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似耳语般蛊惑:“还要与我睡在一起, 也可以?” 苏蕉儿果然愣住,眼睛飞快地眨了一下,逐渐红了耳朵,磕磕巴巴道:“睡、睡在一起?” 他拖着悠长散漫的尾音, 看她反应觉得有趣:“是啊, 每夜都是。” 苏蕉儿的小脑袋瓜晕乎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故作镇定道:“我早就知道的呀!父皇和母后也是这样!” 她严肃地问:“那你的床够不够大呢?” 男人低低的笑声闷在嗓子里, 胸腔震动:“睡得下好几个小千岁。” 他用指尖挑起小姑娘的一缕鬓发,语气懒懒,卷着几分暧昧:“且放心,你要怎么睡都行。” 苏蕉儿满意了,不过安静了片刻,又眼巴巴问道:“那是过两日就成亲?” 温疏水将玉戒取下来,好笑道:“臣倒是想,但太子殿下恐怕又要打断我的腿。” 且照太子殿下这不待见他的程度,怕是两条腿都不够他打的。 想起哥哥的黑脸,苏蕉儿皱皱鼻子,小声道:“那我也没办法啦。” 温疏水在她脸颊上捏一把,哼笑道:“他自己的事都理不清楚,倒是爱管你。” 她抓住他的手,奇怪道:“哥哥怎么了吗?” 温疏水微微一挑眼角,笑而不语。 好在苏蕉儿也并未困惑太久,次日清早,京中出了一桩为人津津乐道的丑闻。 太常寺少卿府的公子常渊,近乎赤身裸体地躺在了荣华街上。 苏蕉儿听说后,震惊得嘴里的糕点都忘了嚼,脸颊鼓鼓的一团,连眼睛也睁圆了。 “唔??” 见她爱听,向云绘声绘色道:“据说头发散乱,浑身上下只盖了一块手帕,身上都是暧昧红痕。” 苏蕉儿好不容易咽下糕点,呆呆问:“什么红痕?他被打了吗?” 向云一时凝噎,支吾道:“差不多吧……” “哦哦。”苏蕉儿信以为真,追问道,“是谁打的他呀?” 向云再次凝噎。 这位常公子躺着的不远处,便是一家有名青楼,实在很难不令人多想。 但这话,自然不能说给小千岁,且说了她也不明白。 向云岔开话题:“小千岁,不是还要去将军府吗?” 苏蕉儿本也就是听个热闹,倒也没有追问不放,还想着正好去找温将军,讲给他听一遍。 她立即擦干净手起身,乘马车去找温疏水。 二人定亲的事已是板上钉钉,对将军府的下人来说,小千岁如今也不止是小千岁,更是将军府未来的女主人,态度自然更为恭敬。 下人开门迎接,行了礼瞥她两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苏蕉儿并未注意,高高兴兴进了门,听说温疏水在书房,便径直往那边去。 来了许多次,她对将军府的熟悉程度不亚于自己的公主府。 木制长廊一早被打扫过,格外干净,沿着直走,拐个弯便是书房。 旁边的小院里有两个下人,正齐齐仰着头,看向枝叶繁茂的槐树,嘴里急道:“小公子,你上树上做什么?” “小公子,快下来吧!一会儿将军知道,又要罚你了!” 苏蕉儿停下脚步,奇怪地望过去。 将军府除了温疏水,也只有她来的多些,从未见过什么小公子。 下人一转头见到她,顿时手足无措地行礼:“见过小千岁。” 苏蕉儿慢慢走进不算大的院子,四周空旷,只有中央长着一棵翠绿的槐树。 叶片反射着夏日炽烈的阳光,显得有些刺眼。 她才抬起头,便忽然掉下个什么东西,砸在额头上,落地滚了几尺远。 “小千岁!”向云忙上前来察看,见只是颗葡萄,才松了口气。 苏蕉儿愣住,与树干上的孩童对了个正着。 瞧着只有五六岁,脸蛋白嫩得玉琢一般,只是蹭了些灰,黑漆漆的大眼瞳正盯着她看。 向云不悦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如此无礼!” 小孩不说话,只是又丢下来一颗葡萄,正砸在向云身上,嗓音稚嫩却带着明显的恶意:“要你管我!” 这是手里只有葡萄,倘若是石子,难不成也这样不管不顾地往下扔? 向云沉下脸:“把人给我抓下来。” 见宫人要动手,将军府的下人只得硬着头皮道:“向云姑娘,小公子是将军带回来的。” “哦?意思是他比小千岁还娇贵,我动不得?”向云反唇相讥。 府里下人谁不知自家将军对小公主的宠爱,忙补救:“不敢不敢,自然是小千岁为先,这小公子性子也确实顽皮。” 向云冷着脸不说话。 树不算特别高,宫人手脚利索地攀上去,伸手揪住小孩的衣裳。 谁知那小孩便倏地激动起来,使劲拿脚踹人,嚎啕大哭:“放开我!放开我!” 苏蕉儿被这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