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松:“修为未jīng,哪有时间考虑那些?” “嘿嘿,师兄快到而立之年了吧?还不赶紧享受鱼水之欢,更待何时?我如果有师兄这般jīng湛的修为,早抱得美人归了。” 庄松斜睨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你是这种心里,才没有我这样踏实的修为。” 庄柏贼兮兮道:“师兄,你每天一本正经的,平时怎么纾解自己的需求?都是血气方刚的的年龄。” 庄松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脸皮真厚!心思少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上,用心修炼。留仙门的心法,尤其是掌门师尊的心法,向来是清心寡欲,你看掌门何时染过尘埃?” “师尊是神,我等只是凡人,别说做兄弟的没告诉你,藏书阁第五层,东北角,全是关于双修之术的指导方法,如果师兄有需要,可以去看。” “我才不去,你也别去,看了反而乱了心神,噤声吧,师尊快回来了,别污了师尊的耳朵。” 他的话音未落,一月白色身影飘过二人,片刻未停地进入冷霄殿。 恍惚间,庄柏瞥见聂钰的脸色青,他后背发寒,传音问:“师兄,我们的话,师尊没听到吧?” “最好没听到,否则,师尊不扒了你的皮。” 早到了应该歇息的时辰,聂钰坐在书案前,迟迟没有上榻休息。 他脑子里一会是傅云舒qiáng忍的呼痛声,软糯的哀求声,一会是两名守卫弟子关于血气方刚,男子需求的言论。 月上中天,守卫弟子也去睡觉了。 聂钰踏着月色,一路下山,直奔藏书阁。 留仙门的藏书阁气势恢宏,里里外外多重结界,数位高阶长老轮流把手。 晚上,禁止门中弟子随意走动,藏书阁大门传来敲门声,值班长老以为又是哪名弟子这么不懂规矩。 他神识一扫,居然是掌门! 聂钰波澜不惊地一路走进藏书阁。 值班长老很好奇,掌门为什么大半夜来到藏书阁,他不敢上前打扰,更不敢放出神识查探。 聂钰神识qiáng大众所周知,胆敢用神识打扰掌门,实乃大不敬。 聂钰一直走到五楼,东北角。 即使是深夜,藏书阁仍然足够明亮。 聂钰翻阅一枚枚书简,又打开一本本画册,从双修的知识要点到实战图册,应有尽有。 东方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聂钰的脸色变成了灰色。 聂钰素来高洁清冷,对情爱之事,只是一知半解,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因为好奇跟不解,来翻阅这些书册。 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居然这么脏,这么不堪入目! 这种事,怎么可能跟别人一起做? 这种事,怎么可以跟不同的人做? 这种事,压根就不该做。 聂钰的洁癖症完全被激发了,可以的话,他再也不想碰傅云舒一下。 聂钰离开后,值班长老闻承马上一层楼一层楼的查看,他惊讶地发现,最近被翻阅的,是五层东北角! 那里全是双修类的书籍! 闻承的手抑制不住发抖,掌门这是开窍了? 十多年前,聂钰刚当上留仙门的掌门,其他门派跟家族见聂钰风姿卓绝,谪仙出尘,纷纷生出想要与他结姻的心思。 有明着下婚贴的,也有暗里把子女送来留仙门企图跟聂钰培养感情的。 怀着这些心思的人,无一不被聂钰冰冷的态度,直接拒绝。 聂钰回绝对方,绝不拖泥带水。 聂钰话不多,长得又那般出尘,很多人误以为他很温柔。 实际上,并非如此。 闻承也曾经以为聂钰很温柔,直到有一位女修闯入冷霄殿,企图爬上聂钰的chuáng榻。 她还没近聂钰的身,直接被聂钰用水牢术给圈住了,偏偏那名女修是火灵根,水性不佳。 她足足被困了四天,家族的族长亲临,跪下道歉,留仙门大长老慕左谦苦苦劝说,说尽了好话,聂钰才肯解除法术。 那名女修全身湿透,发髻凌乱,láng狈之极。 聂钰只说了一个字:“脏。” 十多年前,这件事轰动整个修仙界,人人得知聂钰冷情冷性,断情绝爱,不谙风月。 更有甚者rǔ骂聂钰,冷血孤僻,不识好歹。 直到仙魔大战,聂钰剑法臻至化境,与宣泽对抗几天几夜,击退了魔界,为修仙界立了大功。 从那以后,聂钰成了神,再非凡人,再没人敢冒犯。 闻承面对一整个书架,怔怔地想了一会儿,悄悄地给他大长老发了一枚传讯符,特意说明此事。 留仙门似乎有不起的大事要发生了。 一大清早,院子里叮叮咣咣响个不停,毕澜扶着腿脚不便的傅云舒来到院落。 庄松跟庄柏两位师兄带着几位弟子,正在院子中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