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和布莱克的对话,一旁的叶娜也都听到了。 在听到埃尔斯兰的女王想要和布莱克结婚后心里微微一震,但在一瞬间她回忆起了一件事。 她记得布莱克有和她说过,当初有一个人在下船后成为了女王。 并且她和鹤望兰一样是在测试中拿到了满分成绩的人。 “鹤望兰小姐。” “嗯?” “船长和杜鲁说的那个女王陛下是”叶娜小声问道。 “就是埃尔斯兰的女王。”鹤望兰说道,“她的名字叫做法斯莉亚.梵.奥斯汀,曾经在王国有着‘埃尔斯兰的红宝石’的雅称,受到人民的喜爱。” “诶那一定是一位非常优雅且美丽的女性。”叶娜笑道。 “嗯,在她是公主的时候确实是优雅且美丽。”鹤望兰说道,“顺带一提,她在成为女王后被人叫做‘埃尔斯兰的血色玫瑰’。” “感觉差别好大啊。” “你可别忘了她是从泰塔诺斯海盗团走出去的。” “说说的也是。” 泰塔诺斯海盗团成立至今,除去阵亡的海盗以外,也有因为一些事情而退出海盗团的。 有些是年龄大了要退休,有些是因为战斗时带来的残疾。 这些人布莱克会给他们提供一笔丰厚的退休金,并在德拉克斯宁给他们找个住处,如果有需要还能托人给他们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反正安安稳稳的过者富裕生活直到晚年是没问题的。 但从布莱克的团队中走出去的人毫无疑问保留了船上的一些习性,就算有的人年事过高或者缺胳膊少腿,但遇到事情了一个个都是敢杀敢打的狠人。 那个曾经被称为红宝石的公主也不例外。 更何况对方是与鹤望兰一样满分通过测试的海盗。 “我和船长以前都是埃尔斯兰人,那个国家曾经也盛行买卖奴隶。”鹤望兰说道,“不过自从法斯莉亚继位后,这个国家就再也没有奴隶贸易了。” “感觉好厉害呀。” 叶娜有些崇拜道。 “能成为女王已经很厉害了,而且还能让自己的国家没有奴隶贸易,她居然都能够做到。” “实际上,法斯莉亚当初是没有继承权的,那时的国王除了她以外还有三个儿子,并且大王子还是牵头做奴隶贸易,在王国的风评也不好,经常做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 鹤望兰一边喝着酒一边回忆着往事。 “法斯莉亚就是因为看不惯她哥哥的行径想要阻止,结果被陷害后驱逐出了王宫,最后还让奴隶商人绑架了,机缘巧合下被船长救上了船,种种经历让她对奴隶贸易非常痛恨。” “这样那她是如何当上女王的?”叶娜好奇道。 毕竟被驱逐出了王宫,她应该彻底和王位无缘了才对。 “很简单。” 鹤望兰喝了一口酒,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在原本的国王身体虚弱打算让出王位的时候,船长把她的三个哥哥都杀了。” “诶?” “还有那些拥护国王的弟弟也就是法斯莉亚叔叔为王的贵族,船长屠了他们满门王族、几个大家族在几天内无人生还。” 鹤望兰说道。 “现在,埃尔斯兰王国拥有王族血脉的人只有法斯莉亚了。” “” “在她继位后,在船长的帮助下选拔平民并重组了军队和王庭,在船长离开后她用不断强大的军队灭掉了国内一个又一个反对她的人,无数的贵族半夜都都无法入眠生怕下一个倒霉的是他‘埃尔斯兰的血色玫瑰’这个称号就是这么来的。” “这样啊那位女王陛下也是计划好了这一切。” 在登上海盗船后,那位未来的女王陛下就开始在布莱克的帮助下为以后继承王位改变国家不断的铺路 “不,她什么都没计划。” “啊?” “原本她是不打算继承王位的,毕竟已经对埃尔斯兰王国失望了。”鹤望兰突然说道,“她原本的计划是继续呆在船上,以一个海盗的身份去改变这个世界。” “诶?那为什么最后” “和船长闹变扭了。”鹤望兰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这应该是海盗团成立以来的第一次派系之争。” “这” “法斯莉亚很早就在船上了,比多莉丝和贝克他们还要早同时在船上的地位也相当高,早期招募人手这项工作都是由她来完成的,她看人相当的准。” “” 叶娜仔细的听着。 鹤望兰作为最早跟随布莱克的军需官,她知道很多泰塔诺斯海盗团所发生的事情。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样的海盗团中也会发生派系之争。 “那个具体是什么样的派系之争啊?” 叶娜刚问出这话就后悔了。 毕竟一个海盗团中分派系,这完全就属于海盗团的丑闻了,自己的问这个问题相当于在揭伤疤。 “不如果不愿意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没什么不能说的。” 鹤望兰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当初海盗团打赢胜仗的时候都会举办宴席,而宴席中有一道菜叫做苹果派。” “嗯,那然后呢?” “然后法斯莉亚觉得苹果派不好吃,要求船长以后宴席上换成南瓜派。” “这再然后呢?”叶娜问道。 “再然后船长就说‘南瓜派是为什么玩意儿,难吃’,法斯莉亚就说‘苹果派这么难吃的东西你也吃?’,双方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叶娜:“这是一切的开端?” 鹤望兰:“不,之后船上就分为了宴会吃苹果派和吃南瓜派这两个派系,期间发生过投票,在登岛的时候两派人还爆发过打架冲突,然后法斯莉亚就说要继承王位了,再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 “是不是过于儿戏了?而且直接让厨师做两份不就行了?” 谁能想到泰塔诺斯海盗团最早的派系之争居然是因为口味不同造成的。 “没办法,两边都不肯妥协,最后也只能如此了。” 鹤望兰说着微微一笑。 “况且,即便人走了,大家的方向也从未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