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夜色。 夜千泽久久矗立在酒店大门前,直直望着房车离开的方向.... 几个小时,一动未动。 海风沁凉,卷起他额前碎发,黯淡无神的眼睛,噙满落寞.... 心,很空,很闷,很疼。 比她美的女人数以万计,比她性格好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 可偏偏,他觉得她那么特别。 每次看到她,胸口窒息疼痛,却又喜悦满足。 她上车的那一瞬,他竟想不顾一切去攥住她的手,想让她别走。 可是,她有赫连沉枭,不需要他。 他连说一句再见的机会和权利都没有。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第一次动心的女人离开.... 原来,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 机舱内。 容薏睁眼,四目相对.... 男人凤眸深邃如一枉千年古井,轻而易举就能将任何女人溺毙。 可惜了,她睡眼惺忪,什么都看不清。 男人望着她殷红小嘴,轻眯眼睛,慢慢靠近.... “咕噜咕噜....” 赫连沉枭薄唇一绷,侃侃停下,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和温柔:“饿了?嗯?” 容薏恢复清明,一巴掌糊在他面具脸上,手膈得疼,“个智障,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甩开他手,翻身下床。 赫连沉枭不悦:“你说我什么?” 智障? 每次说他神经病就罢了,连智障都出来了? 容薏一懵:“.....” 心里想的,怎么就说出来了? 赫连沉枭拧眉:“滚出来吃饭。” 每次都被她气到肝疼,真想狠狠堵住她那张小嘴! * 餐桌上。 容薏无精打采。 实在是今天累的够呛,睡一觉起来就更浑身无力,连筷子都懒得动。 一看食物,更是烦躁:“赫连沉枭,我要吃肉——” “大晚上,吃肉消化不好,不许吃!”她就这么折腾自己胃? “我想吃肉啊,都是粥和菜,实在没胃口。” “你是孕妇,要好好对待身体,不知道么?” 容薏在沙发上葛优躺,“算了,本来手就没劲,还没肉,不吃了。” 赫连沉枭阴沉盯着她,沉默一会,破天荒好脾气地端着粥过来,“坐起来。” “.....” 他将她扳正,舀一口清粥递到她唇边,“张嘴!” 景行和一众保镖瞠目结舌,这是他们认识的二爷吗? 容薏痞痞看他:“.....” “张嘴,听见没?饿坏了赫连家的孩子,你担待得起?” 张嘴含下。 他闲的没事要献殷勤,她给他个机会。 一勺,两勺,三勺.... 想到再过五天就要去医院,检查是否受孕成功,容薏心情颇为烦闷,全程忽略了男人炙热宠溺的眼神.... * 三日后。 剪刀、米尺、针线、皮尺、粉笔.... 布匹是托佣人在市场买的。 马上便是母亲云素素生日,容薏在卧室内,缝缝补补,打算做一件手工亚麻长裙送给她。 别看她不会做饭,但是做衣服还算可以。 小时候她也很听话的,喜欢给容震和云素素做情侣衬衫,只为得到他们的夸奖和笑脸。 可自从容家变天,唐曼上位后,她便只做母亲的了。 门,无声无息被推开。 男人蹑手蹑脚走进来,一掌拍在容薏肩上:“嗨——” 她吓一个哆嗦,“你神经病啊!” “醉小鬼?听说你在做衣服?”赫连少衍含着棒棒糖,笑容灿烂拽了拽布料,“给我做的?” “滚一边去。” “醉小鬼,我滚可以,但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件?” 容薏白他一眼:“可以为你做件寿衣。” 赫连少衍:“.....” 死人的衣服,算了算了! 他拿出那巴掌大的单反放在桌上,“喏,我是来还二哥相机的,你记得帮我拿给他。” 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两名保镖,不由分说夹着赫连少衍就往外走.... “喂,你们干什么?” “三少,二爷吩咐过,以后你再来东园,让我们把你扔出去!” 赫连少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