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痴拿了冲喜剧本后

剑痴萧沐穿成了萧王府的病弱世子。传言世子萧沐心机深沉,手下冤魂无数,能止小儿夜啼,甚至强娶公主冲喜。被要求下嫁的五公主殷离宁死不从,却还是被绑上了婚轿。新婚之夜。萧沐被送进婚房,抬眼看见新娘手中正握着一柄剑。跟他被毁的本命剑一模一样。萧沐眼...

作家 安凃 分類 奇幻 | 59萬字 | 221章
第60章
    这么想着, 他下意识动手拨弄了一下衣衫。wanben.info

    殷离死死盯着萧沐, 衣衫下面是个暗格, 里头放满了暗器还有他的人皮面具。萧沐不拿衣衫而是去翻下面,是已经知道有暗格了吗?

    不愧是萧沐,发现了这些竟然还是面无表情, 无动于衷。

    只见萧沐翻了翻竟没翻出一件红色衣裳来,不由疑惑抬头,指着那件黑色夜行衣道:“是拿这件吗?”

    殷离缓缓:?

    看着萧沐满眼纯良, 像是真的是单纯发问,殷离强作镇定,试探道:“你……要不要再看看?”

    每回你见到刺客时我都是穿的这件啊!真的就没觉得有些眼熟吗?

    萧沐见殷离这么说, 只得垂首又翻了翻,下面叠着的也都是些玄黑色的劲装或骑装, 在他眼里看起来都差不多,于是他指着其中一件,问:“那是这件?”

    殷离呆住,良久,他扶着额,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突然想起,上回他就穿着男装杵在萧沐面前, 不过那时没穿这夜行衣, 而是一件劲装, 萧沐亦是对他的着装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说些什么“公主穿黑色也好看”的话来。

    这么想来,这呆子该不会……连男女装都分辨不出来吧?!

    他看着萧沐神色复杂,心里想着要不要把暗格打开直接让萧沐看见里头的面具?

    不过他既然是试探,就要留有辩解的余地。

    一旦萧沐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而做出什么举动,这些衣裳还能找出个解释,甚至都不能算作他是男人的证据,如此还有转圜空间。

    而一旦萧沐发现那张刺客的面具……

    那他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思及至此,殷离唇角抽搐了一下,强忍下冲动,道:“算了,我突然不想拿了。”

    萧沐疑惑歪了一下脑袋,只觉得人真的好复杂,想法瞬息万变,还是剑好。但他没说什么,将衣衫叠好放回,箱子推进床下,站直了道:“那我走了。”

    见萧沐转身走到了门边,殷离深吸口气,“等等。”

    萧沐脚步一顿,心下惶惶然地啊了一声,要求又变了吗?

    他有点无奈,谁让照顾公主是他应承下的事呢?说到就要做到,他只好又转过头来,看着殷离,“公主还有事?”

    殷离想了想,“我在房里闷得无聊,突然想练练字,你帮我拿些笔墨来吧?”

    萧沐挑眉哦了一声,点点头,“练字好,能静心,公主确实应该多练。”

    殷离:?

    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应该多练啊?

    还没等他发问,萧沐就走开了,没多久又拿着笔墨进来。

    萧沐将笔墨放在已经收拾干净了的小桌板上,看着殷离认真道:“你练吧。”说完又要走。

    殷离一把将人拉住,仰头看他:“你陪我。”

    萧沐皱了一下眉,他每天晨起都要练剑,这一早上已经陪公主折腾了好一会,浪费了好多时间。

    他有点犹豫,可是公主一双似水的眼睛望过来,他定定看了一会,心头叹气,“好。”心中却道那就陪一小会吧。

    只一小会,他还要陪老婆的。

    于是他撩开袍子在床榻边坐下,看着殷离取过笔,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一下,又向他望过来。

    萧沐疑惑,公主看他做什么?

    殷离抿了下唇,在纸上落字迹。

    萧沐好奇看去,见对方在纸上写着: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十二时辰?

    一般练字不都是写些诗词么?

    萧沐不理解,不过公主常常有些异于常人的举动,倒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殷离一边写着一边目光向萧沐瞥去,在写到亥这个字时,还着重写大了一点,心说瞪大你的眼睛,我每次给你的箭矢字条上都会写到的一个词:亥时。

    看看这个字迹,一模一样!

    他写完就放下笔,回头看着萧沐。

    萧沐被看得一愣,看看字又看看公主,目光来回扫了两轮后,心说这是在等他夸奖吧?于是哦了一声:“写得很好。”

    殷离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提起纸张在萧沐面前晃了晃,指着那个“亥”字道:“你有没有觉得它不太一样?”

    萧沐认真看了一眼,半晌:“它比较大?”

    殷离快要气笑,比较大你个头啊!

    别的字迹你不认得,这个反复在暗箭字条上出现了无数次的字你也不认得?

    殷离不甘心,又提笔写了些句子,偶尔掺杂些关键词,都是之前在字条上写过的字,再看萧沐,却见对方眼睛是看着自己的字,眼神确是无光,明显在溜号。

    殷离深深地吸了口气,自暴自弃般放下笔不写了。

    见殷离停笔,萧沐终于回神,他回头看了眼天色,心说已经不早了,老婆还在等他。

    于是萧沐皱眉抿了抿唇,道:“公主,我还有事,你自己先练一会。”说完就起身要出门。

    殷离心头无力,不再拦他,闷闷道:“你走吧。”

    看见萧沐头也不回地大步踏出门外,殷离仰头望天,整个人向前一倒,趴在小桌上像个泄了气的羊皮筏子。

    这个呆子……到底要他怎么暗示才有用,直接说吗?

    *

    萧沐提了剑去院子里,刚刚拔剑而出,就皱了一下眉。

    剑身上竟赫然出现了一道磕痕,大概是昨夜里视线不清,他竟到现在才发现。

    那磕痕非常浅,要对着阳光才能看见,像是被某种粗重物撞击了一下,出现一个极其浅的印子。

    萧沐诧异不已,他确信追光今日没有磕碰过,因为每日养剑,昨日打马球前他才保养过,如果那时候有伤他不可能没发现。

    那么这伤不是在马球场上就是昨夜里产生的。

    可是如果有什么能击出这样的伤来,他不可能没察觉啊,萧沐百思不得其解。

    上回在猎场,剑身上出现的擦痕,还可以归咎为与止水相撞,而且很奇异的是不久那伤就消失了,他还以为是保养起了作用。

    那么这道伤又是怎么来的?

    刚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两个画面。

    一个是上回在猎场,公主胳臂上的那道擦伤,一个是昨日被马球击中后的伤势,莫名地剑上的伤痕形状极其相似。

    萧沐越想越越觉得蹊跷,疑问像颗种子似地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很快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良久,他提起剑,往寝屋走去。

    殷离趴在小桌板上丧了好一会,听见响动,以为是侍从,便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出去,让我静静。”

    萧沐脚步一顿,面露纠结,片刻后讪讪地哦了一声,看来公主不想被打扰,那他要不要改天来?可是事关老婆……

    他转了个身正犹豫要不要出去,便见殷离听见他的声音倏然抬头,“等等!”

    萧沐回头,疑惑:“公主需要什么?”

    殷离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要你。”说出了句他便嘴瓢了一下,急忙纠正:“不是……我是说,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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