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序已经想哭了。 戴礼扛起被绑得跟蚕蛹一样的总裁,刚站稳,下一秒一把刀就从后面捅了过来,他偏头躲开,刀见就扎进了车座里。 肖景序:……给我的车留个全尸吧o(╥﹏╥)o 戴礼没有武器,只能扛着肖景序逃跑,绑匪一个拿着刀,一个满脸血,在后面紧追不舍。 肖景序由于是被扛在肩上的,他的脸就随着跑步的动作一下一下打在戴礼胸口。 “你……你慢…慢点…”就这么几个字的功夫,肖景序就连续撞了八下,差点咬到舌头,这结实的胸肌快把他脸砸平了。 戴礼今晚穿着白色工字背,跑久了汗水把背心浸湿,胸前的那两点就透了出来。 肖景序:…… 他的嘴离那个粉色的小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这样倒着看竟有种十分特别的感觉。 不能碰到,千万不能碰到!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没想到下一秒戴礼在一个分岔路口急刹车,他一时没准备好,嘴就“吧唧”一口嘬上了那个点。 两人皆是一顿:“……” 戴礼:“操?” 肖景序:“呸呸呸呸呸呸!” 第4章 不等两人展开探讨,后面绑匪追了上来,于是戴礼颠了颠肩膀,将肖景序摆正后继续跑。“意外袭胸”的对话被迫截止于“操”和“呸呸呸”。 不得不说,戴礼的耐力太好了,扛着肖景序跑了八个街区不带停的,绑匪追到怀疑人生,扶着电线杆喘粗气:“你、你等等……休,休息一下不行嘛?” 戴礼哪会等他们,直接把他们引到了警察局门口…… 当绑匪被铐子铐住的时候小腿儿肚都还在打颤,对着警察同志哀求道:“给我口水喝!” 做笔录时俩绑架犯还恍如隔世般喃喃自语:“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警察忍不住问戴礼:“你把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带他们跑了个马拉松。” 警察:“……” 几分钟后,陈桦终于赶了过来,累的气喘吁吁,看到他的老板相安无事,立马塞了名片道戴礼手里,要重金酬谢他,戴礼这个点儿也困了,摆摆手:“不用,人没事就行。” 陈桦立马对他大有改观,转头对杨景序说:“肖总,快跟人说谢谢。” 肖景序被颠了一路,早就胃里翻腾,他也很想道谢,最后一张口,居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戴礼:“……”啧,弱爆了。 陈桦:“……”啧,丢死人了。 . 肖景序在家卧chuáng了两三天,张婶很是疑惑,怎么出去一趟变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失恋的是他。 躺在chuáng上的肖景序每晚都做梦了,梦里出现了戴礼,还有他胸前两个粉色的小点,他才盯着看了一会儿,对方就凶巴巴地瞪着他说:“你瞅啥!” 直接就把肖景序给吓醒了,醒来一身汗,黏糊糊的。 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后爬起来冲了个澡,下楼碰到正在准备早饭的张婶。 张婶见他黑眼圈这么重,忙问:“你怎么了?” “做噩梦。”肖景序说,“每晚都做。” 张婶惊道:“妖寿啦,在我们老家厚,中邪了要去庙里拜拜的。” 张婶是闽南人,操着一口闽南口音,久而久之也把肖氏两兄弟的口音带跑了。 肖景序忙问:“要去哪个庙里拜拜?” “我想想厚~咱们家附近普陀山的御神寺向来很灵。” “御神寺不是求姻缘的吗。” “什么都能求。”张婶摆好餐具,“到时候你和小瑞一起,一个求平安,一个求姻缘,省得他每天为情所困。” 肖景序说:“行,就这周末吧。” 卧chuáng休养的第三天,肖景序终于恢复活力去公司上班了。今天有股东会议,他难得小西装穿起来,小领带打起来,刘海用打蜡梳上去,从街头流làng画家摇身一变成霸道总裁,还挺人模狗样的。走在公司里无数女员工红着脸偷看他。 开会的时候,他却无法集中jīng神,满脑子都是戴礼。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一发呆就会浮现出戴礼那浸满汗的胸膛——果然是那几下撞得,把他脑子撞傻了么。 “肖总?肖总?”一个老股东看他走神,便敲了敲桌子,“您在想什么呢?” “……哦、没事。”肖景序gān咳两声,揉了揉太阳xué,心情烦躁——好好的怎么会想到那个男人。他有什么值得想的?不就是个介入别人感情的狐狸jīng吗?首先人品就有问题。 可是为什么人品有问题,昨天却会奋不顾身地救他? 到底是善良还是心机boy? 真是谜一样的男人。 就在这时,他看到窗户外面忽然有一个人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