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古人以槐鼎比喻三公之位,槐乃科第吉兆的象征,意义上也是很好的。 如此,晋久恒就多了一位特殊的“gān妈”。 在他小的时候,每逢重要年节,父母都会带他去祭拜这棵老槐树,让他叫“gān妈”。 后来民风渐开,当地的祭祀风气消减,加上晋久恒一家到了浮城做生意,渐渐就没有再去祭祀这位“gān妈”。 再后来,晋久恒长大上学,娶妻生子,生意场上更是忙得不行,哪里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还拜过一棵树为“gān妈”的事。 更不曾想过,自己这半个月来的遭遇,竟与此有关。 直到此时被罗织云提醒,他才恍然回想起来。 不过,晋久恒依然很不解,讪讪道:“这确实是我忘了,可是你说我gān妈要没了,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罗织云一脸怀疑地说,“阳南溪要修桥,你不是还捐了钱,我在捐款芳名榜上看到你名字了,排在第一位呢。” “你说那件事啊?”晋久恒愣了一下,疑惑道,“村里修桥找我捐钱,我就捐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晋久恒儿时就举家迁到了浮城,这些年生意忙,已经许多年没回去过阳南古镇,但他生意做得大,人也乐善好施,老家那边有时候修桥修路,他都会捐上一些,在家乡的名声很好。 前阵子,老家的亲戚跟他说当地准备在阳南溪修一座桥,是村民自发的,费用也由各家摊派,晋久恒知道后,也给随了一笔钱。 却不知这与那老槐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罗织云急道,“他们没告诉你吗,他们准备把桥修在老槐婆长的地方,还要砍了老槐婆做桥桩。” “他们要砍你gān妈做桥桩,你还捐钱帮着修桥,别说本螺,在老槐婆身上歇过脚搭过窝的鸟都看不下去了,你说你是不是不孝子?” 晋久恒:“……啊!” 直到此时,他总算彻底明白,自己这半个月来碰到的那些怪事是何缘由。 罗织云说,那老槐婆虽然没有成jīng,但是生于生气聚合之地,又有百余年岁寿,吸收了许多日月jīng华,早已有了木灵。 当年晋久恒认它为义母,老槐婆虽然没有灵智,却本能地以自身的木灵哺育晋久恒,保得晋久恒平安。 后来晋久恒举家迁走,不再回来祭拜它,这本也没什么,草木毕竟非人,本就罕有人能真情实感地将其当做亲人。 一些人小时候在父母的安排下认树为亲,长大后自己未必认可,像晋久恒这样离开故土,直接忘了的也有。 但如今镇里要砍了老槐婆,晋久恒不挺身救母,反而捐钱修桥,就很说不过去了。 这老槐树与别的树可不同,它是真实庇佑过晋久恒的。 罗织云自述,他是阳南溪土生土长的田螺,尚未成jīng的时候,经常在老槐婆的树荫中避暑,也是因吸收了老槐婆的木灵,才能开了灵智,修炼成jīng,算是承过老槐婆的情。 不止是他,老槐婆枝繁叶茂,生气蓬勃,许多鸟也得到过它的庇护。 因而此次镇里要砍树修桥,罗织云和那些鸟都很生气,而他们最气的,莫过于老槐婆的不孝子晋久恒,于是不惜千里迢迢,追杀到浮城来,就为了给老槐婆出这口恶气。 鸟直接一些,就往晋久恒身上拉屎。 罗织云毕竟开了灵智,想得多一些,对这不孝子还心存希望,便坚持不懈地骂他,试图唤醒他的良心,让他去救一救自己的gān妈。 至于晋久恒听到的那“呜呜”声,实际是风chuī进田螺时发出的鸣响,并非什么哭声。 晋久恒被罗织云的一番谴责说得满头大汗,惭愧不已,连声道:“我一定救槐……gān妈!一定救一定救!” 之前他是真不知道这事,更不知那老槐树已有木灵,还曾经护佑过他,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薛沉却很无语,看了罗织云一眼,说道:“既然是这样,你直接找晋总说明白不就完了?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夜半哭声,鸟群降屎,还偷偷打扫卫生,小心地不留下一丁点气息。 这做法就让龙很看不懂。 “那可不行。”罗织云连忙摆摆手,辩解道,“晋久恒对自己gān妈都那么无情无义,万一他不听,还对付我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成了jīng,如果叫人间的和尚道士抓住,留下不好的记录,会影响我的名声的。” 他双手乖巧地摆在身前,一脸贤惠,“万一名声坏了,没有姑娘要我怎么办,我们田螺小伙可是要操持家务,相妻教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田螺弟弟:我虽然骂人,打架,拿屁股戳人,但我会做家务,带孩子,我是好男孩。 下载【看书助手APP】官网:无广告、全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