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可能真的就是那时候死的!” “怎么可能。”我直接反驳了张哥。 不过仔细一想,那时候的老钱面如死灰,再加上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难道张哥说的是真的? 想到这,我只觉脊背发凉,浑身冒冷汗。 张哥又说:“你知道老钱为什么要把你的鞋子送给那个老头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根本就不知道。 “因为老钱想要让那老头,当替死鬼!”张哥咬着牙说道。 我瞪大了眼睛,怪不得老钱后来说这种损阴德的事让他来做就成,还让我别到处说。 张哥叹了口气:“哎,老钱无意中叫了你的名字,他觉得对不住你,就把你的鞋子给了那老头,还问了那老头的名字,这就是要让他当你的替死鬼啊。” “不过也不对,按理说死的应该是老王头,怎么老钱还是没了呢?不对,这个老王头一定有问题!” 如果张哥推算的没错的话,那这个老王头…… 我心里发慌,赶紧说道:“对了,那个老王头还给了我一双红色绣花鞋,让我摆在床头,这会不会……” 听到这话,张哥脸色陡然一变:“你答应了?”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 张哥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哎呀,你可真行,他那是在害你!” 张哥表情凝重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老东西一定是看透了老钱的目的,给你绣花鞋,是在报复你们,他想要你的命啊!” 我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回想起刚才在宿舍的一幕,幸亏我跑的快,不然的话,现在我估计已经是这停尸房里的一员了。 想到这,我是一阵阵后怕。 张哥鄙夷的看着我:“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 我一愣:“张哥,我没哭啊。” 听到我这么说,张哥也愣住了:“不是你哭,那是谁?” 他这一句话把我吓得一激灵,停尸房里,可就我们两个大活人,不是我们俩在哭,那他听到的哭声…… 顿时,我们两个全都愣在了原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敢吭声,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了起来。 此时此刻,我也听到了一阵似有似无的哭声。 那哭声悲悲切切,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甚至于哭到伤心处,还哽咽了起来。 半夜三更的,停尸房里传出这动静,不怕才怪。 我想要去打开窗户逃跑,可张哥却一把拽住了我,冲我微微摇了摇头。 惨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极为诡异的影子映照在墙上,一头长发,身材纤细,是个女的! 莫非……是那红色绣花鞋里的东西追来了? 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本想放声大叫,可没想到的是,有个人抢在我前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而且还挺耳熟。 我转身一看,惊呼道:“李姐!?” 没错,映照在墙上的影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鬼,而是刚从化妆间进来的李姐。 此时李姐吓得脸色煞白,嘴唇止不住的哆嗦,闭着眼睛,还在那一个劲的尖叫着。 我赶紧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这可不得了,李姐吓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还一个劲的叫唤着:“滚开,滚开,我不怕你……” 我当时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李姐胆子也不大啊,我还以为她是没感情的冰山美人呢。 心里想笑,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我咳嗽了一声:“咳咳,李姐,是我!” 大概是听出了我的声音,李姐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是我,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刘志,呜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我心里都乐开花了,没想到我刘志也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的一天。 不过我知道她这是被吓的,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举动,不掺杂任何的感情色彩。 “李姐,你没回家啊?来这里干什么?” 按理说她早就下班了,怎么半夜三更的跑到停尸房来了? 李姐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拱在我的怀里,赶紧松开了我,脸红成一片。 原来李姐是下班了,但是回家之后,想起来有东西落在了白天化妆的一具尸体上,便打算回来找。 于是乎,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李姐带着哭腔说道:“我刚进来就听到有人踹门,紧接着又是哐哐的砸门,我以为是来贼了,就躲在了小推车的下面,然后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我就没敢吭声……” 我和张哥对视了一眼,都尴尬的一笑,原来是一场误会。 我们把李姐当成了女鬼,她何尝不是把我们当成了贼? 张哥沉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走。” 我苦笑一声:“门打不开,怎么走?” 听到我这么说,李姐走到了门前,轻轻一拽,门开了。 当时我就瞪大了眼睛,有些尴尬。 这特么门是往里拉开的,不是往外推开的,刚才我和张哥慌了神,一顿乱撞,能开才怪呢! 紧接着,我们三个人便跑出了停尸房。 然而张哥却拽了拽我,小声说道:“李娟有点不大对劲,你小心点。” 李姐不对劲? 她能有什么不对劲的? 有人诋毁李姐,我心里当然不痛快,但我又不好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一想起宿舍里的绣花鞋,就浑身不自在,打算到外面网吧玩一宿。 李姐则提出让我和张哥去她那将就一夜。 李姐是在外面租房子住的,虽说大半夜去女人家不大好,但这种情况谁也不会计较。 我们来到了李姐家,李姐把沙发收拾了一下,让我们住外面。 张哥似乎是见多了这种事,没往心里去。 李姐也只是虚惊一场。 唯独我的神经到现在都紧绷着,总觉得事还没完呢。 李姐第一时间就进了卫生间,估计是去洗澡了。 张哥压低了声音说道:“事情麻烦了,看来那玩意不简单,最可怕的是,现在我们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作妖。” 我被说的有些懵,眨了眨眼睛:“难道不是我拉回来的那具女尸吗?” 张哥冷笑一声:“蠢货。” 张哥这满是嘲讽的两个字说得我心里很不舒服,却也无可奈何。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张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办法我倒是有,就看你敢不敢去干!” 只要是能让我恢复正常生活,有什么不敢干的? 于是我便咬了咬牙:“敢!说吧,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