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开着小饭馆,却是一个拳术大家。 也许她喜欢dàng着小舟攀自己喜欢的那朵花,却能一剑破日。 也许他每天都坐在湖边下棋品茗,关键时刻他却可以一把将你推开十丈远且你毫发无损。 这就是洒艳城,一个你绝对看不透深浅地方。 江月楼幼时有几乎一半时间是在这里度过,他熟悉这里,这里的人这里的景,他曾和这里很多人讨教过功夫。也许他们的名气不如江月楼,但江月楼在这里败过很多次,也学到了很多。 江月楼从小就在这里开始实战。 曾经他上街买个糖葫芦都需要和人打一架,吃碗面都要时时刻刻注意面摊老板的偷袭。 ——其实顾轻愁也是这样度过的,而且比江月楼更辛苦,顾轻愁需要通过洒艳城的考验,才能以如今年轻的年纪坐上洒艳城主的位置。 他得到了洒艳城的承认。 而江月楼也得到了这里的承认,所以当他进入洒艳城后就不断有人向他打招呼。 江月楼下了马牵着马走在前面,于是可以看到一路都有人笑着和他说话。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过来捏着他的屁股开玩笑,十五六的少年过来扑着他喊哥哥,还有那些揉他头、脸的人们。当然他们也不会忘了和江月楼过上一两招,看看他进步没有。 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待快走近城主府时,那些人都已散去,苏独秀此时才凑上来拍了拍江月楼的屁股道:每次看你这么受欢迎我都羡慕嫉妒啊。” 江月楼似笑非笑的道:有个办法能让你像我一样。” 苏独秀道:我觉得我好像不听比较好……” 江月楼道:真的不听吗?” 苏独秀叹道:算了,我还是听吧。” 江月楼笑道:很简单,只要你嫁给顾轻愁成为洒艳城的城主夫人,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受欢迎的。” 苏独秀喃喃道:唉,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只是好奇,楼儿你的嘴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的。” 江月楼道:能别叫我楼儿吗?真恶心。”让他想到自己管自己那些情人们X儿”Y儿”的叫法。 苏独秀笑道:我觉得这么叫挺好。” 纪青崖道:我觉得我知道为什么月楼嘴这么毒了。” 苏独秀道:那你说来听听。” 纪青崖道:这里,可是洒艳城啊。” 苏独秀一愣后哈哈大笑起来,道:对啊,洒艳城,天下第一大毒舌顾轻愁的洒艳城啊。原来楼儿你是被顾轻愁的影响了啊。” 江月楼瞪他一眼,不过你确实不得不承认,江月楼说话刻薄还真多少是向顾轻愁学的。 - 五人一路走进城主府,也没人来拦江月楼。 顾轻愁看来早已得到了消息,他就坐在大厅中喝茶。 顾轻愁看起来十分轻松,虽然眉眼还是那么冷峻。穿着绿色的长衫,眼角眉角都十分挑衅的上挑着,嘴唇很薄,看起来真的很欠揍。虽然那些女人们说这才是男人。 即使自恋如苏独秀也不得不承认,顾轻愁虽然冷,但很俊美。 且不同于江月楼纪青崖他们三人多少可以称得上清秀,顾轻愁那张脸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相貌,俊美而毫不娘们儿气——当然这不是说江月楼他们就娘们儿气了。 用一个说法,那就是如果要将四人都打扮成女人,那么顾轻愁会是最不像的那一个——你说谁是最像的那一个?这种事说出来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说纪青崖坐在那儿就像一阕诗歌,一幅画卷。 那么顾轻愁坐在那里,就是一刃刀锋,一柄……凶器,会行走的凶器。 江月楼道:喂,我们来了。” 顾轻愁淡淡的道:我有眼睛。” 江月楼道:……嗯。” 苏独秀嘿嘿一笑,很主动的走上前坐在顾轻愁旁边道:特意在这儿等我们呢?” 顾轻愁瞟他一眼,不说话。 苏独秀扶着额,十分伤心的扭开头。 纪青崖朝他点点头,道:我们住哪儿?” 顾轻愁道:……西苑。” 苏独秀朝江月楼一摊手,用眼神表示:看,人家就是不待见我们俩。 江月楼有些愤愤然的道:这么久不见了,你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