点水喝——”周遇宁还记着沈程之前被自己气得无处发作的场景,她心里有点犯怵,难得没有和他顶嘴,弱弱应道。 周遇宁没提还好,这么一提,沈程立马回想起之前周遇宁冲进浴室自己不着一缕懵掉的场景,本来就没发作出来的火气不知不觉又旺回去了,话里带话怼周遇宁,“您自己的膀胱功能什么样不清楚吗?水喝多了憋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