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堂屋内踱步,坐立不安。 秦六娘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她几次被鬼上身,尽管时间不长,但还是伤及阳气。 时间过得分秒度日,我觉得已经很久了,可一看时间,才十分钟。 其实,刚才我已经要问沈髻蒋盘的确切身份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会说明無先生的身份,化解误会。 可谈话却被镇民打断,现在只能拖延下来…… 又等了十几分钟,我有点儿等不下去了。 按道理说,如果壬河被沈髻近身,必死无疑! 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恐怕是他早有准备,设下了陷阱?! “秦姨……我要出去看看……”我沙哑地开了口。 可刚迈步到门口,我又停驻下来。 抿着嘴,我额头上都是汗珠。 沈髻和我说了……让我哪儿都别去。 “红河?你怎么又停下来了?”秦六娘疑惑的话音传来。 我正想退回房间。 可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有一股冷风从斜上方吹下来。 我打了个寒噤,警觉地抬起头,却见一个破损不堪的脑袋,从房檐上耷拉下来。 他眼珠子漆黑,脑袋上的几条裂口,却能瞧见里头白花花的脑仁。 微张着的嘴巴,好似不停地吹着阴风…… 我头皮一阵发麻,一把摸出沈髻给我的龟甲,毫不犹豫,要朝着那脑袋拍去! “嗖”的一下,那脑袋猛地缩回了屋檐上方! 我疾步走出门,看向我家屋顶。 上边儿半个鬼影子都没了,只有一些碎掉的瓦片…… 我心头恶寒! 秦六娘也跑了出来,她惊疑不定地问我怎么了? 显然,刚才我挡住了门,她没瞧见那死人脑袋。 我皱眉道:“镇上以前遗留的麻烦。” 说着,我瞥了一眼那口黑猫皮裹棺,额头上隐隐冒汗。 这棺材在这儿,那死了的棺材铺老板鲁康也不安息,总想弄回去。 老妪和老仙儿的问题,弄得我也不敢单独送棺材去寡妇细芬那边…… 得等沈髻回来,再做商议。 就在这时,我耳边却听到“啪”的一声轻响,似是什么东西开了…… 我瞟了一眼我屋子的窗户,发现窗户好端端的没打开。 下一刻,我脸色变了。 “老张叔!”我猛地拔腿,冲进瘸子张的房间! 我的房间是临街的,瘸子张的房间却是背街的! 此时,床上空空荡荡,哪儿有瘸子张的人?! 窗户开着,窗沿上还有两个大脚印! 一时间,我惊怒不已,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因为我压根没料到,居然有人能钻进我家里,将瘸子张给背走! 是那老妪来了? 短暂的惊怒后,我剩下的就是恶寒和惊怕。民间诡闻实录:堪舆宗师(罗樵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