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休父:王爷爹爹靠边站

她本是凰女,没想到遭人陷害,在成亲之时身怀六甲。什么!?她嫁的男人,竟是那个中了剧毒的冷面漠王?“反正肚子都已经大了,王爷,这个便宜爹,您爱当不当!”

第八十五章 这个太子妃,果真不简单
    第八十五章 这个太子妃,果真不简单

    “殿下,太子妃求见。”门外,福川通报道。

    “让她不要来搅扰。”太子有些不耐。

    “是。”福川应声退下了。

    “等等!”太子愣了愣,叫住他道,“就说我今日有些困,改日再陪她,另外,从库房里拿些珠宝赏给她。”

    福川也愣了一下,摸不准太子这是何意。

    “还不快下去?”太子转眼又变了脸色。

    他对这个女人早已提不起丝毫兴致,当初在洪一天山,她分明说漠王妃早已被山贼所杀,逃亡路上,漠王妃却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眼前,这般谎话连篇,真当他是傻子吗?

    只是不知为何,每每想起这女人欺瞒他时,那柔柔的神色、那盈盈的笑意,他就有些背脊发凉,不敢叫她瞧出丝毫端倪来……

    唐诗若正在房中绣着荷包,见只有福川一人来了,反手将绣花针扎在了一个丫鬟身上:“太子呢?”

    那丫鬟疼得只差没大哭起来,将嘴唇咬得发白,强忍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主子……”福川忙跪倒在地,“殿下说他今日有些困,改日再来看您。”

    唐诗若没有说话,循着线头,将那针从丫鬟身上拔了出来,瞧着针尖上晶莹剔透的血珠,缓缓问道:“那个面首呢,是不是还在太子房中?”

    “这……”福川既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太子回京后心性大变,不再宠幸太子妃不说,就连先前最疼爱的侍妾都冷落在了一边,唯独对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十分信任,时常将他留在身旁把酒言欢,好在此事还未传扬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起来,这倒算是太子妃的功劳,若不是她处罚下人从不留情,东宫的下人也不会这般嘴紧……

    “你再支支吾吾,本宫可就拔你的舌头了。”唐诗若盯着他道。

    福川闻言吓出了一声冷汗:“小的……小的不敢,不瞒主子,那个面首此时就在太子房中睡着,睡得很熟,还未起来。”

    “好,好得很。”唐诗若十指收紧,脸上说不清是笑意还是恨意,“竟敢勾引太子,本宫定要给他个痛快。来人,备车,本宫要进宫。”

    “主子……”福川不由急了。

    难道太子妃要将此事告诉皇上?皇上如今仍在病中,万一得知此事气得一命呜呼,那岂不是……

    “本宫自有主张,不用你这个贱奴多嘴。还不快去备马?”唐诗若冷冷吩咐。

    福川哪还敢多言,忙不迭备好了马车。

    唐诗若拿起桌上那绣了一半的荷包,眼底逐渐渗出一丝阴寒。

    她如今贵为太子妃,却夜夜独守空房,一身恩宠尽数被一个男人夺去。哪怕太子真登上了皇位,宫中的日子难道就会比东宫好过一些?

    说到底,她一心想要争夺的,根本就是虚无渺茫之物!

    可恨唐妙筠和林苍漠,哪怕分隔两地,也是彼此心心念念。林苍漠至今不知唐妙筠已落入山贼手中,每月还往京城寄一封家书……

    一想到这,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她处处不如唐妙筠,凭什么她身为太子妃,却过得这般狼狈不堪?

    马车从东宫驶向皇宫,抬头看着巍峨的城门,唐诗若总觉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领路的小太监,偷偷瞟着她阴沉沉的脸,暗暗咂舌:这就是太子妃?还说是仅次于漠王妃的池国第二美人,啧,简直就是个夜叉嘛……

    怎料刚刚踏入养心殿,这夜叉忽然变作了天仙,满脸的阴沉不知去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柔柔笑意:“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缓缓抬起核桃般的眼皮,“你有何事要同朕说?”

    唐诗若垂下眼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太子殿下从太州回来后,就有些心神不宁,一步都不敢离开东宫,因此一直没入宫看望皇上,还望皇上见谅。”

    皇帝深知唐诗若秉性不良,今日入宫,定不会只是如此简单:“朕不怪他。你还有何事要说?”

    “臣媳斗胆,请皇上让娴贵妃去东宫探望太子殿下,殿下从小在娴贵妃膝下长大,与贵妃娘娘亲如母子,想必同贵妃娘娘说一说话,心结定能开解一些。”唐诗若道。

    听了这“真心实意”的一席话,皇帝捉摸不透地点了点头:“朕准了。”

    “谢皇上。”唐诗若脸上再次露出笑意,只是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这日午后,一顶八人抬的朱顶大轿来到东宫。

    见来了轿子,家丁立刻就要进去通报,却被轿中的一道声音唤住了:“你们守在门口便是。”

    那家丁识得唐诗若的声音,点头道:“小的遵命。”

    轿中坐着的,自然是唐诗若与娴贵妃。娴贵妃已有四十来岁,仍是青春貌美,五官之精致娇美,竟丝毫不输唐诗若。

    “太子殿下在何处?”见无人迎接,她颇有些不悦。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太子在太州受了惊吓,自那之后就不曾踏出房门半步,正在房中休息呢。”唐诗若解释。

    娴贵妃的神色这才缓了缓,叹了口气:“可怜天见的……快带本宫去看看他。”

    二人刚到太子门前,一个丫鬟忽然快步走来:“太子妃,不好了,府里刚刚来了刺客!”

