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先国脸色顿时涨的通红,“你、你!”他看向俞先进道,“老三,你管管你闺女。” 俞先进头都不抬,“大哥,我觉得向好说的挺对。” 这话一出满桌皆惊,苗金兰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先进……”这可是跟全家做对啊,这样下去他们这一房日后怎么过日子呀。 俞先进又不吭声了,糊糊喝完又啃饼子,旁人怎么看他丝毫不动。 俞老太很快反应过来,拍着大腿就哭,“良心被狗吃了的狗东西啊,不孝敬爹娘啊。” 她的骂声俞向好早就习惯,她迅速吃完饭将筷子一放站了起来,“您慢慢哭。”说完拽着俞向南就走了。 俞向南手里还拿着半块饼子,咬在嘴里跟了上去。 出了堂屋俞老太还在嚎着,陈大娘在门口探头探脑,“你奶又发疯了?” 这词用的倒是好,俞向好笑眯眯道,“唉,奶这脾气越来越厉害了。饭都不想给我吃了。” 陈大娘啧了一声,“你奶可真不是东西,赶紧和婆家说一声,过了年赶紧嫁过去吧。” 俞向好感动道,“多谢大娘。” 陈大娘摆摆手走了,想必到了明日村里又有新的话题了。 老俞家可真是话题的中心啊。 当晚一直好夫妻的俞先进和苗金兰冷战了,两口子谁也不肯和谁说话了。俞向好乐得安静,安心睡她的觉。 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俞先进名义上的四叔俞先明回来了。下午的时候俞向东也回来了。 俞先明初中毕业后被俞老太花大价钱求爷爷告祖宗送进公社做了一个临时工,干了两年了,听说过了年就要转正。是俞老太的心头肉。 但俞老太的心头肉有点多,还有一个就是长孙俞向东,俞向西稍微排在后头一点。 所以大孙子小儿子回来后俞老太的腰杆都挺起来了,早上吃饭的时候话里话外的也说俞家那也是有出息的人家。听她那意思好像全家人都是指着她这俩心头肉活的,他们老俞家人那必须都得对她的心头肉好。 俞向好不为所动,对俞家的人她只想离的远点再远点。即便有好人她都不想多掺合。 二十九晚上吃饭的时候俞向好总算见到了俞先明和俞向东。意外的是俩人对她似乎都挺关照的。但想到原书中的描述,俞先东对她是真的有几分同情,俞先明对她态度好完全是因为她未来的婆家一家子都是能耐人,所以才对她态度好些。 当然他不愧是在公社上了两年班的人,分寸拿捏的极好。并不显得生分苛刻,也不显得刻意。总之就是亲情没有,关系还得维系好了的关系。 俞向好并不在意他们的态度,该如何就如何。饭后俞向东叫住她,“向好,听说你最近变了不少。” 俞向好笑了笑,“大堂哥,人总是要变的。” 俞向东似乎对她的变化有些奇怪,嗯了一声道,“也好,保护好自己。那个赵丰年我找人问了问,名声不大好。你小心些。” “好,多谢大堂哥。”俞向好礼貌的道谢。 对她的客气俞向东又皱了皱眉,嗯了一声就走了。 俞向好回到屋,俞向南道,“大哥和四叔回来就是好,奶都不骂人了。” 俞向好翻个白眼,骂又没骂你,你操心个屁。 年三十的时候村里总算有了点热闹的感觉。可惜这时候鞭炮不能放,好多习俗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进行,前几年的时候私下里烧纸给老祖宗都得有人在门口把风。这两年风气没那么严了可大家也只敢在背后偷偷的烧纸。 按道理说年三十的团圆饭该做的丰盛些的,可老俞家显然不是这么想的。老俞家有一个工人一个临时工,劳动力又多,在大榆树村真的算得上过的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