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总是诱惑我。” 他开口,喉头滚出一声笑来,声音懒惰又厚重,期间带着连他自己都为之一惊的深重情欲。 岑弈低头蹭着苏闻的耳部,颈部,亲昵的用鼻子去磨蹭他。 他吻着苏闻白皙的耳坠,沉沉的叹道: “做我的人,苏闻。” “……” 苏闻僵硬着一动都不敢动。 说完这句话,岑弈阖了阖眼,脖颈一歪,枕在苏闻肩头,没了动静。 作者有话说: 我直呼好家伙 第26章 并不是梦? 次日,岑弈是被豆浆机的声音给吵醒的。 他从沙发上撑起身子,盖在身上的毛毯滑落在地上。 岑弈揉捏着眉心,只觉得头晕眼花的厉害——昨晚明明也没喝多少,怎么会醉成这样? 一片láng藉已经被人打扫gān净,有淡淡的豆浆香味从客厅的另一边飘过来,苏闻穿着浅色的家居服,正垂着头,将豆浆机里的液体往外倒。 苏闻…… 岑弈恍惚一阵,突然记起昨晚自己把苏闻压在身下亲吻的画面。 他脸色一青一白,怔在原地,突然烦闷地抓了抓头发。 昨晚他究竟对苏闻做了什么?! 脚步声响起,紧接着苏闻清淡的声音落下来:“醒了? 一杯热腾腾的豆浆放在了岑弈眼前:“喝点吧。” 他抬起头,看见苏闻面容平静地捧着杯子喝了几口,用舌尖舔去嘴唇上沾着的豆浆沫。 苏闻见他魔怔了一样僵硬着一动不动,神情疑惑的望着他:“怎么了?我在里面加了点红枣,你是不是不喜欢喝?” 苏闻的神情太冷静,太自然了,这让岑弈一下子陷入怀疑,迷茫地思考着昨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还是自己喝了酒脑子一热做的梦。 “不,没有。” 岑弈也端起来喝了一口,可惜他思绪太乱了,甚至连味道都没尝出来,豆浆涌入唇齿,烫得他整个人都一哆嗦,拿着杯子的手抖了抖,豆浆撒了一地。 苏闻迅速抽了几张纸递给他,皱着眉头:“刚打出来的,很烫,小心些。” 岑弈咂巴了两下嘴,已经顾不得烫不烫了,仰头询问苏闻:“我…我昨晚喝多了,都gān什么了?” 苏闻语气无奈:“你喝多了,非赖在这不走,我没办法,让你睡沙发上了。” 岑弈拔高了声音,显然很不相信:“只有这些?” 苏闻莫名其妙,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睡傻了?” 他将那些被岑弈洒出来的豆浆清理gān净,然后说:“今天正月初一,快中午了,你还不回去吗?” 经苏闻一提醒,岑弈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出门太久了,岑风石一大早见不到他人,估计又要拍桌怒吼,骂他逆子。 岑弈提起外套就走,到门口穿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那双因为昨晚上放烟花而在土里踩的泥泥歪歪的皮鞋已经被擦gān净了。 真皮鞋面上gāngān净净,一尘不染。 岑弈一滞,随即转头:“苏闻?” 苏闻顺着他的目光落下去,眼神微微避了避,捧着热豆浆,慢吞吞地说:“哦,我今早擦鞋,看它脏了,顺道擦了擦。” 岑弈耳根发热,也难得有点磕绊:“哦,哦…好,那我先走了?” 他甚至连谢谢也忘了说。 那双鞋穿在脚上,顿时连脚感都陌生无比,落地犹如飘在云端。 “嗯。” 苏闻轻声道,像是又想起来什么,赶在岑弈开门之前,转头提醒,“……你别开车,记得叫代驾啊。” 二十分钟后,岑弈被代驾拉着返回了岑家主宅,他把超跑停好,才刚开门,就跟岑风石撞了个面对面。 岑风石正捧着报纸,yīn森森地看着他这大年夜就出逃的好大儿:“昨晚gān嘛去了?” 岑弈嘴角抽了抽,硬生生从他爹的肚子与大门之间的那一丝缝隙里挤了进去:“去看了一个朋友。” 岑风石闻见了他身上的酒味,看样子又想要发作,岑夫人已然甩着满手的水,听着动静走出来,乌黑柔顺的头发温柔的扎在脑后:“回来了就行,赶紧去换衣服,下来吃饭。” 岑弈冲着岑风石一挑眉毛,手指勾着外套搭在肩背上上了楼,换了一件跟他上次那件蓝金色皇帝睡袍差不多,同款不同色的睡衣,大摇大摆地下来了。 他在洛市市中心有自己的房子,平日里这边不常回来,因此睡衣都是好几年前的,现在穿难免有点小了。 “妈,端什么,我帮你。” 岑夫人笑盈盈地将她儿子摁在椅子上,道:“哎呀,不用!” 她又转头招呼保姆:“来,小芳,上菜吧。” 不到两分钟,餐桌上就摆的满满当当。 岑弈眼花缭乱地溜了一圈:“妈,咱们一家四口,吃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