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凌彦俊看到男人那一身邋遢,头发乱的跟鸡窝没两样。 眼睛空洞,没有神,像个傀儡。 不禁有些错愕,是什么,让一向洁癖王的厉景池,也不顾形象,弄得这般狼狈。 难怪会发病。 “滚!” 凌彦俊刚走两步,男人就喝冷道。 抬头的那一瞬间,男人赤红的眸色,带着嗜血杀意。 “厉景池,你不是要厉晟身败名裂吗?你这样,厉晟未身败名裂,你先输了!” 凌彦俊见男人又这样自暴自弃,不愿意配合他治疗,不忍搬出他最狠的人。 这样可以激怒他体内的暴虐的种子,也能让他收敛起自暴自弃的心态。 “该死!”一身暴怒的男人猛从地上起身,还没看清他步子,人已经来到凌彦俊身边,手掌掐着他的脖子。 一旁的秦然却一丝不惊恐,好像习惯了! 同样被男人制止的凌彦俊,见男人对他出手,松了口气。 “对,你要除掉厉晟,他不能成为你的威胁,谁都不可以。” 凌彦俊轻声带着刚劲的语气,望着男人涣散的神色,在他暴虐的基因在慢慢恢复平静,他左手在男人后肩膀一碰,厉景池身子一软。 秦然见状,立马上前扶住晕倒的厉景池,将他平放在床上。 凌彦俊打开医药箱,把准备好的药瓶拿出来,取出针管和棉签等。 吊上药水,凌彦俊看男人疲顿的容颜,有点苍白。 “凌医生,池总这病治不好了吗?”秦然望着凌彦俊问道。 他已经有半年没见男人发病了,以前每次发病都十分的恐怖,而今天的厉景池比往常要异常许多。 似乎暴虐中有一股压抑,冷静,但也恐怖。 凌彦俊看向床上憔悴的男人,叹气道,“这是他血液里的暴虐种子,没特效药,无法根治。” 秦然知道,之前凌医生说过,但半年前消停后,他以为好了,大家也都没再提起。 可是今天突然又发病,让大家措手不及。 “秦然......” 忽然,床上的男人冷声喊秦然。 秦然见他醒了,立马上前。 “池总,我在。” 厉景池看着秦然,眸光寒冷如斯,“去搜集ML集团全部资料,进行收购工作。” 秦然愣了下,ML集团之前有项目找他合作被拒了,就因为ML集团新上任总裁是当年他带回景园的传言,而要收购ML集团? 这样的决策,会不会太鲁莽。 厉氏集团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还需要和董事会那些董事商量,投票决定。 收购一家势力相当的公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资金是第一,其二会导致公司名下一些项目停工。 这会引来公司财务的动荡,不是个明知的选择。 厉景池见他迟疑,欲言又止,眸光掠过阴鸷,冷道,“没听清楚?” “没,我现在就去。” 秦然知道男人说一不二,对于自己的决定,从来都抱着十足把握权。 凌彦俊见秦然离开,他走上前,看着脸色惨白,疲顿的男人,这个时候他要搞垮ML集团。 让他联想到早上那份财经报纸,那个他曾经带回景园的小姑娘。 莫不这就是他病发的根源? 凌彦俊抬手摸了摸鼻子,看他挑眉浅笑。 “阿池,我想到一个能让你病好的方子。” 厉景池阴鸷的眸子掠过男人弯唇的笑。 凌彦俊勾唇笑,“ML集团的总裁,她能治好你。”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太聪明的人会死得快?” 厉景池鹰眸凌厉射向凌彦俊,分明是他说中了男人的心事。 “要是为了你病可以治好,死得其所,再说,你怕什么?”凌彦俊笑得万分有把握。 “别告诉她。” “行,不告诉她,但是你得听我的,放个假,身子需要静养。”凌彦俊莞尔一笑,得寸进尺。 “等一周,手边还有个项目没落实。” “那我去ML集团找......” “行,这一刻开始休假,你可以出去了!” 最后,厉景池妥协,凌彦俊赢了。 他知道,这世上,只有那小姑娘可以治得了某人的坏毛病。 凌彦俊刚出去,就遇到了苏若晚,女人的出现,凌彦俊有一丝的错愕。 然后目光从苏若晚脸上转移到身后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眸光沉冷几分,最后从苏若晚身边擦肩而过离开。 可能听见高跟鞋的声音,闭着眼睛的厉景池,又睁开眼,以为又是凌彦俊,刚要发火。 当看到来人是苏若晚时,他眸光里掠过阴鸷,直射寒冷洒落在她身上。 “回去。” 下一秒,厉景池凌厉一声道。 那声音犹如地狱修罗般,苏若晚本就得知他生病而吓得六神无主,经过他这一吼,更是愣住了。 “阿池你......”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厉景池冷凝地打断她的话,眼眸冷冽如一把刺刀扎进苏若晚心里。 她心里莫名苦涩,为什么说是她不该来的地方呢? 是曾经那个在这里住过的女人么? 自己和他订婚四年,他从不带她来景园。 她都乖巧听话,四年来,她从未踏足过这里,哪怕以前得知他生病,她都会在电话里关心。 可这次,她坐不住了,那晚宴会上的女人,若是京城有谁不认识林清浅,她苏若晚是绝不会陌生。 林清浅当初被他带回景园,就连厉老爷子都不敢动她,这是男人放的话。 苏若晚莫名感到了危机,他当初答应和自己订婚,是真心的吗? “阿池,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们马上要结婚了,这儿以后也会是我们的家,为什么我不该来?” 她不甘心,就算要死,也求死个明明白白。 厉景池看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眼眶含着泪光。 “苏若晚,婚约之事,改天我会向大家宣布取消,从此男女婚嫁自由,你走吧。” 她微颤着声音,泣声,“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没了利用价值,我厉景池的婚姻,从不受任何人威胁,明白?” 他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甚至不给她一丝机会喘气。 苏若晚就算再愚笨,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从始至终,她不过是他在婚姻上的一个傀儡。 来应付厉老爷子,甚至说是来应付那些要打他注意的人。 现在他不需要,就要弃之不顾,寥寥几句,就想打发她。 “因为我的存在,是怕她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