    “什么?”娴贵妃闻言不由花容失色,她与宫中其她嫔妃向来不和,眼下刚到东宫就遇上了刺客,难道……是有人要加害于她?

    “娘娘不必着急,东宫有一百侍卫,那刺客一定不是对手。”唐诗若宽慰了她一句,转目吩咐道,“来人,将这里围起来,保护太子和贵妃娘娘!”

    房中,太子听见动静,被吓得不轻。

    一来,他没想到东宫会有刺客;二来,他房中睡着一个男人,若被娴贵妃看见宣扬了出去,他堂堂太子颜面何存?

    眼看有人在外头推门,他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恰在这时,唐诗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贵妃娘娘稍安勿躁,太子正在歇息,衣衫不整,不便待客,臣媳这就伺候殿下起床更衣。”

    “好,快去。”娴贵妃缩回推门的手,心中早已将唐诗若咒骂了无数遍。好端端的为何非要她来东宫探望太子,这下可好,遇上了刺客,要是她今日命丧于此,后宫那群妒妇不知该有多得意……

    唐诗若点了点头:“臣媳不会让贵妃娘娘久等。”

    说着,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怎料刚一将门合上,就被一人紧紧捏住了手腕:“唐诗若,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这人自然不是刺客,而是急得几乎要冒烟的太子。

    “殿下何出此言?臣妾听闻贵妃娘娘与殿下亲如母子,这才入宫请来了娘娘,难道殿下不想见她?”唐诗若无辜地问。

    “你明知坤简在我房中,还故意引来娴贵妃,分明就是想看我颜面扫地!”太子看着她无辜的模样,恨不得狠狠扇她一耳光才好。

    “坤简……坤简是谁?”唐诗若怔了怔,面上露出一丝惊慌,“难道是那个……那个常与殿下促膝长谈的人?”

    “原来你还知道啊!”太子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为何要将他留在房中?方才来了个刺客,众侍卫都在追捕,坤简要是此时出去被误伤了,那岂不是……”唐诗若说着,愈发手足无措起来。

    “要是坤简有半点闪失,我拿你是问!”太子低吼。

    “太子殿下,整个东宫都已搜过,唯独您房中还未搜查,是不是……”外头响起侍卫的声音。

    “是什么是,都给我滚!”太子已是怒极。

    可那侍卫哪敢就此离去。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皇上的宠妃,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殿下,事关你的安危,为何不让他们进去搜查?”外头,娴贵妃面露狐疑。

    “都是你这个贱妇惹的麻烦!”太子气得将桌上的茶盏一摔。

    “殿下,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唐诗若犹豫着开了口。

    “那就不要讲。”太子火冒三丈。此时此刻,他哪还有闲心同这个女人罗嗦?

    唐妙筠倒是不恼:“殿下,那坤简似乎睡得很熟,这么大的动静,竟没将他惊醒。”

    “我早已醒来,只是一直没有出声而已。”一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身玄色长袍,衬得眉目越发动人,那一双纤长的丹凤眼,竟丝毫不逊于女子。

    “你就是坤简?”唐诗若眸中闪过隐隐的妒意。

    这还是她头一次与这面首见面,先前太子一直将他藏得严严实实,就是下人都难以一睹他的尊荣。

    “正是。”坤简点了点头。

    不待唐诗若说话,他又道:“殿下不必惊慌,我离开就是了。”

    “等等。”唐诗若柳眉微蹙,“东宫到处都是守卫,你要如何出去?”

    “这就不劳太子妃费心了,不过在走之前,我有几句话要对太子说。”坤简道。

    太子看了唐诗若一眼:“你先下去吧。”

    “太子……”唐诗若心有不甘,面上却丝毫不能表露,“你可有想过,如果坤简没能顺利离开东宫,会如何?”

    “至多会被当成刺客杀了,还能如何?”坤简倒也不忌讳。

    “若我能救你呢?”唐诗若上前道。

    “你说什么?”太子顿时面露喜色。

    虽然唐诗若在洪一天山曾欺瞒他,但也的的确确救过他的性命,如果此时能救坤简……

    看着他眼中的希翼,唐诗若只觉喉间尽是苦涩:“其实只需告诉众人,那刺客往东宫外去了,侍卫就会立刻撤走。”

    “太子妃果然聪慧过人。”坤简脸上写着的,不知是赞扬还是戏谑。

    唐诗若挤出一丝笑容:“坤公子过奖了。殿下,臣妾这就去将侍卫引开。”

    看着唐诗若推门而出,太子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坤简,这次你的命算是保住了。对了,方才你说,你有话要同我讲?”

    “没什么。”坤简摇了摇头,眸中闪过浅浅的玩味——这个太子妃,果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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