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唇的伤口刚一沾湿,她就疼得倒吸了一口气,纤秀的眉头也皱着,还拿手碰了碰那结痂的位置。 陆风晚连忙过来按住她的手腕。 陆风晚小心翼翼地移开了宁桃的手,低头朝那结痂处看去。 “这里……也是我咬的吗?”陆风晚望向宁桃那双水汪汪的杏眸里,目光有些灼灼。 可即使视线这样滚烫,肩膀也露着半边,陆风晚也仍然是高贵漂亮的。 她是天生的气质美人。 因为五官过于jīng致秾丽,又自带气质,没有人看到这样的一张脸还能怀疑她思想不纯洁。 “如果是我咬的,我给你道歉。”陆风晚也做出了正经的样子。 可偏偏宁桃能听到她的心声。 她听到外表如此正经高贵的大美人正在心里bào言:【都怪我太猛了。】 【我应该温柔些的。】 【嘴巴都被我咬成了这样,其它地方肯定更不像话。】 陆风晚仍然专注地看着宁桃,视线没有往下移,可她的思绪却天马行空,已经游移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桃桃还好吗?】 【老婆会不会觉得疼啊?】 【我是不是应该先让她坐下?她这会儿应该腰酸腿软完全站不住吧?】 【对不起,老婆,都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那么凶的。】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好好表现,可以吗?】 【等等,我那么不知轻重,老婆不会受伤吧?要不然让我看看……】 看什么看! 你要怎么看! 宁桃听不下去了。 她挣开了陆风晚攥着她的手腕,跑去一旁自闭了。 陆风晚追了上来,整理好衣服,斟酌语言过后温声道:“别害怕好不好?我会对你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宁桃一下子就恼了。 她转过身,脸颊耳朵都被烧的通红,像日落时分如火如荼的火烧云。 宁桃又瞪了眼前的女人好几眼,才又是羞,又是凶地道:“你不要误会,昨天晚上我们根本没发生那种事,你就是咬了我几口,但是刚刚我也咬回去了啊,我们就算扯平了。” 陆风晚不愿意相信。 她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应该还是高兴的。 第一次做这种事,她还是希望在自己清醒的时候来进行,这样才能有更美好的体验。 可是……就算理智是这样想的,可实际上陆风晚多多少少觉得有些遗憾。 于是她忍不住问:“就只是咬了你几口,没有发生别的吗?” 宁桃握着小拳头捶她:“你还想发生什么啊。” 力道不重,惹得陆风晚想要跟她牵手。 但就在陆风晚碰到宁桃手背的时候,宁桃再一次听到了她的làng言làng语:【没发生什么也好,要不然我们现在来发生点什么吧?老婆你说好不好?】 当然不好! 宁桃想要先听她表白,听她解释碗碗这个身份的事,结果她不想正经的,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宁桃有点生气,宁桃又想要惩罚她了。 于是宁桃唇畔溢出了一声冷笑,跟陆风晚实话实话:“当然也发生了别的。” 陆风晚期盼地问:“发生了别的什么?” 宁桃勾着唇角,仰起头,踮起脚,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道:“你还对我汪汪汪汪地叫,说你是我的小狗。” 陆风晚想也不想就反驳了:“不可能。” 像小狗似的汪汪叫?那也太丢人了? 她在老婆面前怎么可能gān得出来那么丢人的事? 宁桃却因为她的反驳真生气了。 她问陆风晚:“难不成你昨天都是骗我的?” 陆风晚还是难以相信:“我怎么可能像小狗一样汪汪叫?” 宁桃不说话了。 她站在原地半响,忽地抬眼看向陆风晚,眸里泛起了湿润的水光。 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吗? 看来酒后说的话也不一定是实话。 说好了要当她的小狗狗,这会儿抵死不认。 那昨天的那些表白呢? 说想跟她一起看日出看朝阳,看huáng昏看晚霞,看星星点缀夜空上,还说想跟她去冰岛结婚,想娶她回家,难不成那些也都是假的吗? 宁桃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较劲,可是想到陆风晚斩钉截铁的那句不可能,她又觉得特别难过。 毕竟陆风晚不是第一次骗她了。 宁桃闹情绪了。 宁桃扁着嘴跑开了。 这周末她放两天假,有大把的时间,她哪儿也不去,就呆在家里生闷气。 陆风晚给她送花,给她买好吃的甜品,给她带水果,像以前那样哄她,可是都无济于事。 周六的夜晚,陆风晚特意打扮了一番,按响了宁桃的门铃。 她露出练习许久的笑容,对宁桃温柔又优雅地道:“宁小姐,我家里热水器坏了,能不能借你的浴室用用呢?”