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二爷,你这不是已经清醒了。”萧然不解的开口。 姜茴也盯着他,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可秦越没有解释,只说了四个字,“以防万一。” 他执意要把自己捆起来,姜茴和萧然也只能同意。 夜幕降临,整个庄园沉浸在诡异的静谧里。 一阵冷风吹进室内,姜茴猛地睁开眼睛,紧接着就听到惨叫声。 糟了! 姜茴掀开被子,快速的来到秦越的房间。 床上没人,房间里也没人! 地上散落一圈麻绳,房间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转身来到大厅,只见地上躺着两个人,姜茴走过去,瞥见黑影一闪而过。 “鬼医!” 姜茴踏出大门,被人抓住了脚踝,定睛一看,竟然是萧然。 他浑身是血,气息微弱的说,“二爷、二爷他往那边走了!” “别动,你的伤很严重。”姜茴撕下一块棉布,在他腿上紧紧缠绕了三圈。 萧然撑着一口气摇头,“我没事,有人去给我拿药了。” “行,那我去找秦越。” “你小心点,我的人也追过去了,你待会应该能看见他们。” 姜茴揣上银针,朝着长廊走去。 黑夜里雾气更甚,姜茴一路向前,走着走着却不知道身处何方。 她明明是直走的,可这里一切她都不熟悉,像是误入了另一个园子。 耳边青蛙蚊虫叫声空灵,此起彼伏,姜茴抬头看天,无边的黑幕将她笼罩,仿佛一块大黑布密不透风。 姜茴拿出手机,一丁点灯光照亮眼前,她走着走着看见地上的血迹,顿时来了精神,应该就在前面! 步子越来越快,全然没注意已经走过几个亭子,雾气几乎遮住双眼,即便有灯也看不清半米以外。 这出院子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树木多了起来,雾气也变成瘴气。 初踏进瘴气,姜茴重口有些闷,但很快就适应了。 越走速度越慢,姜茴有些后悔,她是怕黑的,尤其是在这无人又诺大的庄园,处处透着阴森。 走了一段距离,心生退堂鼓。 “秦越?” 看见一个黑色的背影,姜茴欣喜的叫了一声。 那背影缓缓转过来,果然是秦越。 “你怎么样?跟我回去吧!”姜茴迈出步子。 一路上都有血迹,不是保镖的就是他的,既然没看见保镖,那就是他受了伤。 在离他只有两步的距离时,秦越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姜茴吓得惊呼,“你做什么?” 他衣衫破烂,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像是点燃了小火苗,一发不可收拾,姜茴浑身僵硬,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心跳却在不断加速。 “我是鬼医!” 秦越冰冷的脸上有了一分松动,“鬼医?” 呢喃完这两个字,低头仔细的端详着她,像是看一样艺术品。 两人的脸只隔了一个指甲盖,呼吸交融,姜茴不敢大声喘息。 下一秒,秦越突然低头。 姜茴???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他亲了她!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她已经说了是鬼医,以这个身份他们总共才见三次面,竟然……竟然就亲了她! 兴许是过于震惊,姜茴忘记了推开。 他的唇没有想象中那么凉,带着一股血腥味,长驱直入,暧昧的、柔美的,搅乱了姜茴的心。 她从未跟一个男人如此亲密,之前只把秦越当合作对象,三分演戏,七分假意,可这一刻,她有些乱了!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感觉,或许是这特定的环境,到处漆黑,像一个盒子笼罩着他们,天地间什么都不存在,只剩下他们两个同类,所以,本能的靠近彼此。 一定是这样的! 姜茴在心里催眠,她怕黑,恰好有个人陪在身边,她当然想要依附,这无关感情。 姜茴不停安慰自己,回过神,秦越已经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她慌忙拽住“不行。” “为什么?”秦越贴在她耳边,“别浪费时间了,你不是也想跟我做。” 他低喘着,暧昧的温热气息流窜到耳根,姜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手指也不自觉松了一点。 秦越勾唇一笑,手指钻到衣服里。 姜茴猛然清醒,“不行!” 她一手攥紧衣服,一手推开秦越。 真是昏了头,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忍住他胡来! 就算再怎么焦渴也不至于慌不择路。 秦越后退了几步,嘴角勾了勾,转身消失在浓雾里。 “秦越?” 姜茴一怔,慌忙追上去。 萧然说的没错,今天的秦越和以往大不一样。 刚才那一抹笑,是想起来都能让人头皮发麻的程度。 “布谷,布谷。” 姜茴听到声音停下来,如同一拳头打在脑袋上,眼里有了光。 雾也在这一刻散去了一部分,姜茴看到眼前的湖,一阵后怕。 差一点她就踩进去了,等萧然发现她失踪,恐怕早就沉入湖底。 那一切都是幻觉,雾还是那点雾,只是幻觉里多了一层朦胧,才会逐渐看不清。 这里树木多,瘴气重,她仗着自己百毒不侵踏进来,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布谷、布谷——” 依旧是拟声,一听就就能发现是人在学鸟叫,低沉又木讷,是个女人。 就是这个声音救了她,她还在叫,应该是在指引她出去。 姜茴没多想,朝着那声音的方向走。 她差一点就掉湖里,如果这人要害她,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每到一个路口,声音就指引她转方向,走了一会,天空泛起鱼肚白。 姜茴转过一座假山,看见石头旁边躺着个人,她愣了一下,有些不敢靠近。 刚才经历的一切历历在目,这人是秦越,可她不敢确认,或许是她的幻觉也说不定。 躺着的人一动不动,离得远甚至看不清他胸口有没有起伏,这么冷的地方,让他一直躺地上,身体肯定受不住。 犹豫再三,姜茴硬着头皮过去。 秦越仰躺在石头上,嘴唇青紫,手脚冰凉,姜茴凝重的拍了拍他的脸,“秦越,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