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欢难以相信下人的话,“你说清楚一点,我父王怎么了?他这几天身体都不错,刚才也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有事!” “小人也不知道,王爷本来在院里赏花,可突然就吐血不止,府里的大夫也束手无策,现在怕是……怕是……” 下人抹着汗。 他身上的衣服,沾了丝丝血迹。 芍药挣扎着起身,“小姐,别管我了,快去看看王爷……他是您唯一的亲人了……” 月倾欢已跑出房门。 飘溢着草药香味的院内,站满了人。 月如嫣一家三口,还有那个好吃懒做的姑父欧阳昊强,带了一堆欧阳家的亲戚,在院中张望。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色,却还要装出一副紧张担心的样子。 只要月流城一死,欧阳昊强就是月府唯一能主事的男人。 他们姓欧阳的,都能飞黄腾达了。 “大侄女,你怎么现在才来?哎哟,你再晚来一步,恐怕连你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喽。” 欧阳瑜的祖母凑过来,唉声叹气的抓起了月倾欢的手。 月倾欢狠狠甩开这个老太太,“谁是你侄女,给我滚开!我没有你们这些偷鸡摸狗的亲戚!” 欧阳瑜扶住老太太,冷笑,“月倾欢,狂够了吧?你要是放尊重点,趁现在多讨好我们,以后或许月府还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一席之地?”月倾欢被气笑了,“我月府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欧阳家的了?” 这些人只等月流城一死,就想把月府彻底夺去。 “嚷嚷什么,倾欢,你这女儿也真是不孝顺,大夫还在房内给流城治病,你就在外头大吵大闹。” 月如嫣坐在院中石凳上,悠然喝茶。 他们一群人挤在院子里高声说话,弄得跟菜市场似的。 月如嫣却怪到月倾欢头上,硬说是她不孝顺。 欧阳昊强搓着手走过来,老鼠般的眼睛不断打量月倾欢,嘿嘿笑道:“倾欢啊,不用害怕,就算你以后无父无母了,我作为姑父,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欧阳昊强对这个美貌的小侄女起了歪念。 都说容王对女人不感兴趣,反正嫁过去也是守活寡,还不如哄得月倾欢先把身子给了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月倾欢看穿了欧阳昊强的心思,握紧拳头。 “你们最好给我说清楚,我父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吐血。” 欧阳瑜撇了撇嘴:“短命呗。” 月倾欢强忍下殴打欧阳瑜的冲动。 满院子的人都在看笑话,也没有哪个下人敢出来解释。 “花……是花。” 突然,一个颤抖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 月倾欢循声看去,只见芙蓉低垂着头站在那边,脸色发白。 “芙蓉,你过来说清楚。”月倾欢沉声说道。 芙蓉一脸畏惧的走过来,忽地‘扑通’一声跪下。 “今天有个人让我把一盆花搬到王爷院子里,我就照办了,结果王爷没多久就开始吐血,刚才大夫说王爷是闻到胡琴花的香气才导致身体恶化的,我想去找那个让我搬花的人对质,结果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