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韫没动作,基本等于默认。 他们都看不起余烬,也都最看不惯余烬,同样是渣,凭什么只有这小子幸运地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肆意挥霍被宠爱坏了的权利?皮被揭开之前,大家一样平等,都可以在秦毓跟前可以高高在上、肆无忌惮地挥霍那份爱意,享受被无限爱着的感觉,可现在一个两个跟斗jī一样láng狈,再也没有底气说秦毓最爱他们,只能一遍遍回味那时候被深爱的美妙滋味。 所以余烬凭什么可以那么幸运? 大家都不被爱着,凭什么余烬还能在假象里享受幸福? 屋里,魏骁大马金刀地坐下沙发,先是一言不发地打量余烬,那目光里带着高高在上地衡量、审计,没有鄙夷轻视,但也没把余烬放在眼里,这对年轻人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蔑视了。 余烬心火一下起来,忍着不发:“说说吧,你和秦哥到底什么关系?” 魏骁:“你身后的酒柜是我买的。” 余烬跟被火烫到似的,赶紧跳开。 魏骁:“反应这么大,怎么不赶紧滚出我买的房子?还有脸在我买的chuáng上跟秦毓滚?”他踢了一把茶几,嘭地声响,茶几歪了一角。“你挺会玩儿,绿到你叔头上来了。” 余烬眼神直勾勾看向魏骁,无畏无惧,嗤笑两声,跟着坐在对面:“谁绿谁还说不准。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跟秦哥上chuáng,有手机来电,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知道还以为他被戴绿帽,原来是你啊。” 魏骁:“你还知道你是三?” 余烬:“我肯定我不是三,你就不一定了。” 魏骁黑脸。 余烬嫌刺激不够,继续说:“秦哥那时候就分手了,我见过那个渣男。如果他当时的分手对象不是你,那说起来你就是小三啊。反过来说,如果你就是秦哥的分手对象,那秦哥心里的人也不是你,你顶多就是条舔狗,应该庆幸自己脱离不被爱的苦海才对。我不同,我很明确,我跟秦哥jiāo往的时候,秦哥是单身。我们到现在都还没分手,不管你是已经插足,还是准备插足,你都是小三。” 大学生牙尖嘴利,思维敏捷,还真不好吓,反而反客为主,打得魏骁无话可说。 魏骁不能拿对付严斯韫和宋昭渊那套对付余烬,年轻人心态坚qiáng,等闲手段打不死贼心。 “你敢把刚才那番话跟你表哥说吗?” 余烬顿时没话。 魏骁从容地掌握局面,果然打蛇还得打七寸。 半晌,余烬才说:“我表哥早就知道我跟秦哥的关系。” 魏骁:“没骗他你们已经断了?” 余烬咬牙:“我会跟表哥亲自说!” 魏骁:“要不我帮你说吧。”他拿出手机,晃了晃:“录音了。你说我是私聊你表哥,还是直接发在家族群里?” 余烬蹭地站起:“你手段太yīn了!” 魏骁冷笑连连,在感情里当正人君子是傻bī,活该单身一辈子。 “但我不怕。”余烬有恃无恐:“你爱发就发,最多我不承认。我不承认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只要我哄好秦毓就行,秦毓现在爱的人是我就行。你就承认吧,魏叔,不管是跟我之前还是之后,秦哥喜欢的人都不是你。” “放屁!你秦哥他追了我十年!”魏骁爆粗口,别看他宫心计玩得6,其实心里最没底,还真怕秦毓没喜欢过他。 “十年啊。”余烬轻蔑地扫着魏骁上上下下,声音很轻:“挺老了。三十岁的男人,那方面功能衰退了吧,怪不得秦哥跟我jiāo往。” 轰一声,魏骁心里火山爆发,很想摁着余烬那张嚣张年轻的脸往死里揍。 同时屋外的两个‘老’男人都或多或少不太舒服。 叩叩,宋昭渊敲门:“容我提醒一句,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 余烬讽刺一笑,这群人还都当真了,一个个大男人在这里争风吃醋,用年龄说事? “名分这种东西在敏敏看来最无足轻重,你也不是敏敏唯一的chuáng伴。你唯一的优点就是年轻,年轻人应该知情识趣,可惜你不懂。”宋昭渊顶着眼镜,微笑着说:“魏总心性不太稳啊,随随便便一激就上当。” 魏骁:“五十步笑百步。” 宋昭渊:“何必多说废话?把录音发出去,直接踢出局不就行了。” 魏骁面无表情,宋老狗虽然yīn险狡诈,但这话说得有道理,他是疯了在这儿跟余烬比年轻,直接把人踢出局不就完了! 余烬真有点投鼠忌器,刚才成功转移话题,眼下又被拉回去,他的确担心被家里上下所有人知道他和一个大他六七岁的男人jiāo往。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秦毓分手,断个gān净。要么我找你长辈聊聊,反正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