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跑出去几步,她就看见萧然和萧冲正朝这边走来,两人脸上都挂着各自的招牌式微笑。 萧骁也看见了,心里有些疑惑,转过头望向夏禹。 夏禹了然一笑,解释道:"萧冲是我大学同学。" 当初他还以为萧冲会和自己一样毕业后就自主创业,没想到萧冲最后不仅从了政,还选了条很特别的人生道路来走----第一次在咖啡厅瞅着萧冲看萧骁时那眼神他就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他不会歧视谁,来之前看萧骁魂不守舍的模样他便猜到了萧骁的心事。 所以还在车上时他就给萧冲的助理发了封邮件。 萧冲这两天真的快忙爆了,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签不完的文件,今儿本来又要加班写季度总结和实施方案来着,结果开完会一出来就听助理说夏禹给他发了邀请函。 夏禹和他老爸闹翻了,可没跟他妹妹闹翻,萧然肯定也会在的吧。 有些账是该好好跟他算算了。 萧冲看见夏禹朝他迎面走来,调侃道:"一个多月不见,夏老板竟出落得这般人模狗样了,不错,有进步,比起以前更像个衣冠禽shou了。" "去你大爷。"夏禹一拳捶在他胸口,"你丫永远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子如果是衣冠禽shou,你就是禽shou不如,上次我还看见某人在我眼皮子底下qiáng抢良家来着。" 说着他便有意无意地瞟了萧骁一眼。 萧骁脸上一僵,尴尬道:"你们聊,我去那边弄点吃的。" 说完便迅速跑开了。 萧冲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追逐着他的背影,却并没打算追上去。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适合他和萧骁过二人世界。 萧然就是夏雪的情绪稳定剂,只要一看见萧然,她立马就化身成了乖乖女。 两人找了个烧烤炉,边弄烧烤边聊天,时不时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很是鹣鲽情深的样子。 中途服务员把同事们为夏禹订的大蛋糕送过来了,等夏禹刚一许完愿,一群人就开始撒欢儿了,抓着蛋糕到处抹,除了萧冲躲得快没被抹到,其余无一人幸免,寿星和萧骁被糊得最惨。 大伙儿疯了两个多小时,到晚上十多才终于消停了一些。 喝醉了的那几个直接躺凉椅上就睡着了,有些jing神好的,洗完澡还准备去泡温泉。 萧骁今晚多喝了两杯,本想洗完澡就睡觉来着。 不想刚一出浴室萧冲就打来电话让他去台球室陪他打会儿台球。 萧骁不疑有他,穿着睡袍就过去了。 到了台球室,他望了望空dàngdàng的四周,问道:"还有谁要来吗?" 萧冲将人抵在球桌边,"夏禹刚出去接电话了,除了他,其他人应该不会来这边的,所以……" 萧骁丝毫没怀疑萧冲这话的可信度,一把捂着男人凑过来的嘴巴,"萧冲,别闹了。" 萧冲撩了撩眼角,邪笑道:"我们今晚在这里面试试吧。" 萧骁脸上一烫,"不要。" 萧冲把手伸到他睡袍里摸来摸去,"我去把灯全都关掉,没人会看见的。" "萧冲……"萧骁看着男人突然认真起来的神情,心里直打鼓。 看他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萧冲不由噗哧一笑,"瞧把你吓的,我逗你玩儿呢,一晚上都闷闷不乐的,告诉我,怎么啦?" 原来只是开玩笑。 萧骁心里松了口气,"我没事,有点困而已。" 萧冲拧了拧他的脸,"竟然敢骗我,看你这副没jing打采的样子,能骗谁呀,是因为萧然吧?" 萧骁实在不想再提萧然了,岔开话题道:"你说,当初夏禹硬要请我吃饭会不会就是想试探我呢?今天我都好想问他来着,不过又觉得很不妥就没问。" 萧冲说当初就是因为夏禹毕业硬要在g市自主创业,和他老爸闹翻了,后来有一次夏雪偷偷跑去g市找他,结果被人骗了,才出了那件事,为此夏禹心里一直很愧疚,总在想方设法的补偿。 所以第一次见面时他可能就是想试探自己究竟是不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来的吧? 萧冲对此不置可否,"谁知道呢,别岔开话题,萧然今天是不是又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 "还说谎,找揍是吧?" "真没有,我只是对萧然感到很失望,所以心里为我们曾经那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分觉得惋惜。" 萧冲余光瞟了瞟门口,面上未露分毫,眸底深处的神色却起了变化,"那你现在还想认他不?" 萧骁摇摇头,"早就没那个必要了。" 萧冲继续诱导,"万一有一天他知道你就是他哥之后,要认你呢?" 萧骁苦笑,"怎么可能,我不会告诉他的,你会告诉他么?" 萧冲也摇了摇头,"你现在是我的,我不会让他再来缠着你的。" 萧骁没吭声了,抱着男人的脖子在他颈窝蹭了蹭,有些疲惫地阖上了眼睛。 温馨的画面在这一刻定格,两人就那样一直静静地抱在一起。 而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萧然也像中了定身术一样,完全无法动弹,所有感官都在刹那间失灵了。 只有那双血红的眼睛泄露了他内心翻涌不停的复杂情绪。 五雷轰顶也莫过于此了。 第二十五章 找nuè 萧然觉得老天肯定在跟他开玩笑,这个萧骁怎么会是他哥呢,他明明就是萧冲的大哥! 鉴定报告书上面都写着呢,白纸黑字能骗得了人吗? 何况这个萧骁的容貌和身高没有哪一点和他哥有相似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哥不可能会喜欢上萧冲的,绝对不可能! 他都能查到他俩过去的那些烂账,萧冲肯定也早已摸清他的底细了。 之前他都准备睡觉了,服务员还特意跑去跟他说夏禹哥邀他过来打台球----打电话岂不更省事。 现在他来了,台球室里却只有他们哥俩在,听萧冲那口气明显就是知道他在门外。 这一定是他哥俩故意设的圈套,一定是的! 可是该死的,为什么他听到那些话之后思绪会这般不受控制? 他想离开,脚却像被钉子牢牢钉在地上了一样,不仅无法动弹,还疼得他浑身颤抖。 听着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暧昧呻|吟,他又想现在就冲进去把萧冲那混蛋爆打一顿,然后好好问问萧骁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那样说,为什么他的习惯和神态会那么像他哥。 可他始终还是不敢,怕冲进去后看见某人躺在萧冲身下一脸迷离的模样会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萧然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震惊、愤怒、惶恐、悲伤和疑惑全都在争先恐后地朝他心口挤。 他却对那份锥心般的疼痛无能为力,只能生生承受着。 萧冲一直觉得萧然这人有点保守主义思想,做什么事都喜欢稳妥,力求证据确凿,而且很爱自欺欺人,所以亲耳听到萧骁承认他是他哥,那家伙肯定也会去先查探一番后才会来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